只有两天假期,他们选择到南台湾的垦丁一游。
除了海水和国家公园,垦丁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今天他们到达的第一站是车城的海洋生态馆。
汲汲营营了十几年,尔众的生活中,工作是赚钱,娱乐也是赚钱,他的生活扣除儿子和赚钱,剩余的部分叫作空白。
他从没看过活生生的珊瑚虫,不晓得爬岩鳅是台湾特有种,更不知道台湾有一种叫作樱花钩吻鲑的国宝鱼,一趟生态之旅,育臻又让他有了新视界。
他夸她博学多闻,她只淡淡回声:“那是我的工作。”比起很多女人,她的聒噪程度是最低级。
车行到旅馆,他们事先没预订旅馆,临时找不到独楝的木屋,只好住进一间四人房。
装潢还不错,视野也很好,只不过同一个房间,育臻难骗自己说习惯,毕竟和他同一个房间……这种亲蜜……是陌生……
都洗过澡后,臻渊、臻博在两张双人床上跳来跳去,中间的“海沟”影向不了他们的飞渡乐趣,的飞渡乐趣。
从刚开始的不放心,到后来干脆加入游戏,尔众再次走入生命中空白的那段童年。
育臻看着笑闹成一团的父子,她一面整理行李,面偷眼瞧他。
几时起,这种流汗的活动在他心中成为值得?
在儿子面前,他轻松、愉快,像天下父亲一般,宠孩子笼得无法无天,他把那位专并吞别人公司的冷面刀Richard,留在办公室里面。
收拾好行囊,育臻取出故事书,走到他们身边,致渊手一拉,就要将她拉进枕头大战中。
“不付不行,要快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出发。”
走到没人的空床铺边,她铺好枕头,安顿两个顽皮小鬼。
“今天要讲什么故事?”盖住被子,致博问。
“讲‘爱吞子弹的奇奇’,很有意思哦!”
她躺到两个儿子中间,翻开书页,三颗头颅紧靠在一起,彼此挨着的身子在棉被下制造出起伏。
她的声音很柔软,轻轻的嗓音慢慢将他们哄入睡梦中。
放下书本,她缓缓起身,不大的力气在他们的手臂间拍抚,她是他们最温柔的妈咪。
“明天你会叫我吗?”模模糊糊地,致渊咕哝一声。
“放心,我会叫你。”在他额间落下亲吻,抚开他的乱发,育臻又笑了。
一个错误章法,她有了两个让人骄傲的儿子,他们是她在这场婚姻中最大的收获。
为他们盖好棉被,回身,她的视线对上他的,来不及躲,被他牢牢捕
“谈谈好吗?我不习惯早睡。”尔众要求。
“到阳台上吧!才不会将他们吵醒。”育臻建议。
走出阳台,外面的月色正好,靠在栏杆上,他们并肩站齐。
“我不晓得致渊、致博有听床前故事的习惯。”
“他们和你一样不习惯早睡,结果第二天上学精神不济,我只好拿小时候妈妈哄我入睡那套,用到他们身上,效果不错。”
侧望他,他有漂亮的五官,致渊、致博的优良遗传来自他身上。
“学校老师打电话给我,你也改变了他们憎恶女人的习惯。”
这通电话让他虚荣了好些天,儿子的优秀是天下父母亲的快乐来源,几次尔众想找她分享,但不是他太忙,就是育臻正忙!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儿子身上。
“以前我认为他们对待女同学的态度是因为憎恶,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我不再这么想。”
“现在你怎么想?”
“有个寓言故事,狐狸看见藤蔓上挂着许多紫红葡萄,令人垂涎三尺,它连连跳好多次,都无法将葡萄咬下,于是他告诉自己,葡萄很酸、一点都不可口。”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指的人是我儿子?”
“他们渴求母爱,对于母亲这个名词,他们在书上、童话里寻求形象,而你身边的女人破坏了他们设定的想法,于是他们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大大反对起女人。这样做,会让他们的失望减少,心态和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一样,都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保护措施,会让自已少受伤害。”
“你对我身边的女人有意见?”挑眉,他望眼她。
“我只是道出事实,不过,对于你身边的女人……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言?”想起什么般,育臻噗哧一声,又大笑。
“你联想到什么?”尔众追问,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和她聊天。
“我看过一则短短的小故事。”脚有些发酸,背靠阳台围栏,手撑住,往上蹬两次,坐不上去,不晓得是围栏高度太高,还是她的体能变差了?
尔众自然而然伸出两个大掌,握住她腰间,下一秒,她已经在围栏上安坐稳当。
“说说看你的小故事,我想听!”他翻过身和她一同面向屋内熟睡的儿子,他的手臂顶在围栏上、靠在她大腿旁边,两人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深吸气,她排拒他带来的影响。
“有天,‘真实’和‘谎言’到河边洗澡,先上岸的‘谎言’偷偷穿上‘真实’的衣服不肯归还,固执的‘真实’不愿穿上‘谎言’的衣服,只好一丝不挂地走回家。从此,人们眼中只有穿着真实外衣的谎言,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赤裸裸的真实。”
“你在暗喻,我无法接受你口中将说出的事实?放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接受一个裸体美女在我眼前大跳艳舞。”
“你从来没有再婚的意思对不对?”
“我娶你不是事实?”回望她,她的黑眸澄澈得像个孩子。
兄怀娇妻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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