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嚣张无礼?"倪黛眉一面牢牢地拉紧胸前的浴巾,一面忍不住大声响应,"真不知是谁不经他人同意,便擅进私人包厢!"
"我没有经人同意,便擅进私人包厢。"欲人未熄,怒火陡起,"倪黛眉,我纪孟然可是有教养的人,我是敲过门,而且经人'准许'后才进来的。"
是吗?
好象是有这幺回事。
但当时自己迷迷糊糊的,直以为他是俱乐部的女服务生,所以……"那也不必像头恶狼似地,一进门就往女人身上扑!"倪黛眉不甘示弱地回击着。
"我像恶狼!'纪孟然何时曾被人冠上那幺不雅的称号,这口气他怎咽得下,"又不知是谁像个饥渴的女人激烈响应?"
一想到刚才那激烈的画面,倪黛眉不禁双颊臊红。"纪孟然--你--无耻!"
"嗯!亏你还结过八次婚,还如此的无知!" 刚才被骂"恶狼",现在被骂"无耻",他纪孟然何时受过这种污辱,说起话来也就益发尖酸刻薄,"难道你前八任丈夫,都没有让你享受过刚才的'喜悦'及'激情'吗?我告诉你,我不是恶狼,更不无耻,先前的一切应该说是"男欢女爱'才对!更何况,你不也很沉醉其中?"
"纪孟然!你给我滚出去!"这下倪黛眉也顾不得形象了,忍不住提高分贝下达逐客令。
他们的"对骂",终于引来俱乐部的管理人员的关切,"怎幺回事?"
"我找雪莉!柜台小姐告诉我二O一房!" 纪孟然温怒道。
"哦,对不起,倪小姐。对不起,这位先生,雪莉换到二0五号房了,请随我来。"工作人员连忙替纪孟然开门。
倪黛眉却在乍闻这个女人名字后,满腔愁闷,不识塞满胸口那种欲裂的疼痛是什么?
"要找女人最好先弄清楚房间号码!"她不禁怒视着走出房门的纪孟然冷遁。
陡地,鼓胀灼躁的胸口似乎有把火在燃烧,灼痛一再提醒她,待会儿,纪孟然也会以抚弄她全身的手去抚摸另一个女人,一个叫雪莉的女人!
她……她讨厌这种感觉!
对于自己这种脱僵而出的念头,她感到害怕。
谁知,才踏出二O一房的纪孟然又折了回来,"下次,如果不是要引诱男人,最好把门锁好!"
"你--你无耻!"这可恶的纪孟然,竟然还恶人先告状。她是在等安妮来帮她按摩,他在鬼扯个什幺劲儿。
要不是只有身上这块浴巾,她一定会脱下来勒毙他!
"哈--"他冷残地笑看,有种夺回主控权的窃喜。
这些日子,他在她前面一直"处于下风",这会儿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原来……女人衣不蔽体的时候,最脆弱。
不过,纪孟然也没有赴约的心情了,只见他走到柜台前向服务人员要了张纸,写下几句话后,便转交给服务人员,"麻烦你们将这张纸条转交给二O五号房的雪莉小姐。"人便匆匆离去。
第六章
倪氏夫妻风尘仆仆地由加州飞往女儿纽约的家,还未喘一口气,倪龙召便迫不及待地笑问:"你的准夫婿呢?"
"我叫他早点来的,怎幺还不见人影,真是太目无尊长了!"
佯怒的指责口气,倒引起向来肚大量大的倪龙召的丑笑。"女儿,你这是……第几次花嫁?难怪新……嘿……"
倪龙召只参加过她的第一次婚礼,其它的根本都懒得来。实在是他这个太富正义感的女儿,总将"婚姻"视为儿戏,自然记不得她花嫁了几回。
不过,这次倒奇了,怎么非他二老出席婚礼?只因为对方是财大气的名门?
"老爹,拜托你有回职业道德嘛。'倪黛眉的眉头刻意挤出波纹。
"什幺职业道德?你结几次婚跟我有没有职业道德有什幺关系?"倪龙召一脸殉教徒的表情,并将老伴拢近自己,颇有"联合阵线"抵御外侮的姿态。
"老爹,你想想看,我一共结了八次婚,每一次都有一些收人或杂七杂八的赠品,除了捐给慈善机关之外,就全数落人您老的裤腰袋中。所谓拿人手短,您怎幺可以这幺不敬业,连馈赠者的来源及次数都弄不清楚?您说,这是不是太不敬业了?"
她和父母的关系像朋友,也像知交,虽说她不像一般子女对父母必恭必敬,但对他们的爱却从不打折扣。
"哈!我真后侮供你去读法律系。"倪龙召笑拈胡须,似乎得意得很。
"老爹,您老了。记性也变差了。是我自己半工半读,外加领奖学金及申请州政府的经费,才完成学业的。"
"是……是吗?"他显然故意忘记。
一言未发的母亲贾琳,终于打断他们父女的对话,"女儿,这次为什幺将我们唤来?是真的爱上那个小子了吗?"这是每个母亲最大的冀盼。
黄金美人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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