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搭另一艘。”阿其顿说。
“那她呢?”她瞧著珍妮佛。
“随她高兴。”
阿其顿说著,便抓著安琪拉的手往另一艘走去,“坐进去。”
安琪拉乖乖地听令上了船。
谁知珍妮佛却像赶不走的苍蝇,二话不说,就跳上他们的船。
“我也要搭这艘船。”珍妮佛微笑地坚持著。
“下来!”阿其顿火大了。
“我——我不下!这是米娜祖母答应的!她允许我代替她和你同船共赏威尼斯风光。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在米兰真是受够了,现在只想放松心情,看一看水上风景,好为我的创作找到更多的灵感。”珍妮佛知道只有搬出米娜的名字,阿其顿才会买帐。
安琪拉一听到“创作”两个字,心中的某一根弦似乎被挑起了。“不知你从事哪方面的创作?”
“流行、服饰、首饰。你知道米兰是时尚的尖端吧?”珍妮佛瞥了这个东方孕妇一眼,好嫉妒她抢走了她曾经拥有的阿其顿。
“我知道。”安琪拉说。
“坐到中间去!”阿其顿命令珍妮佛,妥协地让她共乘。
加上船夫,这艘船共有四人,安琪拉坐在船头,珍妮佛坐船中间,阿其顿坐於接近船尾的位置,至於船夫,就站在船尾的最上方撑著船。
一行四人,就这么摇向这拥有几百年艺术气息的威尼斯。
珍妮佛试探安琪拉,“孩子多大了?”
“嗯?”安琪拉一下子被问倒了。
看见阿其顿这时也往她这里看来,她真想找今地洞钻下去,该说几个月呢?她完全没概念。
当然珍妮佛也不是真的有兴趣知道,她最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是阿其——顿的吧?”也不知这么说是否正确,因为现在的阿其顿是“亚顿”。
“我——我——”
“珍妮佛,别让人说义大利女人最长舌!管好你的嘴。”阿其顿虽然也想知道答案,但现在一片混乱,很难弄清楚谁才是安琪拉腹中胎儿的真正父亲。
不过天地良心,绝对不是他,他最多不过是牵过这小女子的手罢了。
“阿其——”珍妮佛气得险些叫出他的本名。
“闭嘴!”他怒道。
“我从没见过这么高傲的义大利男人,我不玩了!我以米娜祖母之名,命令你还有船夫送我回岸!”
珍妮佛怒吼的同时,不知死活地站了起来,船身立刻倾斜,胀大焦虑地大叫:“坐下!坐下!”
珍妮佛因为船身的摇晃,心慌意乱地惊声尖叫:“救我,天主、玛丽亚!救我,阿其顿!该死的阿其顿,都是你害的!”
“坐好!”阿其顿厉声命令,这个疯女人要是不能镇定坐好,船一定会翻覆!
“不准再指使——我——啊!”珍妮佛的抱怨才完,船身即刻翻覆了。
“啊——”安琪拉也跟著大口叫,“我——亚顿——我不会——游泳——”
珍妮佛也跟著大口叫,“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天杀的!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阿其顿立刻游向连喝了好几口水的安琪拉。
“救——我——”安琪拉的身子眨眼间,便往水中沉去。
他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斜扣住她的粉颈,边游边划,还不停地叫著:“安琪拉!”
她没有回答他。
“安琪拉!你给我醒醒!”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冰柱刺入,又冷又疼,他不知如何形容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惧。
这时他堂兄弟的船只,一一划近他们,顺利将这四人救上船。
阿其顿遂命令道:“快通知医生准备,还有妇产科的医生。”
里著毛毯的珍妮佛坐在另一艘船上,看著阿其顿对安琪拉的关怀备至,登时百感交集。
她怕是永远也得不到阿其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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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丽亚医院急诊室:急救的幕帘一打开来,阿其顿立刻走过去,“她和胎儿还好吗?”
“哥罗先生。”医生道。
“什么事不对劲?”阿其顿镇定地问,并疑问地看著医生手上湿洒洒的长布条,及一个做工极为精细的木盒。
“安琪拉女士是您的夫人吗?”医生只想弄清楚关系,以便解释他先前直觉不可思议的事。
“不是。”他坚决的回应。心底却突然冒出一个低微的声音——他希望她是!
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著实让他震惊。
“那你们的关系——”
“有关系吗?”他有些不耐烦。
“多少有点关系。”
“我是她的好友。”他没有再进一步解释真正的关系。
医生却将“好友”视为“同居女友”之意,於是说:“你知道她并没有怀孕吗?”
“没有——怀孕?!”他瞪大了双眼,无法置信。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头,“是的,别难过,你们还年轻。”
“你在说什么?”他听不懂。
“我觉得你该带她去看——另一科的医生。”医生试图委婉的说,但却让阿其顿感到更迷糊。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阿其顿又急又恼。
“精神科。”医生直言说道。
“为什么?”他冷硬地问道。
“因为这个!”医生秀出手中的两样东西,“她将这个木盒绑在自己的肚子上,装成怀孕的样子。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不选用柔软的布条绑上去,而选了木盒代替隆起的肚皮。以我专业的判断,她这里的情形可能比想像中的还糟。”医生指著自己的脑门,表示安琪拉的头脑极为不正常,并递出那块湿漉漉的布条及那个木盒给阿其顿。
天使的趣闻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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