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便利商店的食物了。”
“没鱼,虾也好。”她说了一句台语。
“什么?什么意思?”这可难倒他了。
“哈!原来你不是样样语言都通的。”
“再笑我,连便利商店都没有了。”
“好!好!我道歉,这可是为了‘五斗米折腰’。”
“这还差不多。”他又笑了。
三十分钟后,消夜来了!
但不是便利商店的食物,而是样式丰富的台菜。
“怎么会有这么棒的消夜?”水卿君惊诧地问道。
“赶快对我匍匐跪拜吧!”拉菲尔夸张地说。
她便玩笑地举起手,“喔!你好了不起!”
他再度大笑,“我还不知你这么会搞笑!”
说完,却看到她打点滴的手血液倒流,拉菲尔连忙嚷道︰“快放下!放下手,手流血了。”
她看了手臂一眼,很平静地安抚他:“不碍事,弹两下就好了。”她摇摇注射管,又弹了几下,血液便退回,不再倒流,“你忘了,我是医生。”
“我忘了。”他立即掩饰自己的恐慌。
“说吧,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她继而转移他的注意。
“我有私人厨师,你没忘吧?”
“你把他半夜挖出来?我好罪过。”
“那就出一半的经费。我答应加他一半薪水。”他笑说。
“一半是多少?”她于是问。
“五千美金。”他说得极为顺口。
“什么?这一餐要五千美金?”她瞪大双眼,“有钱不是这样花的。”
“为了你,值得。”
“我——好感动。”她真的很感动,却故意装出夸张的表情,想掩饰对他越来越强烈的情愫。
“感动、感激都不用,只要平分费用就好了。”他玩笑地说道。
“我饱了。”她笑说。
“你还没吃啊。”
“被吓饱的。”
“丫头,瞧你,真没胆。”他再度开怀地笑。
“不是没胆,是没钱。”她也笑了。
“别逗了,先吃一口,好补充体力。”他将一匙稀饭拿近她的唇边。
“我自己来。”她好害羞。
“张嘴。”他却不允许。
“我自己吃嘛!”
“不成。请张开你的朱唇。”他故意文诌诌地讲话。
霍地,她笑开来;而他则顺势将汤匙里的东西喂了进去。
“哦——”她险些呛到,“你在干吗?”
“喂你吃饭啊。”
“你真是——固执。”
“彼此,彼此。”
俏皮的对话,就在一来一往中持续着……
天色渐渐泛白,用完餐,他便握着她的小手,两人双双在床上与床边睡着了。
隔日早晨,当第一道曙光穿入病房同时,泰格医生也急匆匆地走进水卿君的病房。
看着霍然张开双眼的两个人,他面色凝重地说︰“包柏教授今天凌晨五点钟自己打电话来……道别,当我们赶过去,他已经——走了。”
“什么?”水卿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珠泪倏如断线珍珠般落下,“他——怎么就这么走了?我——我还没向他致谢呢……”她边说边哭。
拉菲尔也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水卿君说︰“请容我好好安葬他。”接着又对泰格说︰“请为水小姐彻底检查一下,我想她会希望办理出院手续。”
“好的。”泰格道。
不一会儿,他们便在保镖的保护下乘车离去。
铃——
当晚夜半时分,水家的电话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一片漆黑的客厅,不一会儿便亮起了灯。
“喂!请问水卿君医生在吗?”那端的人声音十分焦虑。
“我就是。”水卿君立即应道。
“我是拉菲尔先生的管家,先生刚才又犯病了。”
“有没有立即送医?”
“有!不过,先生坚持一定要您在现场。很抱歉,深夜打扰您。”
“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职责。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来。”
“我们在加州州立医院。”
“好,我随即就到。”
一收线,水卿君连忙换下睡衣,赶往医院。
二十分钟后,水卿君已赶至医院,并和该院的主治医生讨论拉菲尔的病况。
“您认为他的情况,还是因为曼陀罗相关病毒所引起的并发症?”她问道。
“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该院医生谦虚地询问。
“拉菲尔先生这些天发作的频率过于频繁,这和曼陀罗相关病毒症状有些不同,因此无法立即判断他的休克,是否是因为该症所引起的。”
“那您的建议是——”
“再更进一步将所有的检验分析过。今晚我会守在他的身边,您和您的小组若有任何疑问,请随时与我联络。”
“谢谢您。”对方也松了一口气。
研讨完毕,水卿君旋即赶往拉菲尔的病房。
推门而入,一眼望去,见到的——
就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模样!
苍白、虚弱,却仍然一副大权在握的模样。
“你来了。”他说。
“嗯。”登时,她感到喉头有些紧,想哭。
“你在,我——”他想说有安全感,又担心被她取笑。
“我该在的。”她是他的家医,不是吗?
水君抢夫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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