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见到沐雪荷的第一眼,他这个从不知情爱为何物的浪荡贝勒,就已经为她动了心。
“你说的倒容易,悦宁可不是货品,要买就买,说退就退。你这样做,我女儿的名誉也都被你给破坏了。”
睿王爷震怒的绷着脸,哪能容许女儿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只要晚辈做得到,愿尽一切所能,弥补悦宁格格所受的委屈。”
“弥补?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比性命还重要,你拿什么来弥补?你以为我女儿的心是泥、是土,可以任你随意践踏?”
一句话像是击中元琰的要害,让他的脸色顿时僵白。
是啊,过去混蛋如他,把女人当成是一种挑战,把情爱当作是一场游戏,直到伤害了小荷儿,他才领悟到自己可恶得有多彻底。
“我错了。”元琰缓缓闭上眼。
此言一出,把睿王爷给吓了好大一跳。
那个据说狂妄且不可一世的元琰贝勒,竟然也会认错?
他有没有听错?
“阿玛——”
突然间,从一扇屏风后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大厅里沉默对立的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处。
倏地,元琰的黑眸震慑的睁开!
他缓缓站了起来,已然成为一滩死水的心湖,再度掀起汹涌波涛。
天!太像了、太像了!他不敢相信,天底下竟会有如此相像的一张脸。
乍看,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魂牵梦萦的人儿,但她不是!
元琰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不同,虽然她们有张极为相似的脸,但悦宁格格的神态却少了分灵秀之气、多了分娇憨的稚气。
这怎么可能?毫无关系的两人、身世背景回异的两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相像的脸?
他眯起眼,思绪快速地转着,试图从两条平行线找出其中的关联性。
这幅美人图,可是以睿亲王府幼时失踪的咏宁格格,她的轮廓为底所画的喔!
元琰想起了卖画人当时曾说过的话。
以这幅画为起点,思索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慢慢有点弄懂了。
原来,民间流传的传闻是真的!
画中女子真的是睿亲王府失踪的和硕格格——咏宁,也就是沐雪荷。
“悦宁,你怎么跑出来了?”睿王爷不悦地瞪着紧盯着自己女儿不放的元琰,放软了语调朝女儿问道。
“我……可不可以不要嫁给元琰贝勒?”悦宁扭着手里的丝绢,怯怯地问。
“这——”睿王爷又何尝舍得将女儿嫁给这个无心的男人?
看着悦宁那稚嫩却与沐雪荷同样美丽的脸庞,不知怎么的,元琰干涸的心仿佛又重新苏醒。
“你叫悦宁?”他以带着几分喑哑的嗓子柔声问道。
稚嫩的人儿不安地瞥了眼睿王爷,然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你跟你姊姊长得好像。”像是看待一个妹妹,元琰无限怜爱的笑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福晋突然放声哭了起来,睿王爷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贤侄,你这番前来,是要将我睿亲王府给搅得天翻地覆吗?既要退婚又提起一个……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睿王爷不舍地揽着泪眼汪汪的福晋,沉痛地责备元琰。
“我知道咏宁格格在哪里!”元琰平静说道。
此话一出,大厅里突然一片死寂,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你知道她的下落,那你倒是说说看,她在哪儿?”睿王爷一副压根不相信的表情。
十几年来,他花了不少的银两,也派出众多人力四处寻找,但他的宝贝女儿就像凭空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对于找回女儿,睿王爷早已不抱任何期望,但这小子却告诉他,他知道咏宁的下落?
“是啊,咏宁她……她到底在哪儿?”福晋噙着泪,心急地问道。
将心底的挣扎、犹豫与不舍一并逐去,元琰缓缓吐出一句。
“四季楼。”
四季楼前,向来静寂的清晨,今天一反常态,一早就挤满了好奇围观的百姓,大家都引颈往四季楼里探着,将原本宽敞的前庭挤得水泄不通。
楼前停着几顶金碧辉煌的软轿,轿子上头挂着用金线绣上爵徽的旗帜,五、六十名护卫、丫鬟跟侍从,自四季楼前两边排开,一路延伸到街尾去。
这番阵仗,自然也吸引不少好事者前来一探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人围在这儿看?咦!那不是京城四大名妓之一的沐雪荷?她要上哪去?”一名小伙子好奇地开口问道。
“你不知道吗?听说沐雪荷是睿亲王府失踪十多年的咏宁格格哪!”一旁的中年男子,熟门熟路地将方才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又说了一次。
“什么?沐雪荷的身分是格格?”小伙子诧异的张大了嘴。
“没错,这段故事说来可传奇了。”中年大叔颇为自己知晓一二而感到沾沾自喜。
贝勒就爱美人图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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