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洛忽然觉得自己好色,居然这样看着一个男人就想入非非起来,甚至还想化为行动偷吻他呢。她轻声一笑,这个不凡的男人真的属于她了!
“妳这样看着,我怎么睡?”殷柏睿张开眼睛,逮到一双“偷窥”的淘气灵瞳。
她无辜地摇摇头,“我没有吵你呀。我都没摸你。”只是看着,应该不算干扰吧!
“任谁被一双热切如火的眼睛盯着,都无法好好睡下去吧?”他可怜兮兮地瞅着她说。
席洛红了脸,像个被当场逮着的偷儿,无话可说。
“我只是想看你。”她知道他两天没睡,所以只敢静静瞧他;她不知道光是这样也会惊动了他。
看她一脸烫红的羞赧模样,殷柏睿又爱又怜地扬起嘴角,伸手勾住她后脑勺,将她的唇瓣按向自己的唇瓣。
“早安,洛洛。”
“早安,亲爱的。”灿烂的笑容挂在她嘴边,她老早幻想对他说这句话,“你要再睡一会儿吗?”
“给妳机会偷袭我?”他笑着调侃她,一把搂住她的腰。
“这我倒没想过。”可是她的眼神在说:你提醒了我。
她被抱上床,压在他身上,笑嘻嘻地献上香吻,接下来又是一幕羡煞神仙的缠绵……
好不容易这对鸳鸯从床上爬起,席洛想到一个杀风景的问题,“表姊对阎大哥的态度,你说有没有办法改善?”
“很难。”殷柏睿皱起眉头。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洛洛的表姊,他也希望看到他们和乎共处的昼面。
“那怎么办?”席洛沉醉在幸福中,满心希望人人能跟她一样,尤其是她亲爱的表姊。
“我想,只能顺其自然。”
“但阎大哥认为是他的错,他很自责,觉得是他害表姊成为‘寡妇’的。”她抱着他的胸膛,说出她烦恼的事。
“是吗……我再跟阎皝谈谈。”
“嗯。”
* * * * * * *
“你来啦?”阎皝扯开嘴角,招待殷柏睿进入他画廊的办公室。
殷柏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看得出好友的笑容有多么勉强。
“我听洛洛说了。阎皝,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场意外,没有人需要为它负责,如果杨泉下有知,一定也不希望你为他的死折磨自己。”他语重心长地劝解着。
这些年来,阎皝为这件事承受的自责够深够多了,虽然他表面上总是嘻嘻哈哈的,但他们几个好朋友都知道,他只是用笑容掩饰内心的创痛,让所有人以为他已经淡忘那件事,不再替他担心,这样他才能一个人继续自责下去。
“杨……活着时最牵挂她了,几次来美国看我们,总不停地说着她的事,待没两天就迫不及待飞回去看她。他总说等她毕业,他要为她举行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他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到他最美丽的新娘,他会骄傲的看着我们妒羡交织的目光……他总是说得神采飞扬,惹来一阵嘘声,谁知道没有等到那一刻,他居然就走了……”阎皝的眼眶湿润,嘴角却带着笑,令人倍觉凄凉。
殷柏睿于心不忍地调开视线,目光却落在案前的相框——那是杨的照片;走得突然又残忍的杨。
阎皝为什么把这张收在抽屉里的照片拿出来了?他是怕对自己的谴责不够多,不够深吗?殷柏睿沉着脸,在心中对杨默祷,如果他有灵,就把阎皝解放了吧!
阎皝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不稳地说下去:“杨死后,我才见到邯亚頵,听说杨上飞机那天,她一直觉得不安,要求他不要去……我知道她一定会恨我,可是在见到我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朋友可以去死!’她忿忿的神情像是在气他,但是她的眼神却彷佛追随他而去,我整个晚上担心她眼里透露的讯息……”笑容在他嘴角隐去,他的眼光也转到照片上,“我找到她住的地方,怎么喊都没有人来开门,最后只好破门而入……她躺在床上,两手在胸前握着杨的照片,生命一点一滴地逝去……”
“邯亚頵自杀过?”殷柏睿惊诧不已。
“我把人送到医院,把她……从杨的身边拉回来,当然,她并不感激我。”阎皝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她吞了一整瓶安眠药,醒来还被我打了一巴掌,大概很不好受吧:”
“你打了她?”殷柏睿挑眉,下了评语,“不像你会有的行为。”
“是啊,比较像东方那火爆头才会做的事。”阎皝也承认。“当时我只想要她活着,什么也没考虑……第二天,她就自己出院了,我去找她的时候,只见到她的室友,她说邯亚頵托她转告,要我滚出她的视线,她要忘了杨,重新生活……我尊重她的决定.再也没去打扰她。”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抑郁地叹了口气,“再见到她,我才知道这十一年来她始终活在杨的阴影里,她大概打算守着她和杨的回忆过一辈子。”
“即使如此,你也不能为她做什么。”虽然真话总是伤人,殷柏睿还是选择说出来。
“我知道。”他无奈地笑了笑,“本来以为滚出她的视线外,对她就是最好的帮助,毕竟看到我会让她想起杨,让她心中充满伤痛与恨意,而我希望她能平静,让时间或是另一段感情治愈心里的伤……可是我发现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放下她。”
“阎皝,你在想什么?”他能感觉到他似乎有某种想法。
阎皝抬起视线,望向殷柏睿的目光渐渐坚定,“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代替杨照顾她。”
殷柏睿眼光一闪,“你是说……”
蓝色向日葵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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