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那么美好的她,是他的。
怀中娇躯动了动,那当下,他也没多想,不知怎地就掩饰地闭上眼。
穆朝雨动了动腰杆,睁眼醒来,酸软及疼痛立即毫不留情地袭来。
她抬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容,很快地忆起昨夜的放肆纵情。
可恶,也不晓得要怜香惜玉些。
好几次,他缠得过分了,她会报复地捏他腰际,软软抱怨。「混蛋!轻些——」
玩得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全然不加理会她的抗议,居然当调情似的,已更深重的袭击力道回应她……
那些阿婶、嫂子们说的没错,男人上了床榻,果然个个都是禽兽!
她越想越气,张口便往他唇上一咬。
自己的唇都被亲肿了,咬他几口也不会过吧?
浥尘也知自己昨夜是过分了些,默默任由她使小人招数报复。若她开心,爱怎么咬、怎么捏都随她去。
她不安分地这里钻钻、那里动动,也不晓得在做啥,溜到了床尾,伸直了掌在他脚底板上比划,口中喃喃碎语:「约莫一掌半啊……」
他心下有数,也不戳破,随她摆弄。
她又爬回床头,食指点点他鼻尖。「不是我要说,能娶到我真是你的福气!」
哪有人如此大言不惭夸着自己?他暗自好笑。
「话又说回来,你也不差啦!」她伸手摸摸他颊容,玩玩耳垂,再摸摸肩背、腰背。
他暗自隐忍。再任她这样摸下去,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所幸她玩了一会儿,便自己窝回他怀中,围着他腰间再睡一会儿。
第九章
不知不觉,竟又朦胧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身畔已不见那一夜共枕的人儿。
穿妥衣物出了房门,听见灶房传来声响,他循声而去,见她正蹲在迭放柴火处,斧下劈的东西有些眼熟……
他眯眼细瞧,认出那是他睡了大半年的木板床。
难怪今早醒来房好像空了些,原来是教她给劈了当柴烧……
胸房暖热着,他上前接过铁斧。「我来,当心木屑扎了手。」
她大方出让,蹲在一旁托着腮望他。
「欸,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好不好?」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今日起得晚了,休息一日也无不可。
「好。」
「那我们备点牲礼去扫墓,让爹看看你。」
他劈砍木板的手停滞了会儿,再度流畅落下。「一直没问你,当初——为何挑上我?」
这疑问存在心底很久了,并非他要妄自菲薄,而是在那当下,他看上去确实很糟糕,连牙婆都对他不抱任何指望了。
她奇怪地回瞥他。「咦?不是你先抓住我,要我带你走的吗?」
那揪握她裙裾的手劲抓得可牢了,活似生怕她不要他,眼里满满都是翼求与渴望。
「……就这样?」
「是啊。」她又不是什么娇贵千金,从来都不需要仆奴,打一开始,原意便是想求个伴,这事得要两厢情愿,而他正好原意跟她走,那她就带她走。
若是两人还处得来,便结为夫妻,若是无缘,就当一世家人,将来遇上合意的男子,再让他以兄长名义将她出嫁。
她全都盘算好了,只是没料到,这人性子比她料想的还要有趣,逗着逗着,倒也上了心,逗出三分怜意、七分情意,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喜欢这买回来的夫婿。
就算是仆奴,她也不会让人为她拭脚穿袜,那些举动,她全当是闺房内的情趣,受下他的温存贴心,一如他病着时,她也愿为他擦身换衣。
浥尘瞪着她,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口、闭口,反复了数次,仍是呆愣着。
「我……我……」当时只是饿得头昏,又闻到她手上的面饼香,哪知道自个儿抓住了什么……
但,要说吗?
他抬眼看了看她,又垂下头,默默劈柴。
还是瞒住她,一辈子都别说好了,姑且就当它是个——嗯,美丽的误会。
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家果园采收缺人手,他不过去赚个半日的外快回来,怎么……这天地已经运转到他无法跟上了吗?
盯着眼前的物体,他——穆浥尘,穆朝雨的万能家仆,拜她惹麻烦的本事所赐,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早已练就从容不迫的本事,摆平她所惹出的一切麻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吓得着他,可……可这……
他眨眨眼,再用力揉几下,眼前的画面仍然没有消失,那小东西依然在他们穿上欢欣地挥舞手脚,饶是他再从容镇定,这会儿也无法不犯傻。
「穆朝雨!你给我出来!」
没办法,她的管家大爷都亲口点名了,只得摸摸鼻子,由藏身的暗处牛步拖行而来。
「说清楚,这怎么回事?」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腹间,再瞧瞧那头流淌童涎的娃儿,游移数回。前日才与她欢好,生颗蛋都还得花功夫孵它,不、不至于这么快吧…………
买夫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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