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柔希气愤得怒火狂燃,失去理智的大喊:“我要离缘,我要休夫,我受到折磨,我受到屈辱!我要回娘家!”
诺大的豪门府邸,霎时陷入寂静。
半晌,战森寒微微低头,嘴唇贴近妻子的耳朵,提醒,“赔礼,要还吗?”他戏谵似的语调没了往常的冷意,伴着他口中散发出的柔暖气息,拂过尤柔希敏感的耳际。
她遭到挑逗一般,当即满面通红,呼吸大乱。
“我先回房休息。”战森寒无意与久别的家人攀谈,拉着窘迫无助的妻子回到他的寝室。
一进室内,尽头处的大床令尤柔希惊慌得转身想跑,奈何丈夫的身躯比墙壁还结实的抵挡住她所有的退路。
她只能任由他一步步带上宽敞的床榻。
“你今天不准乱来了!”坐到床边,她底气不足的叫。
这几天,她总是冲动的想从战森寒身边逃开,甚至愿意为此暂停复仇大计,只求一个自由。
可是,他盯着她比钉棺材还用力,致使她的行动往往以失败告终,并且事后,还会不择手段的“惩罚”她。
那种惩罚……尤柔希稍微回忆,马上羞得无地自容,衣裳下的每一寸肌肤依然感受得到被他“惩罚”过的炽热温度。
在两人日夜缠斗中,他们也从南昌来到了庐山,而每一次脱身未遂的尤柔希,身上的绳索都要多上一条。
事到如今,她逃跑——争取自由的欲望,已被他消灭得不剩残余。
“我已进你家门,无处可逃了,为什么还要惩罚我?”在丈夫的吻封锁自己的唇瓣之前,尤柔希振作士气的质问。
“前债未清。”她逃跑的次数目前还在他施行“惩罚”的次数之上。
夜未至,紧闭的寝室内芙容帐暖、被翻红浪……
许久,突然爆出一声娇斥,“你房里多久没打扫了,怎么灰尘这么多?”
呸呸!害她吃了满嘴的灰,呸呸呸!
第五章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把欠他的债还清?
他要她还的又只是“皮肉债”而已吗?
尤柔希浑身泛红,气息紊乱,四肢无力,懒散的躺在床上,用棉被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好象襁褓里的小婴儿,只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想东想西,想乱了至于曾经最在意的宫瑾和最想要的自由,反而都遗忘了。
她的相公一早就起身练功,给她送了早饭后,又去和家人寒暄了……
尤柔希不厌其烦的想像着他寒暄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出谁能令他健谈一点,开朗一些?
成亲以来,她只听过一次!他说话有超出十个字。他对他三妹也是一样冷淡吗?会不会在她不晓得的过往之中,他也能开怀大笑,对某个特别的人展现出温柔多情的一面?
……想着想着,柔希品尝到了酸楚的滋味。
她有点不甘愿的咬了咬棉被。理不清为了什么,她好想成为战森寒心目中最特殊的存在,超过他二弟,超过他三妹;如此一来,她也能安心的做他的妻,不再想着离开,不会再有委屈不平。
“你还不起身?”无声进门的男人开了睦。
尢柔希惊醒似的望去,只见战森寒站在门边。
他眼中,迷迷糊糊的妻子懒惰得像个赖皮的孩子。以往她还会积极巴结他,前后伺候,献媚逢迎。如今撕破了脸,她连好脸色都懒得装了,整天就会想着怎么逃跑,跑之前还要向他伸出邪恶的第三只只手,偷足逃亡的盘缠好上路……
这样不安分的女人真是个烫手的麻烦!
可他尚未动过离异的念头,她却一进他家门就高喊着要休夫。
她对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她不认为他已经相当包容她了吗?
“我起身做什么,一穿上衣裳又会被你绑得像粽子。”尤柔希赌气的噘起嘴顶撞了战森寒一句。
他盯住她的嘴唇,水嫩嫩的像在索取他的怜惜。“不会再绑你了。”
“啥?”她不确定的眨眨眼。
“你再逃,就打断你的腿。”
“呀!”这不是比捆绑她还恶霸吗?
战森寒冷冰冰的态度使尤柔希分辨不出他的警告是真是假。
片刻后,他又道:“中午随我去正厅用餐。”
“……为什么?”进他家门后,她一直萎靡在床上任他“折磨”和照顾,不插手他家任何事,也从未与他家人私下相处。
“家人要与你谈话。”
“谈什么?”尤柔希有点彷徨。“他们是不是仍记得我进门当天说要和你离缘的事?”
战森寒回她一个“何必多问”的眼神。
尤柔希有点不安,失去爹娘的她很容易对长辈产生孺慕之情,生怕被长者讨厌。“他们有责怪我吗?”
“他们当你是受害者。”
“受害?”她愣住了,听出战森寒冷漠的语调暗藏一丝火气。
柔希思索了一番,猜测着那些见她一进门就哭得凄惨的长辈,定是以为战森寒把她虐得多么凄惨。这几天他在长辈面前一定耳根子不清净,受尽数落吧?
“嘿嘿~~相公,你挨骂啦?”
她幸灾乐祸的目光令战森寒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走到床边,把她吃完扔在地上的碗筷整理干净。
尤柔希以为他还在生气,闷闷不乐的辩道:“原本就是你不好,哪有做丈夫的像你这么无情的,不喜欢我不哄我开心就算了,还老是把我放在你二弟之后,这样能怪我想离开吗?”
她抱怨似的话散发出一股酸味,而她甚至还没提起他三妹。她不敢提,只怕一说,他会冷冷的回她一句——你不配与我三妹相提并论。
娶妻不教夫之过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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