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事后我会主动向他请罪;也请你帮我,别泄漏出去。”
宫本朔难得低声下气,让狄凯快慰不已。“行!谁要我目前的身分仅是你的伙伴,而不是纬达集团的业务经理。”
宫本朔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我进去看看她。”
“我也去,让美丽的小姐认识认识我,哪天你腻了她,说不定她会投入我温暖的怀抱。”
“少在那儿痴人说梦话。”撂下一句听来酸意浓浓的话语,宫本朔头也不回地朝护理站走去,询问诗翎的病房去了。
狄凯耸耸肩,嘴角却擒着一抹诡谲笑意。
☆ ☆ ☆
诗翎恍惚之中似乎看见宫本朔坐在床边看着她,但她太累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已身置熟悉的环境——他的家,也是她的临时居所。
她依稀记得自已被送进了医院,只因当时她的脑子昏沉,意识一直无法集中,所以无法开口言语。是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的?她几乎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或许是睡得太多,此刻她已是睡意全消,只想起身坐坐。才刚挪动上半身,却被一阵意外的声响吓了一跳。
“别动!医生说过你还不能起来。”
“宫本!”诗翎的确没料到他会一直守在她身侧,语意中有着喜悦与兴奋。她究竟是躺了多久?
“躺好,我可不希望我床上多个死人。”温柔的话语被他吞进了喉内,他故意恶声恶气,不希望被她看出他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诗翎却已习惯了他的硬脾气,并不以为意。“我昏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说完,他便起身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午后温煦的阳光照射进房内。
诗翎惊讶得微张着红唇,“那么久了!”
“这还算幸运的,你没给我死在医院。”他从窗外调回视线至她脸上,登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诡谲因子。
诗翎躲开他肆无忌惮的注视,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为什么他开口闭口总是“死”,好像巴不得她立刻就在他面前断气似的。
忽地,她想起了白雪。“对了,白雪呢?”她抓着床缘就要跃下。
“你到底是听懂没?不准下床。”他一手压住她的肩,使她动弹不得。
“白雪呢?”她似乎没看见他眸中所掠过的怒意,又问了一次。好不容易获得他的允许留下它,而她竟然没尽到做主人的责任,那么久了,白雪一定饿坏了!
“不见了!”宫本朔口气不佳的回答。
“不见了?”诗翎闻言,心口宛如刀割般,恨自己居然放白雪自生自灭。
“你不相信?以为我骗你?”他不愠不火地反问她。
尽管他一脸平静,诗翎仍能感受得到他体内起伏不定的激昂情绪。
“白雪不可能不见的。”她依然坚持己见。
“猫那种鬼东西最擅长钻躲的功夫,你要留它,它不见得愿意待下。”宫本朔气她的别扭与固执。
“该不会是你杀了它吧?”泪水在诗翎眼中打转,她颤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像创子手啰?”他居然有丝想笑的冲动,这女人把他想得太糟了吧!
没错,他是曾威吓过她,要把那该死的猫给宰了,而且他也恨死了那恶心的猫叫声,但他是人,总不至于和一只畜牲计较,而且既已答应她留它一条生路,他没必要拿自己的信用开玩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诗翎依然好心疼,白雪是只具有灵性的猫儿,她是多么难得才拥有它呀!
她一时觉得孤单极了,更想念起哥哥。
“你……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哥哥?”这句话她隐忍在心中许久,伤感之下很容易便脱口而出。
宫本朔波澜不兴的脸上突然一阵抽搐,他为之偏狂地问她,“怕我杀了他?你放心,他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抵消不掉我心中的恨意。”
“为什么你不去查查看,或许十年前的惨剧并非我们铃木家造成的。”诗翎始终不相信,一向内敛稳重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错事。
“你休想推卸责任。”他逼视着她。
“没有,让我见见我哥哥,我可以问问他。”她咬着瑰红的下唇,如泣如诉。
“我早就问过了,他的解释和你一样,所以我不想再让你们见面,以防你们俩串供。”
他极为独断的咒骂着,久久后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反应过了头。
“你才刚复原,好好歇会儿吧!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她冲动问出口。
他回眸,眯着狭长的眼细细打量着她,“我好像没有必要向情妇报告去向吧!”
诗翎如骨鲠在喉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迈出卧房的宫本朔险些被地上一球软绵绵的东西给绊倒,他蹙眉看向白雪,“该吃的也给你吃了,该喝的也给你喝了,你就不会乖乖待在自己的窝?”拎起它的颈背便往阳台一扔,他拍了拍手,关上落地玻璃门,率性走出了屋子。
第六章
巍峨的铜门上高挂着一块桧木匾额,上头苍劲有力的“麻口组”日文正是铃木一郎生前的笔迹。
门前两位半路相遇的男子正握手寒暄,然而眼神却偷偷打量着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的宫本朔。才刚要走进麻口组的宫本朔敏锐感受到身后一股骚动,他立刻闪身至矮墙处,正好躲过一发自他颈侧掠过的子弹。
是谁?居然以这种下流的手段暗算他!
难道是铃木洋达的死忠部下?抑或是与铃木家有着秘密生意上往来的大客户,因无法承受一时断了黑枪来源,而寻衅至此?
狮的掠夺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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