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情,骂是爱,这种婚姻再美满不过。”雷擎继续加油添醋。
朱蕾高举着双手,做出投降状。“够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不管是打情骂俏,或者是针锋相对,他们两人的关系都将要结束了。
虽然做邻居的时间不长,虽然一开始就不愉快,虽然他到现在依然是个惹人厌的混蛋……但她衷心希望,能以最完美的句点结束。
她从未因离别的情绪而掉一滴眼泪,但现在眼睛却又涩又痛……
看她眸中闪烁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太清楚这类的女人了——以眼泪当致命武器!
但糟糕的是,这招以前对他毫无作用,可是现在他的心中居然产生罪恶感引这只小狐狸显然比她爸那只老狐狸难以对付。
明知她在演戏,他应该抛下她不管,但遗憾的是他做不出来。
雷擎以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声音提议。“要不要到中庭散个步?”
“好,我刚吃完宵夜,肚子胀得像藏了一颗小玉西爪。”朱蕾强颜欢笑。
两人从楼梯间走上一楼,雷擎边走在前头边说:“女人有小腹,在美国是性感的象征。”
朱蕾在他身后吐舌。“真可惜,这里是台湾,皮包骨比较受欢迎。”
雷擎一本正经地说:“你可别减肥,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决定明天开始只喝牛奶。”朱蕾才是最爱唱反调的人。
“也好,喝奶长奶。”雷擎爆出哈哈大笑。
“低级笑话!”朱蕾没好气地反击。
两人来到花草扶疏的中庭,寂静的夜色,晚风清凉如水。
沐浴在月光下,映在地上的影子像对安详的恋人,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是谁家在阳台上种了夜来香,仿佛要替这对恋人增加浪漫气氛般吐出浓郁的香气,只不过他们之间隔着不是一层掀得开的薄纱,而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冰山……
绕着中庭走了十几圈之后,朱蕾决定回家睡觉,养精蓄锐。
明天她还要跟苏志伟当面对质,她相信这将是一场硬仗,他绝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叛徒,但这并不重要,她只想知道幕后的主使者究竟是谁?
“很晚了……”朱蕾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伯父怎么看起来一脸病容?”雷擎明知故问。
“他刚割盲肠,所以气色不太好。”朱蕾有所保留。
“我还以为是敌军来袭!”雷擎脸上刻意流露出关切的表情。
朱蕾充满杀气地咬牙。“快了!那个混蛋就快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雷擎皮笑向不笑。
“谢谢。”朱蕾以为自己眼花,因此没把他如石头雕刻的假笑放在心上。“晚安。”
侬侬夫人:
我大学刚毕业,长相像小九予的同学——美环,但我很顺利就找到一份好工作,不过我却因此得了怪病。
第一次见到像花轮的课长,我就脸红得像华盛顿苹果,全身发热,回到家情况仍未好转,头痛又流鼻水……
我想我走恋爱了,可是我自知配不上他,我该怎么办?辞去工作,还走让自己病得更重?
可怜没人爱的美环
花轮算什么,股长得像丝瓜,又娘娘腔,长大后,铁定成为玻璃!
不过,最近她也常闹头痛,幸好没有流鼻水,但是通常这两种症状加在一起,一般人都知道这叫感冒,显然这位美环小姐缺乏医学常识。
人长得丑不要紧,但脑袋绝对不能装大便,又丑又臭的女人,保证嫁不出去!
在这一个星期里,苏志伟仿佛被外星人捉走,下落不明,朱蕾相信这其中必有文章——难道他知道东窗事发,所以不敢来上班?!
她越想越头痛,从抽屉里取出自备的小小急救箱,里面有保济丸、双氧水、红药水、OK绷,还有她最常使用的肌乐,不过普拿疼的盒子是空的。
她关上电脑和桌灯,拿着皮包,一副要下班回家的模样。其实她只是到街上的药房,打算买好药再继续加班,偏偏她又一时嘴馋,顺路在便利商店加买了黑轮和茶叶蛋。
一回到办公室,社长室里有类似手电筒的闪光作祟,她立刻冲进去,按下墙边日光灯的开关。
“苏志伟,你鬼鬼祟祟的在社长室里想干嘛?”
“我在找上星期写的报告,我觉得自己写得不好,想拿回来重写。”
“要不要我帮你找?”逮个正着并没有带给朱蕾一丝喜悦,反而令她感到心如刀割。
“不用麻烦。”苏志伟关掉手电筒,表情安稳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朱蕾刺探大于关心地问:“对了,上个礼拜,你怎么没来上班?”
“我在调查一个大案子。”苏志伟早就准备好台辞。
“跟我爸有关吗?”朱蕾步步为营地引他上钩。
“无关。”苏志伟面无表情。
“跟敌人有关吗?”朱蕾越逼越紧。
“也无关。”苏志伟的喉结微微地颤了一下。
啊哈!他终于露出破绽了!不过她仍然无法高兴起来……
一个星期以前,他们还有说有笑,但现在她却恨不得能亲手掐死他!
在她眼中,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脸孔不见了,虽然苏志伟英俊依旧,可是在日光灯照射下的苍白脸色,使他看起来有如一尊冰冷的石膏雕像。
最令她感到难过的是,他一味地伪装,将她当成以前那个对他深信不疑的笨蛋。
迷恋坏男人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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