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爱苗一直存在,从她拿到他照片的那一刻开始。
二十一岁的那年,她派人到德国去,捕捉他的身影,到现在已经四年了,她几乎每晚睡觉前,都面对着他的照片……
她不是没努力过,想把心中的爱苗连根拔起,可是徒劳无功,直到那场自导自演的车祸发生,她才明白爱苗早已茁壮长大,成了高耸挺立的大树。
虽然她故意视而不见,但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毕竞抵挡不了爱的力量。
一次就好,就这么一次,让她成为他生命中的女人!
突煞,他停了下来,季云眼中带着陶醉的迷情间:“怎么了?”
杜至伦的脸从她双腿之间,讶异地抬起来。“妳大腿内侧有刺青!”
“不!”是射手座的刺青,用来提醒季云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记住仇恨。
“妳干么突然夹腿!”杜至伦吓一大跳,她的双腿像剪刀要剪断什么似的夹紧。
“有刺青,代表我不是好女人。”季云整个人变成又冷又硬的石头。
“我说过我不在乎妳的过去,我要的是妳的现在和未来。”这是实话,也是真心话。
杜至伦早就想过,不管她曾做过什么,太妹、赌徒、槟榔西施、钢管女郎,在数据上写的,或是数据上遗漏的,甚至曾在警局留有前科案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房。
他试着重新燃起她的体热,但她强迫自己一动也不动地躺着。
看着她像具冰冷的尸体,对他的挑逗完全没反应,他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翻平身子,平静地躺在她旁边。
他不希望用武力制伏她,因为那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爱留下难以抚平的伤害。
他不懂,她明明爱他,她刚才已经承认了,现在为何又急于否认?
从她的表现,给他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她似乎是害怕对他产生情愫!
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在他逼问下,她会勉为其难的回答,但他不想听到任何借口,他要的是她主动说明忽热忽冶的原因。
在他沈思的同时,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在我没记起我是谁以前,我们还是维持现状吧。”
“为什么?”这个答案有说等于没说,杜至伦显得十分不满。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是有夫有子的女人?”季云冷静以对。
杜至伦反驳道:“如果妳是,在寻人启事上报时,妳丈夫早就会出现了。”
“也许他当时在国外,或者他根本没有阅报的习惯。”季云指出。
“至少他会去警局,把妳列为失踪人口。”杜至伦嗤之以鼻。
“无论如何,失回复记忆再说。”季云下床穿衣服。
第六章
“妳不是叱咤台中的射手座吗?”宴会中,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士走向季云。
“很多人都这么称呼我,但我丧失了记忆。”季云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
“喝果汁……这一点都不像妳。酒保,来十杯龙舌兰。”男士大刺刺地吆喝。
“龙舌兰太烈了,我恐怕连一口都咽不下去。”季云委婉地回绝。
男士不肯善罢罢休地说:“自从上次比酒比输妳,我就一直苦练。”
“我认输就是了。”季云以前的确曾在精诚路上的夜店找人拚酒。
“不行,我要光明正大赢妳。”男士坚持。
季云面有难色地说:“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滴酒未沾。”
“这么说,是我报仇雪耻的大好机会了。”男士先干为敬。
在众人的围观和加油声中,季云只好接受挑战。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看似喝得很痛快,其实龙舌兰辣得连恐龙喝了都会喷火,但两人的表情都显得很自在。
十杯很快就见底,酒保一口气又再斟满十杯,但是当他们喝到第七杯时,两人已分出高下。
在一片掌声和叫好声中,季云喝完第十杯,男人却早就跑到厕所,剧烈的呕吐声响彻云霄。
其实季云也不好受,她感到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像万花筒,有无数的人头转来转去,她甚至听不清楚别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一离开会场,季云一副不习惯穿高跟鞋的模样,脚扭了一下。
“妳干么喝那么多龙舌兰?”杜至伦赶紧搀扶她,语气略带指责。
“那个男的,说什么都不肯放过我!”季云深呼吸几口,让脑筋清醒些。
杜至伦小心翼翼地扶她走进电梯问。“下次别再这样糟蹋自己。”
“我是不是让你在外国客户面前丢脸了?”季云背靠着墙,大声喘气。
“老外对妳竖起大拇指。”杜至伦因此拿到订单,但却一点也不高兴。
“你别放手,不然我会倒地不起,丑态百出。”上升的电梯使她好想吐。
“我早就看到妳的双腿摇摇欲坠似的颤抖。”杜至伦观察入微。
“走慢一点!我好想吐!”出了电梯间,季云已眼花撩乱。
“就快到房间了。”杜至伦以蜗牛步前进。
房门一打开,季云便钻进厕所,朝着马桶大吐特吐。
若不是她有三个月的时间滴酒不沾,再来个十杯也不成问题。
整整吐了半个小时,已经分不清吐出来的是酒液还是胆汁,整个人五脏六腑仿佛被掏空似的,异常的难受使她虚弱地瘫在马桶边,连冲水的力气都没有。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发誓再也不碰龙舌兰了。
这时,杜至伦端了杯热茶进来,顺便冲掉马桶里的怪味。
迷恋坏女人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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