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是吧!最后一次见面,她明说了要把你授权给我!”
靖广摇着头,欲哭无泪。
“是呀,我一直告诉你她想这样做!”
她说完这一句,站直了身子,然后像梦游一般盯着他的脸,梦游一般拉松了袍子的 系带。
袍子松开了,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光滑的胴体,她所憎恶的,用来抗争报复的胴体 。
“银夜,你何苦这样?”
靖广偏开了视线,痛苦地呐喊。
“怕什么?运用一下你的想像力吧!天一亮,她就会在沙滩上和她的阳光男孩激狂 地做爱!我们为什么不能?”
她行尸走肉般拨掉肩膀上的袍子,让它滑落在地毯上。
“别逞一时之快而叫自己终生后悔,银夜!”
他哀求她。
“哼哼!”
她笑了起来:
“人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那不是人生的真貌!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格言!不必死 抓住过去不放,我们要勇于尝试新鲜的事,就像她一样!”
她边说边走近他,把柔软的胸脯靠贴在他的脸上。
“我美吗?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抱住他的头,把它埋进她的乳沟里:
“告诉我,一个女人的快乐和幸福是什么?蓝霞拥有的,我也可以拥有!是不是? 靖哥?”
靖广轻轻推开了她,站了起来,无奈又同情地看着她,拾起地毯上的袍子为她披上 ,温柔地说:
“不是这么一回事!银夜,真正的灵肉之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用其他的方 式或办法来解决问题,好不好?”
“不!我不要!我再也不要看她的脸色、顺着她的毛梳、听她喊CUT!”
她又把袍子掀掉,死死地搂住他:
“爱我!就像爱她一样爱我!靖哥!难道我不是女人?我不如她?”
她抓住他的手,把它盖到她的双腿之间,哀求他:
“靖哥,不要像她一样离弃我!我不要让整个世界都离弃我!你把我当成任何女人 都可以,像对待其他任何女人一样对待我!把我压碎!”
她狂渴地吮住他的唇,到他的胸膛,他的小腹……。
“疼我、靖哥,疼我……。”
她一边饥渴地吮吻,一边呢喃呐喊。
他毕竟也灼热了起来,不顾一切迎合了她。
他和她像两只兽,交缠着站立在整个墙面的大镜子前拉踞扭摆。
她望着镜中的景象,望着自己,森厉地露出了冷笑。
这是蓝霞的房间,蓝霞的镜子,和蓝霞的男人!
她做到了!
一股强烈的快感像野火燎原般烧掠她的全身,那快感,来自她的心理,而不是她的 身体。
那是一种烈痛、剧痛的快感……。
***
袁伟风守在车站内洒满阳光的月台上。
他多么期待这样的一个重逢,也明白他等待的人必定会如期出现在他眼前。
小小的月台上,出现了和平时迥然不同的景象。平时,列车过站时也许没有旅客上下,只是徒然蜻蜓点水一般驻足几秒钟便开走。而这一天,守候在月台上的人特别多,他期待的心情于是便像得到了热烈的共鸣一样而更加迫切及快乐起来。
再过几分钟,她可爱的脸庞便会从车厢的某一扇打开的门,像明月初升、星子乍涌 一般闪亮在眼前。
他猜测着,她会在第几节车厢出现呢?她穿什么衣服?带来什么东西?……断断续 续的思潮此起彼落,他还没有为任何一个猜测过的问题认真找出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之 前,列车响着迷人又温馨的笛声进站了!
人头开始钻动起来,但是他还是站在原位不动,只是用眼睛迅速地搜寻着。因为他 比月台上的任何一个人都高,可以把整个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伟风!”
在他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她也看见了他,并且欢呼他的名字。
他们展开欢颜奔向对方,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中间点拥抱在一起,开心地吻着、笑着 、搂抱着,笑声在阳光和风中飞舞。
“老公,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她用充满娇俏和感情的声音大声告诉他,脸上露出小小的酒窝和尖尖的虎牙。
“可倪,我也好想你!好想你!”
他紧拥他的未婚妻,把她抱起来在空中甩荡了好几圈,才把她放下来。
“好开心啊!我已经有三个礼拜没有看见你了!”
熊可倪用一双灵动的眼睛捕捉着未婚夫的形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才又说:
“这里好热闹!和你形容的完全不一样!你怎么会说这里是个很偏僻的小镇呢?现 在我看到的,简直就是一个人潮汹涌的观光胜地!”
“那是因为你来对了时候!可倪。”
他替她拎起了小行李包包,牵着她的手,随着人潮的尾端走向收票口:
“从今天起,这里一连串五天的做醮大拜拜,到处有吃不完的流水席,小宝贝,你 真是来对了!”
“真的?”
可倪两眼发亮,一对腮帮子透着粉红。她是一个能让人感染青春之无忧无虑的可爱 少女。
“你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有邀请你?我也可以参加吗?”
她再问。
几乎是一走出车站,她就看见街道上到处搭着帐篷、摆着筵席的桌椅。
花纱公主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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