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花的娇靥,再次摄走比尔的魂。
“我脸上有东西?”瞧他一副傻不啦叽的。
“不是,我……”真丢脸!这条平常能言善道的舌头,怎么一直打结?“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短短几天就出现了两位仰慕者,夏不禁怀疑,英国的男人是否经常把“爱”或“喜欢”挂在嘴边当口头禅?
她蹙眉道:“我可警告你,本姑娘今天的情绪已经不太爽了,你最好别再寻我开心。”
“我是认真的!”比尔按住她的肩,“虽然被你打得很痛,可我仍然无法不想你。小,你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你真是……”正要大骂他无聊,“叩”的轻响打断她的话。
“爱德华?”比尔并未因第三者的出现而松手,“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因为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欧慕华才提前下班休息,没想到会撞见这种场面。
他不禁嫉妒地说:“继续让她勾你的魂吧!就当我没看到。”
“谢了!”爱德华不反对他泡小表弟的女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未及解释,他已跑了出去。
“都是你啦!害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她一气,当真把花拿起来狠狠砸过去。
“哇——”凄厉的惨叫顿时贯穿出书房。
闻声的林瑜慈,赶至时已不见夏。
“麻烦你帮我叫辆救护车,好吗?”只剩比尔捂着半边脸,痛苦地呻吟着,“噢!这次我准破相了……”
???
那晚下了好大的一场雨,轰轰的雷电教人难以入眠。
接近午夜时,夏还听见走廊的嘈杂。她寻声一瞧,只见管家等人架着欧慕华正要进房。
“对不起!吵醒小姐了。”亨利向她致歉后,又继续指挥,“快把少爷扶上床……大卫,你去弄点醒酒汤,我跟耶鲁帮他换衣服。”
“他怎么会烂醉成这样?”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老管家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其实少爷平时很少喝酒的,我看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才借酒浇愁。”
不如意的事?会跟中午的事有关吗?
换上干衣服后,大卫也端来了醒酒汤。
“由我照顾就行了。”夏抢先接下,“很晚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谢谢小姐!坦白说,我们白天的事情够多了,晚上的确禁不起这般折腾,不过……”亨利迟疑了下,说道:“请你务必‘温柔’点,因为男人的某些部位是很脆弱的。”
“脆弱?”眨眼间,众人已弯身告退。
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夏总觉得管家的笑容有些诡异,仿佛……他知道了什么秘密?
???
如果说醉后都能梦见心上人,欧慕华宁可一辈子浸在酒缸里。但是,欲裂的头疼却告诉他,这并非梦,而是夏真的就在身旁。
望着趴睡在床边的倦容,再看看桌上的空杯、地上的湿毛巾,他立即明白原由。
抚摸那柔顺的发丝,欧慕华多想亲吻她的唇啊!但一思及它也许已属于某个男人,他的掌力竟忍不住加强了几分。
“痛……”头皮的痛觉惊醒了夏,“喂!你干嘛扯我头发?”
他不答反问:“三更半夜跑来我房里,你不怕比尔知道了会不高兴?”
这个男人喝的究竟是酒还是醋呀?怎么好浓的一股酸味?
为人坦荡的夏,最讨厌事实被扭曲了。
“比尔下午又被砸得满头包,你想,像我这么凶的女人,他敢再追吗?”
原来是场误会,害他灌那么多黄汤。
陡然觉得自己像个做茧自缚的大傻瓜,欧慕华不禁猛敲着自己的脑壳,而夏还以为这是宿醉后头痛的现象。
“我帮你倒杯水。”
“对不起!”蓦地扣住她的手,欧慕华歉然道:“害你担心了。”
然而他瞳心中再度燃起的火花,却逼使她不得不以冷酷武装自己。
“要不是可怜亨利那把老骨头,我管你去死!”夏嘴硬地讽刺道:“欧大少爷,麻烦你下回喝醉前,记得先找好投宿的旅馆,免得搞得大家鸡飞狗跳。”
夏才走到门口,身后砰然的声响又吓得她猛回头。
“你发酒疯啦?”干嘛拿自己的拳头出气?
“报应!”一定是上帝处罚他破坏克里米亚骨肉相聚的报应,否则他怎么会爱上一个恨他的女人?
他莫名其妙的低咒令夏错愕。
“真希望……”无视于破皮的拳头已在淌血,欧慕华没命地捶打墙壁,“夏希望飞机失事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表面上他是个强悍的商人,但对于弟弟的死,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受自责的啃蚀。经夏这么一刺激,他日积月累的苦闷终于全爆发出来。
男人的某些部位是很脆弱的……
管家的叮咛言犹在耳。莫非亨利指的是欧慕华的心?
看他这么痛苦,夏防备的心墙跟着瓦解。
“住手!”她冲过去握住他的拳,“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自残方式多教人心疼?”
“你会心疼?”欧慕华缓缓抬起的眼瞳,除了红丝四布,还蓄满痛楚,“不!你只是想让我好过点才这么说……”
“大笨驴!”夏突然头一低。
“你……”这个女人居然帮他舔血?
像是替幼雏清洁羽毛的温柔母鸟般,她细细舔去伤口周围的红渍,而后抖声警告道:“你若继续再这么伤害自己,我就真的恨死你了!”
改行当淑女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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