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家之乱,可想而知。
随着年岁的增长,温婉因爱而生的嫉妒,早被“庞大家业将遭瓜分”的担忧所取代。她现在仍然常回娘家,不过是找妹妹们商议对策,要如何排挤掉众多的竞争者,让丈夫把财产都分给自己的孩子。
尽管温婉处心积虑想为儿女们争夺财产,但偏偏儿女们对“希氏集团”皆无任何兴趣。
希范当了名利双收的外科医生,这让温婉还感到有点安慰。而希骥自从一脚踩进演艺圈后,就死也不肯回来承继父业。而个性积极的希薇,却又成天搞什么妇女运动,对继承家业也不感兴趣。现在希家唯一的希望,只剩下只知玩乐的希雪。
“怨哦……”每每想到此,温婉就忍不住逸声叹息。
倏然,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头。
“今天是表妹结婚的好日子,妈这么一直叹气不怕把人家叹‘衰’了?”
“这还不是要怪你们这几个没长进的家伙,老爱做些令我失望的事,才憋得我满腔怨气!”慎骂的温婉,很快把矛头指向希骥,“风流鬼!是不是又跑去勾搭女人了?”
“妈!你别张扬得那么大声嘛!”希骥尴尬地向邻座几位长辈点点头,然后低声说,“儿子知道你抱孙心切,所以才赶紧四处搜寻有无合适的名门淑媛当老婆嘛!”
“去!咱们的希二少会安份地给我结婚?不过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相中了没?”
“当然。”希骥猛点头,“楼上总统套房里那个穿白纱的女人,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窈窕淑女。”
总统套房……那不是阿馨吗?
闻言,温婉马上赏了希骥一记爆粟,“死囝仔!敢寻你老妈开心?”
“好痛……”希骥痛得抱头哀求道,“小骥子不敢了,恳请老佛爷饶了小骥子的狗命吧!”
“你——”温婉捏了捏希骥的脸颊,忍不住笑了。“你这张滑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哟!”
“起码它具有降火的作用呀!”希骥接着谄媚地捶捶温婉的背。“如何?气消了没?”
“消了消了。”
如此会耍宝的儿子,她纵有再大的火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老佛爷没其他的吩咐,可否容奴才告个小假?”
“你这兔患子又想落跑?”温婉眼睛瞪向希骥。
“不是啦!因为朋友也刚好在这家饭店请客,我总得去看看,顺便缴个红包嘛!”
“那你得快点回来喔!酒席已经要开始了。阿馨在台北就咱们几个亲戚,座位太空的话,会失她面子的。”
? ? ?
事实上,希骥根本不打算再回去喝喜酒。
常言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场。”在结婚证书上盖个印章,对爱情一点保障也没有,只会让“亲密爱人”加速变为“仇人”罢了!
但偏偏这世上有那么多愚夫蠢妇挤破了头,也要跳进火坑里。
被“婚姻”煎熬了数十年的母亲,即是个活生生的样版;而放眼周遭已婚的朋友,也有十之八九因了解而离异。至于那少数没觉醒的人,大概是新婚燕尔、尚未尝到“失去自由”的苦头吧!
“现在你只能靠上帝保佑了,阿馨。”
希骥对着大厅前放大的结婚照,怜悯地摇摇头。
看似喜气洋洋的婚礼,其实如同“宣告爱情已死”的丧礼。自认为还算够义气的他,是不会幸灾乐祸去凑这种热闹的。
他踏出饭店,正想去开车,此时,不远处一团拉扯的黑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你说!你跟那个狐狸精往来多久了?”
彼端的光线虽然幽暗,那ㄋㄞㄋㄞ的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凝香,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凝香?莫非是那个丑闻闹得满天飞的女艺人?
别人的私事本来不干希骥的事,但这个名字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不管!如果你不立即跟她划清界限,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若真有这份勇气,我也不便拦你。”男子只当女人在发酒疯。
岂知正在气头上的女人,当真奔向疾驶而来的车子。
“啊——”霎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而那副被撞得弹飞而起的身躯,竟不偏不倚地掉落在希骥面前。
那殷红的血,迅速地染红了雪白的衣衫,看起来是如此怵目惊心。目睹一切的希骥,不由得吓呆了。
“天哪!她死了吗?她死了吗?”
肇事的车主,急忙下车来查看伤者的伤势,在确定伤者尚未断气!便马上拉住希骥。
“先生,请你务必替我作证!我绝对没有超速,是这个女人自己冲过来的,我看她八成是喝醉了!”
情况似乎是如此,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上还散发着浊重的酒气。
“先别说这个了,救人要紧!”
希骥随即打手机报警,等连络好救护车后,他才想到要与伤者的友人确定伤者的身份。
但该名男子,竟然已经不知去向。
? ? ?
阳明山上,一栋陈旧的别墅前,一位妙龄女子正坐在行李箱上,似乎在等待屋主的回来。
由于路过者的指指点点,她只好不断地翻看手上的小相簿,来回避那些奇异的眼光。
岁月飞逝十二载,照片中的背景依旧是这间豪宅,不过人事已全非。
叶凝露依稀记得,十二年前她离开的那一天……
“你怎么可以把它抢走?那是我的耶!”
超人气痞子男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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