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华人和美国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美国人对於孩子的课业不会太苛求,可是华人的爸妈会。
好像打从我上小学後,爸妈就一刻也不松懈的逼著我用功读书。
用功的孩子成绩本来就比一般人优秀,也因此,我在升学方面一直都很顺利,—念的都是一流的名校。可除了一张张优秀名校的毕业证书外,我不知道个人的存在价值是什麽?因为除了念书之外,我无法触及外面的世界,我的人生都是父母安排好的。
相信吗?从小到大我没为自己选过一件衣服、一双鞋子,甚至是头发上的夹子。即使我想给些什麽意见,最後的结果也是会被推翻掉。大概是因为这样,我养成了依赖人的习惯,不管是父母、周遭的好友都是我依赖的对象。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人生,抑或是他们的人生。
十七岁高二那年,我又越级的申请到人人眼红的耶鲁医学系。在那时有一场迎新舞会,我被学长姊强迫参加,然後在舞会中,我遇上了X。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在三年前就知道他了,那是在一个颁发优秀学生奖学金的场合里,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很难想像吧?一个十四岁少女竟然会喜欢一个二十岁的男生,而且是暗恋。可是喜欢这种事—很难透过科学的方法分析得出个标准答案。
在舞会中,从学姊爱慕的眼神和学长那羡慕又嫉妒的语气,我知道他在学校很有名,成绩好又能玩,最重要的是里异性缘超好,交往过的女孩多到令人眼花撩乱,而且个个都是美女。
也就是说,我暗恋的人很花心,那我还有机会吗?
虽然我长得不差,但面对异性总会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也因此,那晚来约我跳舞的男生有很多,可我都拒绝了。
生平第一次自己作决定,我要把我的第一支舞交给X,尽管听说他很花。
下定决心後,我大胆的把视线往他的方向看。那一晚他一直没下舞池,只顾著和他的朋友聊天,我那麽注意他,没道理漏掉他的任何举动。
回头啊!回过头啊……我努力的在心里呐喊著,听一个习佛的长辈说,人的「念力」力量很大。所以我祈求他回个头,应该不难吧?
我努力在心中呐喊,终於有了效果!他终於回过头,当他触及我的视线时……
噢!老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万马奔腾」!
尽管紧张到快不能呼吸,我还是努力的告诉自己,千万要沉得住气,否则第一支舞就永远交不出去了。可X在看了我一眼後,又别过头去。
这不禁令我有些沮丧,我的条件……是不是还达不到他以往交往对象的等级?
後来他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以为他要离开了,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直接追著他过去。
「我……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一鼓作气可以使人勇气倍增。
我的心在狂跳,表面上又要装出没事的样子,可红得快可以煎蛋的睑很难不让人家知道我的紧张。接下来,一阵考虑似的沉默令我觉得像在接受审判。
我努力的想数清楚心跳次数以分散注意力,要自已别在他的沉默结束前昏倒「好啊,可是你可不可以到外头等我上完厕所?」
厕……厕所?我像个呆子似的看著旁边那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尿斗……这好像是给男生用的哦,女生不可能飞檐走壁的站在墙上方便吧……
天!我竟然一鼓作气的给跟进了男厕,慢半拍的我这才发现情况不对。
啊……为什麽我会在这种地方邀舞?这种奇怪的行径,怪不得他要考虑那麽久!
我和X的开始,是我先有动作的,可接下来的一切就全是他主导。
舞会的当晚我多喝了几杯,他送我回他住的公寓,然後吻了我,接下来的一切在我没有拒绝的情况下,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十七岁尝禁果会不会太早?我不知道。打从认识X後,我平静的日子全变了,很多想法和价值观未和以往的取得平衡,至今仍混乱著。
在前波混乱未平息前,又一桩更混乱的事发生了!那就是——。
我怀孕了!
怀孕?老天!我自己都还是个小孩,我该怎麽办?而且,我身边根本没有人可以商量。我的妈妈是个非常保守的人,不必问她都知道她会要我怎麽处理。因此,这件事不到必要,不能让她知道。
而自从舞会之後,我和X并不常联络,赶著完成论文的他不太有时间理我。我因此而犹豫著要不要找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X一样忙,我一样只能看书打发时间,在心中为著怀孕的事暗自烦恼。直到有一天,爸妈把我打扮得很正式,带我去参加一个饭局。
席间,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不断的打量著我,那种眼神很……很淫秽,我觉得他眼中的我,好像一丝不挂!我努力的忍住离去的冲动,好不容易饭局终於结束了。
那男人和我们在分手的时候,还不忘批评了我。
「很漂亮,可惜太瘦了。」他那令人作呕的眼神又往我身上飘。「梁先生,事情就这麽说定了。」
「呃。」
事情?什麽事?我直觉他口中的「事情」和自己有关系。我狐疑的看了一下爸妈,可他们俩都像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一般,低垂下头。
当晚深夜,在我经过父母房间门口时,我终於知道那饭局的真正目的了!
我父亲的小公司快倒了,他急需要一笔钱周转,於是他选择牺牲自已女儿的幸福,来获得周转金!
风流非得已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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