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婕阴沉地点头。
“唉,你真傻也真直,我很欣赏你才老实告诉你。在媒体界,漂亮、有能力的女人很多,可是要坐上黄金时段的主播台除了这些,还要靠关系,你明白吗?”
那婕盯着她。
“别看我,我没跟那个老头上床!”叶薇急急撇清。
“不过我爸和节目部的常经理是好朋友。”
“我什么关系也没有。”那婕苦笑。
“那就自己找呀!你别误会,我不是叫你去跟那老头上床。可是老实说,作主播还是得靠这张脸吃饭,趁你还年轻,不放手闯一闯,机会很快就溜走了。”
叶薇的话,在那婕心中引起不小的震撼。
她懂她说的都是事实。她没有背景,惟一有价值的就只有年轻的胴体。
只是她一直还过不了心底的那个关卡——这么做与她的母亲何异?不过都是出卖自己肉体的妓女。
领薪水日也不能让那婕的心情好起来。
记者的薪水根本连颜妈一个月的狗食开销都不够,
加上她工作的需要总要买些衣服、化妆品……
那捷的心情更加阴郁,特别是叶薇再几天就要走了,接任的那个——套句叶薇的说法——胸大无脑的女人,一天到晚在办公室里耀武扬威。
想到要在这种人底下做事,她就够呕的。
这天晚上,她又因那女人故意刁难,而在剪接室里忙到半夜。
她要钱!要当上主播!愤怒地猛按电梯开关,她心里在怒吼。
电梯门开了,她臭着脸走进去。
在瞥见电梯里的人时,她的心跳陡地停止,下一秒又急速跳动起来。
视线交会,她对上那双冷硬的俾没有生命般的眸子,随后别开眼。
那婕站在离关靖最远的位置。
她开始感到不适——
耳根发红、心跳加快、头晕发热、呼吸困难……
这些症状总出现在关靖现身的场合,而与他共处一个窄小、封闭的空间,则让她的病症更严重。
她厌烦地甩甩头。
想点别的事!她命令自己。别管他是不是就在离你一步之远的距离……
她却又想起了办公室权位之争、想起颜妈缺钱的窘境,想起自己的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想起叶薇的话……
要找靠山,与其找经理那个秃头啤酒肚的老男人,不如找像关靖这样英俊、器宇轩昂而且又有实力的男人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却让那婕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不!它并不如想象中的荒诞不经。
为何不呢?他比经理有权势。
那婕不由自主想起曾见过关靖与女人分手的情景——他很慷慨,他不要感情纠缠,他只要清楚而干脆的性关系。他们正好互取所需……
那婕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互相交战,一个是恶的,一个是善的……渐渐只剩下恶的那方——
“关董——”在电梯到达一楼的前一秒,她对他展开一抹嫣艳的微笑。
那婕震惊地躺在丝质的床单上,直直望着天花板。
至今她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胆对他说出那样的话——让我坐上主播台,我跟你上床。
她将手捣住烫热的脸,其实没那个必要,她脸上的浓妆足以掩饰一切,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她没想到眼前一片黑暗,竟加深她清楚意识到男人搁在她腰上的粗粝大掌、他渐平复的呼吸声、她酸楚万分的身体,还有微疼肿胀的下半身……
屋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气味。汗水、交欢的气味……这……就是性爱吗?
很可怕、很疯狂、很不像她自己,很……舒服……而且不痛,她以为第一次会很痛的,结果那疼痛限之后的欢愉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的脸更红了,因为自己这么淫荡的想法。
关靖起身离开怀中的女人,走进浴室,旋开冰冷的水柱盖去他懊恼的神情。
她居然是处女?他厌恶地撇唇。
谁会想到一个想用身体换取权势的女人会是处女?
或者她太精明了,懂得把最珍贵的保留给出价最高的人。
不过,她可失算了,因为他讨厌处女。
除了柔柔,他没碰过任何一个处女,想起亡妻,他的表情更阴郁了。今晚失控又违背原则的纵欲,简直是对亡妻的一种亵渎。
以往他跟女人在一起,不论再冲动,总还维持住一定的清醒,可是刚刚有一刻,在他深深发泄在那女人体内的那一瞬间,他却忘了一切。
他忿忿地关上水柱,随便披了件浴袍,走出浴室。他瞥也不瞥床上的女人一眼,用力甩上卧房的门。
胸口充塞的闷气,让他急需找到平静的力量,他不加思索地走回属于他与前妻的主卧房。
失去关靖体温的那婕感到寒冷。她起身,披了件男人的衬衫走出房间。
这座位于信义区内的楼中楼豪宅,在深夜显得分外冷清,没有人气。
最里处的一个房间里选出温暖的光。
在门外,她看见他坐在沙发里,手插在口袋,目光停留在墙上一幅二十寸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较年轻的他,拥着一个柔美得像天使般的白纱女子。
那时他眼里没有冷漠,净是温柔……
他在想念他的妻子。在他们疯狂、激烈的性爱之后那婕的心脏突然紧揪在一起。
也许她发出了某种声音,关靖回头看见了她,他沉下脸。“你还没走。”
首席女主播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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