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杨士贸最後拿给他喝的是什么,害他头痛的要命,好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打鼓,搞得他心神不宁,情绪浮躁。
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打电话给黄文,让他来接自己就好了。
再一次袭来的头晕目眩,教雷法言难过的猛甩头。
“什么?你撞到我,还我不准我报警!?你有没有说错!?”
“你……”雷法言一再甩著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我怎样?”宝儿手擦腰,高扬下巴。
虽然自己身高仅达他下巴,但,哼!别以为长的高,讲话就可以比她大声。
“宝儿——”他想起她可以为钱挨巴掌的事。
再一声冷哼,钱宝儿不屑地双手环胸。“少叫的那么亲热,我不吃这一套。”背过身,她别过头,骄傲得很呢。
“那钱呢?你吃钱这一套吗?”
钱!?霎时,一道灿光疾速闪进她晶亮眼瞳。
她钱宝儿什么都不喜欢吃,就喜欢吃钱!
转过身,对上一脸难过、头疼欲裂的雷法言,她杏眸一眯,笑得娇艳迷人。
虽然还得帮他处理一些後续事宜,还得开车送他回家,但没关系,看在空白支票的份上,她绝对乐意帮忙。
而回到他家,还要撑起重死人的他踏上好几层阶梯,才能把他拖到指定的大房间,但,看在空白支票的份上她当然也照做。
用一张空白支票抵付她的一切损失。辛劳?呵呵,她当然愿意。
是傻瓜才会拒绝呢!而且,到时她还要把杨欣如那笔帐加到里边,
呵呵呵……丢一尾红龙,换来他这尊财神爷,实在是太划算了。想到此,钱宝儿对刚拿到手的支票又是一阵猛亲。
只是真的好累,要把那么大个儿的雷法言,从敦化北路弄回他郊区的家,还真不是女人做的事。
将支票塞进皮包里,宝儿苦著脸活动四肢,一边不忘藉机绕了楼中楼式的豪华住宅一圈。
两间客房与主卧室在二楼,书房则在一楼大厅转角处,再住里边去是饭厅和一开放式的厨房。
虽然整体家具略为简单,但也应有尽有,而且大厅挑高的人花板,三面玻璃帷幕更让人感觉整栋楼中楼空间宽敞,毫无压迫感。
“有钱人住的房子就是不一样。”钱宝儿心底羡慕著。
只是,再怎么看都是别人的家。钱宝儿蛮不是滋味的撇著唇角,转身就想离开。
“喂……”一声无力自楼上传来。
一抬头,她看到雷法言趴靠著二楼栏杆。
“干嘛?”她没好气的道。支票到手,她就不用再管他死活了。
“我要喝水。”
“笑死人了,要喝水你自己不会倒呀?你是断手断脚了是不是?”
“你好现实。”雷法言无力的倒坐地上,隔著栏杆与楼下的她对望。
“我又不是没做事,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别想要坑我。”她以眼神警告。
哼!她才不让别人占她便宜。
“我也只是要杯水喝而已……”
“要我倒水上楼给你喝,可以,不过你得给钱,不然一切免谈?”她装出一脸不耐,不要拉倒的模样。
“你……”没多余力气下楼,雷法言只能认命的任地敲诈。“好,我给钱。”
在这种时候,遇上势利现实的钱宝儿,他也只能怪自己运气欠佳。
知道有钱可拿,钱宝儿勤快的冲进厨房倒水。
“喏。”没多久时间,她已端著一杯冰开水上楼给他。
接过水怀,雷法言就地仰头饮尽冰凉的水。
“今晚我需要有人留下。”抬手抹去嘴角水渍,递还她杯子,他开口道。
“陪你?”钱宝儿脸色一变,语调尖锐。“怎么?陪睡呀?那要不要唱催眠曲给你听呢?雷四少!”
雷法言没听出她话里的防卫之意,而摇了头。
“只要给我水喝,再注意我今晚的情况就好。”他揉著眉问。
不知怎地,他总觉自己身体状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以前喝酒,他从没有这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你……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喝醉而已吗?”知道是自己误会人家,钱宝儿赶忙示好,不想得罪财神爷。
法言知道自己应该要找其他人来帮他才对,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他……
“五千块。”觉得无力再多话,法言直接开价。“五千块买你一夜。”
听到五千块一夜,宝儿眼睛又亮了。
只要给他水喝,再注意他的情况就好?这简直比医院-天二十四小时就赚三仟六的全职看护还要好赚。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有钱一切好商量。”
呵呵呵……又赚到五千块了。这雷法言的钱还真是好赚,简直就像一台印钞机。
“先扶我回房间。”他困难抬起手。
看他一副无力模样,宝儿心里防备的事,也一下被丢到九霄云外。
才扶他上床,他床头电话就响起。雷法言困难地接起电话——
“法言,你到家了?”是杨欣如。
“欣如?有事吗?”虽然奇怪杨欣如这时候打电话来,但他也没力气多问。
“没……没事,只是问问你到家了没而已。”
“谢谢,我到家了。”
“法言,你还好吗?”
她的试探,教雷法言察觉事情似有些不单纯。
“我应该不好吗?”
“不、不是,我是想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现在一定会很难过,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狂心四少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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