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眼睛有些干涩,我强打精神眨了眨眼睑,顺带望一下手腕上的表——一点三十八分,老天!已经深夜一点三十八分了?难怪我觉得颈椎酸得有些僵硬了。
瞥了眼旁侧矮柜上方的咖啡壶,喝!真有我的!我记得张秘书在下班前才帮我煮了一整壶咖啡,现在只剩壶底的一圈咖啡渍了。
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我还是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其余的卷宗就带回去批阅——如果没意外、没有不速之客的打扰,明天我将有一整天的时间好好处理这些卷宗。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饱餐一顿是为了养精蓄锐。是该好好地祭祭我的五脏庙了。
这个时候想饱餐一顿。想当然耳,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仲儒。别看仲儒一副文弱书生样,他的手艺可是一点也不逊于他的文学造诣;不过,这个时刻我可一点也不奢望他的冰箱里还有让他大展身手的机会,况且星期六的这个时候他多半是待在“爱人同志”里——幸好,那边也提供了简餐服务。
想到这里,我一边收拾公文卷宗,一边拨电话到PUB。
两声铃响后,电话被接起;伴着蓝调音乐流泻出话筒的是那调酒师故作慵懒的声音。
“杰米,我是郝杰,帮我接仲儒……不在?他今天没到店里去?……下午就走了?”仲儒今天下午到店里晃了一下就走了?我实在很怀疑杰米说的话,不过,当他又用那有气无力的声音问我怎么那么久没到店里玩、又说大伙儿挺想念我时,我只想赶紧挂下电话。就当仲儒真的不在店里吧!“改天吧,再见。”
切掉杰米黏人似的嗓音,我又拨了仲儒公寓里的电话;也许他在家……
铃响十声之后,我的假设宣告失败。看来,我只能到便利商店去买些干粮、泡面之类的回家里腹了。这也不坏,偶尔让肠胃轻松一下,也不错。
只是——
出了公司,我驾着车经过便利商店时,买了一些泡面、饮料,外加一些看起来像过期的面包,再度上路。
凌晨时分的台北街道是比白天平静许多,虽然车旁偶尔会有一两部似要与我的宝马比快的机车呼啸而过。
这样的夜,开车是一种享受。是以,我的思绪免不了就飞荡起来——
只是,没到店里也不在家,那,仲儒会上哪儿去呢?会是回到他阳明山的别墅吗?为什么他没给我电话呢?这不像平时的他……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他要到什么地方,或做什么都会向我报备,而是,这是他的习惯;他怕我临时想找他时找不到人,所以他习惯每天给我一通电话,告诉我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他。
而今天……他有没有给我电话?说真的,我并不清楚,也许我忙昏了……
不管它了!看着我舒适的窝就在眼前的大楼里,倦意一古脑袭了上来。
不想那么多了,回家好好冲个舒适的澡要紧。想知道答案,明天见面时再问他就行了;我们约了明晚一起吃晚餐的。
虽然,我也可以打他的行动电话找到他,不过,我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离不开情人的男人;纵使,今夜想见他的渴望如泼墨般的夜色这般浓……
第七章
星期天……好个赖床日,尤其是晨阳和煦又无闲杂事烦心的星期天,真该好好赖它一整天床的,但——
“嗯……”别闹了,一大早的,哪个顽皮的家伙竟玩这种搔人鼻孔的游戏,真该打。
不管是什么“东西”干扰,我打定主意绝不起床,连睁眼都不想。
“嗯……”懒懒地揉揉鼻孔的刺痒,再懒懒地翻个身,继续会我的周公。
和先人相会是件庄严而神圣的大事,岂容“外物”入侵?睡意正浓,说什么我也不容“外物”扰我与周公相谈甚欢的雅兴——
“哇——”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呵我痒!饶不得也。“什么人——”
我气恼地睁开睡眼,却是一愣——
“影影?”我那娇俏迷人的未婚妻,一张恶作剧得逞的娇颜就在我的头顶上娇笑着。
“作了什么好梦?这么闹都闹不醒!”影影改趴到我身侧的空位,挺着上半身与我面对着面,手上拿了一朵玫瑰花,还很不安分地在我鼻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
“哈……啾!”朝另一侧打了个喷嚏。顺手拿下她的花,另一手再一探,影影成了我的囊中物。
“啊……不要啊……”摸着她的胳肢窝,引来她一阵怪笑。她很怕痒的。“哈……不玩了……不玩了,哈……”
我改圈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趴在我壮硕而赤裸的胸膛上。
“怎么来了?”这真是意外的惊喜,还好昨晚没在仲儒那儿过夜。如果我没记错,星期日应该是她陪她爸爸参与商界名流宴会的应酬日。
“不欢迎?”她嘟起唇来,可爱极了。
我趁机啄了下她的唇。
“啊——讨厌啦!”她作势捶了下我的胸,送我一颗卫生丸。“不欢迎,那我回去好了。”
“谁说不欢迎的?”我将她圈得更加死紧。“这是上帝送给我最美的礼物,星期天一睁开眼就看见你,真好!”真不好意思,还让上帝在星期天加班。
“是呀!全世界就属你最幸福了。”她捏捏我最引人钦羡的挺鼻。“看看现在几点?”
她将细腕上的手表凑到我眼前。我才不管现在几点呢!只是亲了下她的手。
“几点有什么关系,今天又不上班。”凝视她清爽而细致的五官,说真的,真教人……尤其是她又趴在我赤裸的身上。
许是我深情的眸光里披露了我对她浓烈的爱恋与那股男人体内与生俱来的生理需求,脸蛋俏生生地刷红一片——
情人不是未婚妻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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