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闭上眼任人宰割的模样,莫名的令他冷郁的心动了—下。“那也要你活得下去才行。”
赵嬣抬起迷蒙水眸,眼里进出愤恨的眸光,她怒视着他发誓苴:“我会的,我会活下去,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好,我等你。”随着他手中的银针扎下,她慢慢的沉入梦乡。
梧 涝 密
待赵嬣从昏睡中醒来,不知是几天后的事了。她先是迷惑的看看这间陌生的房间,再瞧瞧身上的伤……
突然间,她忆起了先前发生的一切,快速的弹坐起来,但这一弹坐,又扯动了胸部的痛。
可恶!那个大胆的狂徒竟敢脱她的衣服,这要是在皇宫里,他早被拖出去砍头了。
可是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寒谷,他却倨傲的以恩人姿态自居,鄙视着她,要她回报。
哼,她才不会回报他呢!要报也该是报仇才对。
“花奴,起来喝药了。”南宫白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床旁。
正在心里骂他千万遍的赵嬣,被他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
“你好大的胆子,走路无声是想吓我吗?”又是一条惊驾的杀头大罪。
“你好大的架子。”敢在寒谷里这样说话,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快起来喝药。”
“我不喝,我怎么知道这药里是不是又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不喝,你端下去。”赵嬣抚着胸口说。
依然忘不了昏睡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这可由不得你。”
南宫白在床坐下,一手端着药,一手抬起她的头,强行把药灌进她的嘴里,呛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一番挣扎推拒的结果,是有大半的药汁沾在胸前和锦被上。
“你大胆……你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赵嬣奋力的推开他的手,身子一翻滚下床,用力拍着胸部。
只是这一拍,又扯动伤处,痛得她脸色一白,整个人趴在地上。
她忘了刚刚接好的肋骨,根本不能动。
“你就是学不乖是吗?不知道伤重的病人最好乖乖的配合。”
“如果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当然会配合,但你不是,你是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庸医。”
封为医神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骂他是庸医,这倒有趣。
“不想多尝苦头,就乖乖的回床上躺好。”南宫白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还挺有的欣赏着她的痛苦。
他真是个残酷的男人。
赵嬣忍着疼,咬紧下唇,勉强想爬回床上。
但爬上去比滚下来要吃力得多,滚下来是因为气愤、一时冲动,所以丝毫没有察觉到痛楚,但现在胸口疼得要命,要再爬上去,难上加难。
她费尽了所有的气力,也才够到床边而已,连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我扶你吗?”南宫白唇角微扬,伸手拭去她额际沁出的汗水。
之前疗伤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小巧白嫩,摸起来十分细腻。
“不用。”她想挥开他的手,但却提不起一丝气力。
不知是太讨厌他还是怎么样,他的碰触竟然带给她一丝轻颤。
健臂一伸,南宫白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下次别在我面前逞强,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想必她的出身尊贵,才会有这般骄人的气势。但尊贵又如何?在寒谷里,她不过是个必须赔偿他金昙花的花奴而已。
“我可舍不得你这么快死,我还等着看你如何杀我呢。”南宫白讥讽的替她盖上锦被。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又要这般对我?”她迷惑了,真的不懂。
不懂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明明是为她疗伤,可又表现得很冷漠,让人不敢亲近。
这是为什么?
“南宫白,‘天山寒谷’的主人,也是江湖人称的‘医神’。”
“医神?”她轻嗤着这个名词。“那该有悲天悯人的心肠才对,可你的心却是冷的。”
“我没那副好人心肠,我只医我想医的人,或是我想杀的人。”南宫白眸光倏冷地说:“而你正是我想杀的人。”
赵嬣全身一震,“为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想杀我?你是刺客?还是仇家?”
“都不是,我是债主,向你讨花债的人。”南宫白无视她的惊惶,淡淡的说道。
又是那株金昙花!那株花到底有什么珍贵的地方,值得他视若至宝,甚至不惜为它救人杀人?
“如果我……我种不活那株金昙花呢?”该不会要她陪葬吧!
南宫白残佞的一笑,俊美无俦的脸欺近她的娇颜,“那就用你当花肥,来祭我的金昙花。”
“什么?花……花肥?!”
这个男人疯了,竟敢要她堂堂的公主当花肥,不怕砍头灭九族吗?
“不,我不要当花肥,我赔你一株金昙花,不然十株也行。”
御花园那么大,里头栽种的奇花异卉何止千百种,小小一株金昙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赔我?”南宫白脸色一沉,芟瞳愠怒的瞪着她,“你知道金昙花要种多久才能开花吗?十年发芽、十年培育、十年开花,一共要三十年才能生长完成。而且它虽性冷却又怕寒,必须种在寒潭边,还要在寒谷这种温暖的气候下才能生存。你家有金昙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啊。”
赵嬣连忙捂起耳朵,阻挡他的怒气。
“我……我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株普通的花,哪知道是这种珍贵的奇花。
冷情神医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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