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万一凌夜他不想……不想结婚呢?您……」
白莲不悦地打断她的自怨自艾,语带严厉地坚决道:「没有想不想,是必须!阿夜这臭小子必须娶你!」
必须?凌夜必须娶她?
是啊,只能是「必须」了不是?
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爱她,甚至是喜欢她之类的话,他只是一再残忍地伤害她,让她在痛苦与爱恋的矛盾中载浮载沉。
双眸一黯,韩芷麟只得轻点螓首,暂时化去妈咪的疑心。
「真好,凌家终於要办喜事了,等阿夜回来……」
满是不舍的眼眸凝望著一脸喜色的母亲,韩芷麟心如刀割。
看来,妈咪的再造之恩,今生今世她是无以为报了。
一道声音悄悄自心底传进脑门,残忍地提醒著她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因为——
凌夜是绝对不会、也不愿意娶她的。
XX
「终於知道回来了?」满身酒气的凌夜一踏人家门,白莲不悦的声音随即响起。
客厅的电灯倏地二兄,凌旭也是一脸怒容地立於开关旁。
「妈咪、阿旭,你们都还没睡啊?」
趺趺撞撞地越过满是怒意的弟弟身边,凌夜扬唇一笑,跟著将身子往後一抛,落入一张舒适柔软的沙发里,眼角的余光则是不著痕迹地瞄向二楼。
不知道……她睡了没?
「睡?」白莲嗤哼, 「我这老太婆哪儿来的福分吃饱睡、睡饱吃啊?之所以没被你这兔崽子给活活气死,全是因为你老爸在天之灵保佑著我,你知不知道?」
天啊!别再念了,他的头疼死了。
「大哥,你真的太过分了!」
又怎么著,大夥儿矛头全指向他啦?
凌夜不明所以地望向满脸怒意的弟弟和母亲, 「有谁可以好心告诉我,究竟我足犯了哪条滔天大罪,让你们足足等了我一夜?」
就为了数落他?
「芷麟不见了!」想到女儿,白莲的喉头一哽,豆大的泪珠瞬间落下。
醉脸一愕,「什么?」
是他喝醉,所以听错了吗?
「芷麟不见了。」淡淡的语气充斥著满满的怒意,凌旭扬高手里的信纸咬牙重复道:「她永远永远不会回来了。」
轰!酒意顿时退去,血色尽失的凌夜拔腿冲出凌宅……
XX
「邢小姐,请问芷麟在哪儿?」这是凌夜第N次开口问道。
「唷!真是笑话了!」鄙夷的眼眸一勾,邢亚缇冷冷地嘲讽著:「芷麟又不是我生的,她大小姐爱去哪儿,我管得著吗?」
姓凌的两个臭家伙连缠了她十来天,烦都烦死了!
「邢小姐,芷麟和你情同姐妹,你一定知道她去哪儿了。」
「凌夜,我实在很讨厌看到你这张臭脸,拜托你行行好,滚回去!」
哼!要不是韩芷麟一再求她别和这个烂男人计较,她老早就撵他出门,哪儿还容得了他每天登门讨人,浪费她的时间啊?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邢小姐,我是真心诚意的想挽回芷麟,难道你不能帮帮我吗?」凌夜心知她有意刁难,却还是好言求她。
因为,这全是他咎由自取,不能怨人。
大眼眨呀眨,邢亚缇故作惊讶地讽刺:「哎呀!敢情一向趾高气扬的凌大少爷转了性,竞也会低声下气地求起女人来啦?」
「亚缇,好歹他也是你的上司,难道你说话不能留点情面吗?」凌旭看不过去,挺身为哥哥说了句公道话。
上司?
「喂!」美眸一瞪,邢亚缇口气凶恶地怒斥:「搞清楚喔,现在可是下班时间,也是本小姐准备上床睡美容觉的时间耶;你们两个冒失鬼跑来这里找我要人,我都没赶你们了,竟然还要我说话留口德?」
「你……我……」自知理亏的凌旭忽然软下声调,「亚缇,求求你看在我大哥为了芷麟日益消瘦的份上,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好吗?」
虽然一开始他也很气大哥伤了韩芷麟,可是一连十几天过去了,大哥根本无心於公事,每日放著凌腾的事业不管,开著车漫无目的地寻找著韩芷麟,用情之深连他都深刻地感受到了。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而这样的相思之苦也够大哥受的了,因此他才会主动陪同大哥前来拜托邢亚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仍不为所动。
「亚缇,你!」
凌旭气愤地咬紧牙根,深信她一定知道韩芷麟的下落,偏偏她口风特紧不肯说,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有了!
怒眸一敛,凌旭沉声道:「邢亚缇,我警告你快说,否则……」
「否则怎样?」邢亚缇不服输的背脊一挺,大胆地挑衅, 「杀了我不成啊?」
也不去打听打听,她邢亚缇是吃饭长大,可不是被吓大的咧,白目!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不过……」凌旭一脸神秘而诡谲地往前欺近两步,挂在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令人发毛。
「不过什么?有、有话快说!」邢亚缇连退两步。
奇怪,她竞有点害怕起他来了?而且……还心跳加速?
他又踏前两步,再度拉回了先前的距离, 「不用说,我用做的。」
做?怎么做啊?
邢亚缇挑眉,一脸疑惑,忘了彼此之间近得危险的距离。
忽地,凌旭吻上了她。
这是他的惩罚,一个对嘴硬女人的另类惩罚方式。
恶魔的情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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