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业陵裳,你! ”
该死的!想他凌昊纵横商场、俊逸又多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她却不知好歹地想逃离他身边。
额际浮暴青筋,他幽深的眼眸泛着怒意。
“到死你都别想离开我的身边一步。”凌昊冷哼。
想走是吧?他偏不让她如愿!
从来只有他对女人厌倦,没有女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她是他的,是他一人的,他绝不可能放手!
死?
她惨白的丽颜忽地掠过一抹异色。
“换言之,空留一副没有生命的躯壳,对你而言也是永生的怀念?”
业陵裳的红唇轻扯一下,绝美的丽容更显得憔悴,眼底同时泛着凄楚之色。
永生的怀念?
霎时,一种不安的感觉闪过他的心头。
眼前的她给他一种太过遥远、飘忽的距离感,也令他变得有点恐慌。
浓眉深深一蹙,他眯起眼眸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眼波一转,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迅速拉开刀柄,将刀锋抵在骨瘦如柴的左手腕上。
“你! ?”
心口一窒,他想冲上前,却见她抵在手腕上的刀锋往下压得更用力,仿佛这么轻轻一划,就会划清两人交缠的界线似的,令他不禁惶恐起来。
“陵裳,你先把剪刀放下,把剪刀放下好吗?”
“死是我惟一能解脱的方式。”
她的神情黯然,口气更是冷绝。
解脱的方式?
为了摆脱他,她竟不惜断送生命,以死胁迫他?
阒黑的眼眸一敛,他跟中闪烁着冷寒的光芒。
“放下它! ”
他的神情变得阴郁,其意让人深不可测。
望着他眼眸中泛着痛楚之色,业陵裳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然笑容,随之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划……
“不! ”
霎时.她的血流如注.染红一地。
那狠狠的一刀犹如划在凌昊的心口,让他感觉又痛又麻。
焦急的他立即抽了一大把面纸,急速冲向一脸誓死如归的人儿,压着那不断流出鲜血的手腕。
“压着伤口不要放,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将她揽腰一抱,凌昊随即冲出房门,边跑边喊:“冷鹰,冷鹰!”
“邪皇?有事吩……”冷鹰未竟的话语在瞥见凌昊怀里的人儿时止住,“陵裳小姐她? ”
鲜血顺着业陵裳纤细的手腕汩汩流出,使她白皙的脸蛋更显惨白;此时的她宛如风中残烛,生命随时可能殆尽。
“快叫救护车,快!”
无视于凌昊的咆哮声依旧回荡于厅堂,反应灵敏、冷静的冷鹰早已冲至车库备车,直躯大门口等着凌昊和业陵裳上车。
因为他如果愚昧地听从凌昊乱了方寸的指示,只怕救护车还没来,业陵裳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死。
“陵裳,撑着点!”
躺在温暖、结实的胸膛里,她虽又感觉到他一如往常的深情与温柔,但如今却已温暖不了她那伤痕累累的心房。
看着他,她虚弱喟叹:“爱上你是我今生的错……,如、如果有来生,我、我再、再也不要爱你了。”
不断流出的鲜血正逐渐使她的生命垂危,也搅乱他的心。
“别再说话了,求求你别再开口说话,陵裳,为我保留元气、为我活下来,求求你为我活下来呀,求求你!”
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其实是爱她的,而之所以不愿放她自由,全是因为他爱她,他不能失去她。
活下来?
她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凄绝的冷笑。
“不,人生对我而言,是、是种无止境的折磨,我好苦、好苦啊!”
霎时,她无力的眼皮一垂,整个人跌人又黑、又冷的世界里,再也听不见耳边那道饱含凄绝、哀恸之意的呼喊声。
第七章
和业陵裳大吵一架后,凌昊独自在客厅喝着闷酒,一杯接过一杯。
“该死的!”他愤然地将酒杯一摔,使其应声而碎。
他以为两年前她白戕的那一刀早已使两人的恩怨情仇消弭,岂知事实并非如此,反而还让她留下一道难以抹灭的伤痕,时时提醒她对他的恨意。
但更令他难受的是,她竟拿这道伤疤逼迫他再次放手!
不,他不放手,他绝对不放手!
“邪皇,您喝多了。”随侍在一旁的冷鹰护主心切,由衷地关心着主子的状况。
“冷鹰,你说,为什么她一再拒绝我?”指着玄关处,他略带醉意地问:“为什么已事隔两年,她还是不能忘却我造成的过错;说,她是不是爱上你?”
“邪皇,您想太多了。”
爱情果真会使人盲目,而且情人的眼里更是容不下——粒沙。
一向高高在上、在商场呼风唤雨的邪皇真心爱上陵裳小姐后,竟也会生心妒意,而且还盲目到看不见他爱的人也深爱着他,唉
“那她为……”
“邪皇,真心爱一个人是要让她侠乐、幸福,而不是令她痛苦。”
快乐?
痛苦?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爱令她痛苦?”倏地,凌昊的黑眸罩上一层阴郁之色,神情变得阴鸷且骇人。“该死的,你竟敢说我让她痛苦?你真该死。”
“冷鹰句句属实。”
“你——”
请勿虚情假意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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