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羽纶赶紧捣住耳朵。这小子的哭声可真尖锐,真受不了!
柳云风听到丁柔的口述,心头竟泛起不忍,对于丁柔无礼的举动也不介意。他轻拍着丁柔的背,“别哭了,男人怎可这般哭法!”他安慰道。
因为靠得太近,他又闻到了丁柔身上的馨香──这味道真好!骤然,他为自己脑中闪现的念头紧皱眉头,陡然起身推开丁柔,兀自走了开去!
丁柔猝不及防险些跌倒,止住泪,抬头看着云风爷走远的背影,不明所以的望向羽纶爷,“云风爷不喜欢我?”
欧阳羽纶盯着云风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转头安慰他:“没有的事,云风向来对陌生人有些距离,别多想。”
☆ ☆ ☆
荒郊野地的夜晚可真冷呀!
丁柔缩成一团紧靠着火堆,但身体还是不停地打着哆嗦,牙齿也打颤地喀喀作向;她来回摩擦着双手,想藉以取暖,并不断地呵着热气,使双手得以暂时取得温暖。
透过熊熊烈火看着眼前的景致──好一个金色大地!
四周的草莽随风摇曳,将火苗金黄的光影折射再折射,形成一片金黄色的波动,如同金色的海浪覆盖又覆盖。
丁柔好不容易等到两位爷都入睡了才敢起身。她虽不是什么大家合秀,可与两个大男人同铺而眠也挺别扭。看来今晚是甭睡了,她忍不住疲惫地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怎么还不睡?不习惯露宿荒郊是吗?”柳云风无声无息地来到丁柔身旁。
陡来的声音吓了丁柔一跳,她拍着惊魂未定的心,望向柳云风。“云风爷?你也没睡?”
“外头风大,怎么不到里面休息?”他瞥见丁柔身上的薄衫,蹙紧眉头。
“哦!难得有露宿荒郊的机会,我想好好地体会一下这种感觉,顺便欣赏这美丽的夜色。”丁柔假意地看着高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
柳云风也抬头看一眼明月,回头对丁柔说:“明早还要赶路,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再坐会儿就进去,云风爷,你先去休息。”丁柔催促着柳云风赶紧进去。
说实话她也好困哦!好想小寐一下,云风爷若一直在这待着,可怎么办好?
柳云风走上前去添加柴火,然后脱下身上的狐裘为丁柔披上。他在丁柔身旁坐了下来,之后便不再说话。
倏地,丁柔被温热的暖意紧紧包裹住。狐裘还夹带着云风爷留下的气息,那似曾相识的气味令她迷恋。这是她不曾遇过的温柔,心中突然充斥着暖烘烘的甜蜜。
满心感激地,她抬头望着柳云风,一句“谢谢”却如哽在喉,硬是挤不出口。
眼里泛着泪水,云风爷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模糊,她用力眨眨眼,想将泪水给逼回去。
犹记得云风爷不喜欢她流泪的模样。
是夜,四周除了虫鸣声外,再无任何声向。丁柔从没有与男人在夜空下独坐的经验,心中志怎不安,别别扭扭。她亟欲找个话题来化解这种静默的气氛。可是愈是着急,愈是吐不出一句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来愈诡谲,丁柔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心虚地偷觑了柳云风一眼。不知云风爷现在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结果这一看令她张大了嘴,摇头苦笑。原来柳云风早已闭目养神了。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丁柔再也支撑不住。她的眼皮愈来愈重,身子愈来愈轻,意识愈来愈模糊;渐渐地、缓缓地,原本正襟危坐的身子慢慢倾斜,最后终于倚在柳云风肩头睡着了!
柳云风在确定丁柔熟睡后,微扬唇角,起身将她连同狐裘抱入营帐内!
☆ ☆ ☆
当一道阳光透过营帐照射进来,丁柔便苏醒过来。
意识尚未清醒的她,在手触摸到狐裘软毛的一瞬间整个人惊醒,一双眼瞪着身上的狐裘看,刚刚她还以为是被丛林野兽袭击,吓出一身冷汗。
丁柔手指颤抖地轻抚软毛。狐裘毛细滑柔软,她将整个脸蛋靠在软毛上,嗅着云风爷所遗留的麝香。经过昨儿个一夜,狐裘上除了有淡淡的麝香外还夹带着她的味道,这种融合后的独特香味,竟令她心儿怦怦直跳。她像一只贪睡的猫儿,摩挲着软毛,久久不肯起来。
这是昨夜云风爷为她披上的。拥着狐裘入怀,似能感受到云风爷给的温暖。像她这种出身的人,哪怕是一辈子也拥有不起这种高贵的物品。可云风爷不嫌弃她的出身低微,竟拿给她避寒,陪了她一整夜。
想起昨夜,丁柔才惊觉自己身处营帐内。奇怪了,昨夜她明明是在外头……啊!
难不成是云风爷抱她进来?顿时她又整个脸蛋通红,心儿枰枰乱跳!
丁柔看了一眼四周,早已不见两位爷,想必他们是到外头去了,都是自个儿贪睡,竟比主人家晚起。
“好美呀!”丁柔一步出营帐外,就被眼前的景色所眩。
清晨的草地受到雨露的润泽,青翠有如丝绒毯,点点水珠在暖阳的照拂下闪闪发光,与绿水镜面的湖泊相互辉映。远有白皑皑的高山依傍,近有飞鸟点缀其中,宛如一处人间仙境。
“莫怪两位爷都认为此地是一处扎营的好地方!”丁柔为眼前的景色折服。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见有只野兔躲在草丛里对着她好奇的观望。
“哈!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闯!可别怪我正好拿你当中午的下酒菜。”
丁柔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只野兔。
野兔见她走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是两个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她。
爷,请爱我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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