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吻了她吗?
「其实你……」你可以不用在意的。
她想这么说,哪怕得强忍着心痛,但禹钧尧却突然伸来一手,以指头压住她柔软的唇瓣。「妳别说话,先听我说。」
天啊!他真是该死!她应该算是他的妹妹吧?他们之间虽然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算认识得很深,更没有长时间的相处,但他一直是将她当成妹妹的。
而他竟然吻了她!?在自认为心已枯槁,可能终生不再谈恋爱的情况下,他居然吻了她!
「我……」他懊恼地以双手耙梳过一头短发,瞪着前方,用力地搥了下方向盘。「对不起,请妳忘了……忘了……忘了我方才的失控好吗?」
失控?只是一时的失控吗?这就是他对吻她的行为所作下的注解?
「你……其实你别太在意,我真的……真的不会多想的。」舒晴命令自己勉强挤出笑容。
什么是伤心?这一刻她体悟到了。
如果他没有吻过她,那么她的暗恋会一直是暗恋,默默地、悠悠地,只当他是一个永远都构不着的幻想。
但,他却吻了她了,那个甜美的吻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让她以为梦想是会成真的!谁知梦想还是梦想,一旦梦醒,要面对的是醒后的现实和残忍。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她没敢,也没勇气再抬起脸来看他,干脆将脸转向窗外,沉缓地说。
禹钧尧看着她,研究着她脸上的表情,眉头渐渐地深锁。
车子入了档,开上路,不过一路上,两个人两种心情……
第六章
回到禹家大宅,禹钧尧将车子停入车库,一下车,便见到慌慌张张跑过来的玉燕。
「少爷、少爷,还好你回来了,大家拚命地拨你的电话,都打不通。」玉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慌张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禹钧尧问。
睇了由车上下来的舒晴一眼,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皱紧眉头。
手机居然恰巧没电!
「紫萝小姐受伤了。」玉燕看看他,又看看舒晴,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好像怪怪的。
「紫萝受伤?」禹钧尧的心蓦地一惊,边走边问:「伤得重吗?」
怎会?以阎罗的推荐加上他的观察,紫萝的性子很小心,怎会突然受伤?
「阿飞先生带她去看过医生,额角缝了两针,医生说还好没有脑震荡。」玉燕跟上禹钧尧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快步地往主屋走。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舒晴的心骤然一沉。
她很想不往情感面去想,但很难,直觉告诉她,禹钧尧和紫萝间的关系一定不单纯,如果只是老板和助理之间的感情,他又何必那么紧张?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跟上他和玉燕的脚步。
「怎么受伤的?」果然,玉燕的话才一说完,禹钧尧又连忙问。
「二楼走廊上一盆垂挂着的斛兰松脱掉下,刚好砸到紫萝小姐的额头。」他的脚步很大,玉燕一个瘦小女子跟得很喘。
「斛兰松脱?」莫非……
如果把舒晴遇到的情况,再加上紫萝受伤的巧合,似乎已能断定,他要追查的人可能已经潜入大宅里了。
「阿梅婶已经把今天负责打扫二楼的人骂了一顿。」玉燕小声地说着,有点求情的意味。
今天负责打扫二楼的小珍也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玉燕与她就算没有朋友之情,也有同事之爱。
「二楼怎会有斛兰?」禹钧尧突然停下脚步。
他想起了重点。那些斛兰不是一直都养在玻璃花房中吗?
「嗯……」玉燕跟着停下脚步,没敢往前。「是……」支吾一阵,她面有难色地看着禹钧尧,再转头朝后看看舒晴。
舒晴终于跟上了两人的脚步,不过心思仍在禹钧尧和紫萝的关系中打转。
「是什么?」禹钧尧危险地瞇起了眼。
面对他的逼问,玉燕只好说:「小珍昨天听到贾小姐说她很喜欢斛兰,所以今天一早就搬了两盆上二楼放。」
说完话,她看着舒晴,一脸歉然。
「我?」舒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是那两盆花闯的祸吗?」
恍惚间,她想起一大早时,似乎真的有在走道上见过那两盆鲑兰。
禹钧尧的浓眉虬了虬,一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硬是压了下来,将话给吞进了腹中。
「我先去看紫萝,玉燕,妳帮我去叫阿飞来,还有,要阿梅婶将薪水算好,禹家大宅不用粗心大意的员工。」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屋里走去。
玉燕被他的神情吓到,呆呆地站在原地几秒,直到舒晴走过她的身边。
「对不起,贾小姐,我不知……」
唉……不仅害了她,还害小珍丢了工作,她真是罪过!
「没关系的,妳不用自责,虽然我不知道小珍会帮我搬斛兰上楼。」
她从没听爷爷说过,禹钧尧是这么严苛的人,由此可见,他真的很重视紫萝,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是……
轻轻一叹,舒晴的心又沉了几分。不过,她没忘记要安慰玉燕。
「等一下我见到紫萝,会尽量请她帮忙,看能不能请她向禹先生求求情。」
「真的!?」玉燕的双眼一亮。
「嗯。」舒晴点头。
「贾小姐,妳真是好心的人。」她先代小珍道谢了。
「小姐、小姐地喊很怪,以后妳叫我舒……呃……叫我以婕就好。」舒晴吓了一跳,差点就说溜嘴了。
订作白马王子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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