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房租应该不便宜吧?”
以这里的地段和这等齐全的配备加上楼下的保全,没上万的租金恐怕连厕所都住不起,而且这些家具和电器看起来都好新喔……
“你不用担心那些,我会处理。”钱的方面,他全都打点好了。
“你处理什么!这是我要住的房子,我自己会付钱。”她不领情,也不想继续和他牵扯不清。
“你有钱吗?”这问题一针见血。
“我找到工作了,下个星期就会开始上班赚钱。”她不服气地说,名下也有一些存款——虽然那也是他给的,但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没钱万万不能的道理她还懂。
“什么工作?”
“会计助理。”
“公司名称?”
“○○有限公司。”
“公司地址?”
“×××路二段——”慢着!干么跟他报告这些?
她瞪,坏习惯真难改……
“这里的房租不便宜,单凭助理的薪水应该不够。”他就事论事,也担心她被坏人骗,暗自记下她说的话,准备待会儿就找人去查查那间公司可不可靠。
“所以我才说你干么要自作主张帮我租房子嘛!”她恼火地怪他多管闲事,明知道她的经济能力负担不起这房子,干么还找了这间“豪宅”来增加她的困扰?
他看着她杏眸发亮,双颊胀红的生气表情,心里反而像松开了道生绣的重锁,很开心能再见到她这么有“活力”的模样,宁愿她把情绪爆发出来,也胜过全憋在心里,一副对他心灰意冷的神情。
“若唯,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搬出来吗?”
她不说话,眼神却变得黯淡。这答案他们俩都心知肚明,何必再明说。
“因为你在那间屋子里过得很痛苦,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你好过一点;但分开住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我还是有责任照顾我老婆,你不能拒绝我。”他说明自己松手的原因,并不是不爱她,而是不想看到她每天闷闷不乐,甚至难过到躲起来偷哭的样子。
这是个冒险,或许这么一松手,会让她就此走得更远,永远离开他身边。
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她换到一个比较没压力的环境里,心情不那么紧绷,过得开心一点,也许比较容易释怀对他的恨意,不再那么战战兢兢地提防他的接近,他便有机会再赢回她的芳心。
“更何况,比起你这些年来为我做的,这点租金根本不算什么。”他苦笑,后悔自己为她付出得太少,而今能为她做的竟然是亲自送她离开。
梁若唯静望着他。这男人的眼神太真诚,说出口的理由又太体贴,如果是过去,她肯定又要为此感动一番;可是在被人愚弄了四年,伤透了心之后,现在她听什么都疑信参半,觉得他这番动听的“为她着想”,应该也是为了动摇人心的小手段,她可不能再上一次当,又傻乎乎地跑回去当他理想人生中的活道具。
“说得也是,钥匙拿来,你可以走了。”她重振意志,觉得让他付点房租的确不算什么。论起精神赔偿,他所有财产也不够买她的一颗真心。
重要的是他们俩要快点分开,这样她才能静下心来展开新生活,反正房子以后还可以搬。
“这么急着赶我走?”他交出钥匙和电梯门卡,口气很舍不得。
“是你先赶我的。”想到他叫她收东西的画面就有气。
“我?”
“出去!走走走……”她又推又顶,急着将他扫出家门。
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她环视这间窗明几净的房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深吸口气……
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心酸呢?
讨厌的习惯,莫名的情绪,害得梁若唯在新家的头一晚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清晨她在固定的时间里醒来,刻意忽略时钟上几点几分,蒙着头,打算硬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象征性地庆祝她正式摆脱当卓太太的生活,以后她只要照着自己的时间过。
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意识逐渐模糊放松……
床头的手机发出一阵响亮又耳熟的音乐铃声,她很自然地伸出一双手,探出头……
“喂?”
“老婆,我那件灰色羊毛背心收到哪儿去了?”
“左边衣柜倒数第二层抽屉。”她想都不用想,闭着眼就能答。
对方一阵翻找……
“有了。那我去年常用的那条蓝色围巾呢?”
“衣柜最旁边的置物格,上面那排找找看。”她对答如流,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
“找到了。还有那条褐色领带放在哪里?”
“哪条褐色领带?”她睁开眼,脑袋里同时出现好几条褐色领带。
“就是你今年送给我的情人节礼物。”
她立即想起。“收衲柜左边数过来……第三行……第七格的样子。”
“有耶!还是你厉害。”他在那头欢呼。
她在这头眯起眼,憋着一肚子睡眠不足的起床气,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
“之前你说帮我买的新内裤放在哪里?”他又问,顺口得很。
“……”她沉默,心里冒火。
“老婆?”
“……”
“若唯?”
“不知道、不知道!你的东西干么一直来问我,找不到就光着屁股去上班好了。”她大声地要他自己看着办,不要再拿这些“卓太太”的家务事来烦她,打扰她过崭新的生活。
贤妻罢工中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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