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纯酿 第34章

  富田村的春节,和其他地方一样,家家户户贴上了新的春联,人们换上了新衣,但显然宣青尘一家的光景最好,刘婆婆的屋宇很多破落的地方都已修整得焕然一新。
  在除夕夜这天,宣青尘更是小试身手,跟杏儿学了一道花椒鱼汤,不小心还割伤自己的手,若得南净雪惊叫连连,不过这一切都无碍于众人一起欢度春节的喜庆气氛,三人第一次在富田村围炉,就这么和乐融融地结束了。
  到了晚上,杏儿自告奋勇守岁,坐在厅里烤火,而南净雪却早已呵欠连连。
  宣青尘心疼地先带她进房,想不到一进房间,她却双眼睁大,转身就把房门关了起来,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哪有先前的困劲。
  夫妻俩独处一室,她又如此的主动,仿佛有什么企图,宣青尘不由浮想联翩,只是他也了解她的心性,不可能做什么诱惑他的事,只好暗叹口气,把心头的蠢动按下。
  “坏人,我看到你手伤了。”南净雪指着他手被菜刀割伤的地方,笑吟吟地由床底下捞出一瓶酒。“我帮你准备了药,你快喝吧,不要告诉杏儿喔!”
  瞧她一副偏心他而又仿佛愧对杏儿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不过他相信她不会害他,除夕夜里,与小妻子月下独酌,也是别有情趣,所以他毫不考虑地倒了杯酒,仰头喝尽。
  不过这次的酒味,与她以前酿造的截然不同,似乎多了一股草涩味,虽然不减酒的美味,但总是突兀。宣青尘纳闷地开口问道:“净雪,你在酒里多加了什么吗?”
  “就是加了兔兔吃的草啊!你受伤了,要吃药才会好。”南净雪认真地回答。
  宣青尘差点没一口把酒喷出来,可惜他已经喝下肚了。
  振阳草……他简直欲哭无泪,这阵子他们家劈好的柴薪已经堆满了后院,甚至还有些送给了陈伯和黄大婶,就是因为他老兄精力太旺盛,只好找个地方发泄,想不到这丫头还嫌不够,再替他添了把火!
  不知是振阳草的效用真那么灵验,还是月光下的南净雪看来纯洁无瑕,诱惑力十足,宣青尘只觉得下腹传来些微火热的感觉,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深邃。
  反正她是他的妻子,有些事迟早要温习一遍……不,是温习好几遍。今天又是个特别的日子,难得夫妻独处,虽然这么做有些趁人之危,但是谁叫这个丫头自作聪明,就要自己承担这个后果。
  他魅惑地一笑,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净雪,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玩游戏?坏人你要和我玩什么?”南净雪原就觉得他在和她玩,才会将她抱起来,所以没有大叫或挣扎,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她更是兴致勃勃。
  她对他的称呼还真有些杀风景,宣青尘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解开来。“这个游戏我保证很好玩……不过如果你想和我玩,必须答应我,以后不再叫我坏人。”
  “那我要叫你什么?”南净雪一脸懵懂。
  “叫相公。”宣青尘诱惑似的道。
  南净雪呆了一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叫,但身体的本能已让她柔柔地唤出,“相公……”
  就如同她以往称呼他那般温柔的语气,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她总是用仰慕迷恋的眼神凝视他,然后撒娇般地唤着他一声,相公。
  宣青尘的理智几乎要让她这一声相公给燃烧殆尽,他很想狠狠地吻住她,但最后仍是毅力克制那种想用力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只低下头用唇轻轻地一触她的芳唇。
  两个人都犹如雷击似地颤了一下,那种撼动内心的感觉,几乎让人迷醉得不想清醒。于是宣青尘又更深入地吻住她,怀念着她甜美的滋味,好像想把这一年来她欠他的,都一次讨回来。
  一下子,南净雪也爱上了这个游戏,这种昏昏沉沉、飘飘欲仙的感觉,她从来想象不到。突然间,她突然感觉一只大手伸进了她的衣服,所碰到她的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让她觉得刺激兴奋,忍不住娇吟了一声。
  于是,他慢慢地褪去她的衣服,她也学着剥下他的外衣,这般的主动是连她脑袋清醒时都没有过的,自然也让宣青尘的欲望更加深沉,无法控制地想要与她重温角水之欢。
  但他知道这太快了,她一下子一定不能适应,所以他用尽了浑身解数取悦她,让她享受到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快乐。他发现看着她迷醉忘我的神情,比他自己的欲望纡解还要满足。
  最后,他终于与她结合,两个人不分彼此,缠绵缱绻。拥抱她的感觉是这么美好,这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永恒,多希望时间永远停住。
  房间之外,杏儿添着柴火,纳闷宣青尘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忽然间,她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表情古怪地静下心来听,果然听到房里似乎有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她是南净雪的婢女,以前少奶奶睡里间,她都睡在外间,哪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想不到自己无意触到主子的隐私,不由耳根儿都红了。“我看,我今天去陈伯家和他两个孙子一起守岁好了……”
  
  今年的下雪日不多,只在过年前下了一阵子,之后都是大晴天,让寒冷的冬日平添了一股暖意,也让众人的春节过得喜气又舒适。
  过了一个多月,天空响起春雷,也到了准备插秧的时候。在富田村所在的北方,有一俗谚“上元放晴,终年富余;惊蛰响雷,风调雨顺”,所以按照今年的节气情况来预估,应该会有一个大丰收,加上天日渐暖,村民们也勤奋地为明年的丰收而下田插秧。
  富田村虽是田地连绵,但放在整个北方来说,每年的收成也只占了一小部分,犹如河里的一小条支流而已,又因为地处偏远,所以粮商们通常不会等到谷物成熟的季节才来,而是会看天气情况,先预估明年的庄稼产量,在过年后没多久便会先派人来议价,以固定的价格收购一整年的庄稼,之后无论庄稼产量多寡及市价高低,粮商都要以议定价格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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