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辆车呀!
再找一次,还是没有:心一急,他差点就哭出来了。
真的没有,怎么办?他怯怯地回到大门口。
等了半天,等到的是神情诡异又紧张的泊车小弟,仍不见车子踪影,情绪恶劣的严沈昊脑袋上似乎长出两只角。
“呃,先生……”那张恶魔脸吓坏了阿志,他咽了咽口水,转向老板。“珑哥,没有耶。”
张文珑吓了一跳。“车子不见了?”他尴尬的咳了咳。“你都看过了?”
“是呀,我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就是没有呀。”
两人疑惑又带些惧意地将目光移向严沈昊,会不会他记错了?
“我开的不是火柴盒小汽车,你确定你没看见?”严沈昊口气持平的询问。
他没有暴跳如雷,连眉心也没纠起,只是,阴冷寒飕的神情比火冒三丈更让张文珑冷汗直冒。
严沈昊持有这家餐厅的大部分股份,事实上,是他出钱,而自己出力;後来等他对餐厅业务完全进入情况後,严沈吴便放手让他掌管这问餐厅的营运。
直到现在!
至今他仍百思下得其解,他怎会挑上自己这个初出茅芦的小厨师,来负责统筹和管理这间投资上千万的餐厅,但他给了他机会,而他也自认做得不错,餐厅十分赚钱。
严沈吴不是有钱,是超级有钱,冷酷、强悍,行事低调且随时可以无情而残忍的摧毁一切,只要不顺他的眼,他会诛连九族,一点情面都不顾。
让张文珑紧张的是,今天他似乎准备动怒了。
他曾经亲眼目睹他发怒时的狠绝身手,餐厅成立的那年,有个富家子借酒装疯,酒足饭饱後竞对女侍者上下其手,还口出秽言,那时他人在厨房忙得晕头转向,等接到消息赶出去时,事件已经落幕了。
富家子被打断了鼻梁、牙齿,满脸是血,像只被宰到一半的猪,惨不忍睹的躺在地上哀哀叫。
貌美如花的女侍则窝在同事怀里,吓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其他人全都又惧又佩服的盯著严沈吴,而他竟然还在笑。
见他拿著捶肉棒从厨房冲出来时,还开心的朝他比了个手势,然後在他惊愕之下,又狠踹了那个倒楣蛋好几脚。
因为那只半死的猪头竟然死到临头仍不知收敛,气才顺一些,又恨恨地朝严沈吴叫嚣,要他留下姓名来;严沈吴笑容灿烂的跟他保证,他会让他对今天的记忆刻骨铭心。
没多久,就听常来店里的客人说,富家子的父亲破产了,他从有钱的猪头变成穷酸的过街老鼠,当然,也铁定对严沈昊这名字刻骨铭心。
至少,张文珑就很刻骨铭心。
除了严沈昊的庞大财势教人傻眼,还有他那冷然却开心的笑容……妈呀,他想他真的是乐在暴力中!
“呃,严先生……”他现在很替阿志担心,也替自己担心。“你,呃,确定将车子……”
严沈吴笼罩在打雷闪电中,浑身进发山雨欲来之势。“我将钥匙交给你们的泊车员。”他看了眼腕表。“你们却将车搞丢了!”
明天他还得飞去纽约清理门户,让几只胡闯乱窜的兔崽子乖乖蹲回窟里,揪出那粒坏屎後,他才能回台湾继续过他安适的隐遁生活。
生意上的这一团乱已经让他够不爽了,结果,眼下竟又给他出了漏子。
“阿志,你都看清楚了吗?”
“一清二楚,珑哥,我发誓啦。”再看,每辆车的车号他都会背了。“停车场就是没有那辆车。”
“叫那女的泊车员出来。”严沈吴冷声道,他要亲自严刑拷打。
“女的?”张文珑谨慎的望著他,“严先生,我们的泊车员都是男的。”
严沈吴神情一凛。“男的?”他声音轻冷得像冰块贴在胸口,冰寒透心。
“对,我们不曾请过女的泊车员。”
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的皱紧眉心,思索著是哪里出了差错。
另一个穿著制服的泊车员半走半跑的朝他们接近。
“嘿,你们是在找车吗?”
“对啦,一辆宾士。”阿志心急的提高嗓门,“谢兴全,那车是不是你开去停的?”
微笑在阿志脸上泛开,今天下午是谢兴全当的班,说不定是他停的车,这下子,他可捡回一条命了……
第二章
谢兴全无辜的摇摇头,“不是呀。”
不是?!阿志陡然浮现一脸屎相。
“不是你还跑来搅和什么?”没看到有人的脸黑成包公了?
“今天有位小姐在停车场将车子撞凹了,也是辆宾士,我听小廖讲你们在找车子……”
“小姐?”张文珑的眉头松了些。
呼,这下子沉冤得雪了,就算车子被撞得稀巴烂,甚或是被解体运定,也冤有头、债有主,牵拖不到他们头上。
严沈吴此时像被阎罗王附了身,脸色益发阴沉。“撞凹了?”他头上尖尖的角冒出来了,还飘著烟影子。
无关车子的名贵与否,那辆车是他开过最顺心畅意的车,他爱得很,却让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给撞烂了。
看衰带煞女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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