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
只是随之而来的疑问令他的眼皮又开始狂跳,白烟冒出头顶。
“那你找裘裘做什么?”
当下,原子弹在他脑中再度引爆。他发誓,找到她人一定二话不说宰了,宁愿赔给人家一笔丧葬费,他要剥她的皮、喝她的血。
好久,不曾这么暴跳如雷的想痛宰谁了!
“她去哪了?”气极反笑,先前的烟硝味全让他敛进骨子里,没瞧见他的眼,谁也不知道他的戾气有多重。
计程车司机瞧见了,更紧张了。
电话那头确定女儿无恙的简梅妹,又有聊天的兴致了。
“怎么,我没跟你说吗?”
严沈吴的眼皮跳得不像样,要支付的丧葬费可能得加倍,因为他在考虑要不要连这个唠叨的女人也顺便宰了!
简梅姝不知死活的自问自答,“我没说吗?怪了,我应该说啦,你……喂,你哑啦?怎么不出声呢?”
出声?哼,他恶笑,他只想出拳头。
“喂,你还在线上吗?”
沉重的呼吸声让她知道,他还在。
“这位先生,对噢,我还没请问,你尊姓大名?”
“严。”
“颜面伤残的颜?严重的严?还是阎罗王的阎?”简梅姝完全无视人家的冷淡,热络的拉拢关系。
“严肃的严。”这女人怎么开口没好话?
“喔……严先生,我真的没跟你说裘裘去哪儿了?”
他干么骗她。“没--有!”
“是吗?”她的语气很怀疑。“可是,我们不是聊了很久?”
握著手机的手一紧,《一《一《丫《丫的,想到自己竟然跟对方蘑菇到现在,脑门疾掠过一抹不祥,他真後悔拨了这通电话。
“裘裘飞纽约出公差……”
得到想要的讯息,向来神准的第六感警告他,快撤,否则将後悔莫及。
可惜,简梅姝怎肯轻易放过敢在她面前嚣狂的小夥子呢?
“严先生,刚刚你说我们家丧裘下午时撞了车,那你也在场喽?”和善的语气装著满满的“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等著听”的期待。
阴魅的神情闪过一抹无奈的自嘲,严沈吴在发飙前丢了句麻烦,摔开手机。
这次,他关了机,一了百了。
街角的电话亭里,男人的身子隐在阴影中,他压低声音,随时注意著周遭动静。
“有个坏消息,我们老板这星期会来纽约。”
“严沈吴也飞到纽约了?”
“没错。”
对方低咒了几句。
“他不是向来不爱管事,怎么会突然出现……该不会是你露了馅?”
“不可能。”男人的口气很笃定。
“可是……”
“你放心,跟你洽谈的人还是昆丁,没变。”
“确定没影响?”
他轻哼著,似乎在嘲弄对方的大惊小怪。“只要你遵守约定,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放心,我不会吞了你这一份。”收线前,对方仍不忘口出警告。“你最好别出岔子。”
“合作了快两年,你几时见我捅出楼子?”
那是因为严沈昊不曾突然出现呀!
电话那端的人听男人语气轻狂,忍下住语重心长的嘀咕。“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安哪!”
同时收了线,男人多等了几秒才走出电话亭。
第三章
纽约
飞机一落地,甄裘立刻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飞。
“快呀、快呀。”事情没办好,她就是心难安。
刘若兰被她吓了一跳。“裘裘,你上哪儿?”
“找电话。”
“你忘了什么吗?”
“是呀。”她一脸苦瓜。“若兰姊,行李麻烦你先张罗好吗?我马上就回来,对不起,谢谢你,无限感激。”
连珠炮的轻喊将刘若兰搞得晕头转向,她努力的捉住重点。“你要找谁?”
“我妈。我忘了一件事情。”随口应话,她边跑边诅咒。“真天寿,怎么会忘了交代呢?”
“裘裘,你到底……裘裘……”
“我马上回来。”
甄裘跑得急,刘若兰追了几步,没追上,回眸瞧见老板的脸色变了,她只得放弃。
先安抚老板要紧,否则裘裘也甭回来了,直接原机遣返台湾。
“裘,我和老板慢慢走,你处理好就来噢。”她不忘加上一句。
身形中广的李加林脸色阴沉,没浪费力气走向她们,他可是发薪水的老板,有他的威严要顾。
“甄裘上哪儿?”
“啊,她去洗手间……呃……”眼尖的瞄到他身後的指示牌,她住了口。
看衰带煞女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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