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会是看上了九爷?”这话本里男女相遇不都会来这么一段?
“是啊,妹妹是看上他了,看上他赚银子的本事!”她没好气的道。
卖饺子的百味楼顺利的开幕营业了,一个月后帐本出色亮眼,不把成本算进去,盈余就有五百两之多。
其实一个能月赚五百两的铺子在京城不算什么,但是于露白不急,卖吃的,讲究的是细水长流,这营生是赚是赔,并不是最初几个月能决定的。
她决定除了钻研水饺样式和口味,也决定每月都推出一项新产品,保持新鲜感藉此吸引客人。
她相信只要百味楼能在京中站稳脚步,财源滚滚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入了八月,她把挑好要当砧木的芍药根和牡丹做了嫁接,一棵棵亲手接在主干上。大锦从来不知道花树可以这么做,想帮忙也无从下手,庆幸的是姑娘并不怕他学了去,不明白的地方开口问了,她还会细细的说明,让他找来果树用嫁接法练手。
“姑娘的意思是这种手法除了花卉,也能种水果?”大锦不敢置信。
这位姑娘本来就不是一般的闺秀,武的难不倒她,也能识文断字,还懂庄稼,听弄潮姑娘说,这些事儿可都是姑娘从书上看来的。外面那些流言怕都是不认识姑娘的人乱说的,要是亲眼目睹,那些个碎嘴的人大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朝皇帝、达官贵人及文人学士都喜爱牡丹,世人也以种牡丹、戴牡丹、赏牡丹、赛牡丹为盛事。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并不是诗词上的形容,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国之人皆若狂。
比较可惜的是,这些年这花中之王的培育碰到了瓶颈,除了姚黄、魏紫、赵粉这几大名种,虽有人培育出八艳妆、大魁和牡丹状元等花,一时声誉鹊起,但是一些养花名家已经多年没有新品。
姑娘这可是全新的品种,明年要是真的能看见花苞,那得是多么轰动的大事啊,届时姑娘的名声说不得远远胜过将军头衔呢。
于露白哪里知道大锦心里头这些心思,她之前偶然得了一本讲嫁接技术的书,如今一心扑在嫁接上头。
嫁接得好,牡丹存活率就高,接口埋入地下,地面上再堆土,然后将嫁接苗全部埋入土里,最后覆草浇水,等它越过冬,就会长出新的叶子。
要是能把花种出来,自己赏心悦目不说,也算不负乔老爹一番心意。
只是她回来至今,也不知西巷村的乔家可好?
她打算明年这些花要是争气,她就让人去请乔老爹进京赏花。
她在花房里忙得起劲,冷不防听见花房外微芒和谁说着话,原来是于老夫人的大丫鬟紫菊,说是老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微芒领了紫菊过来,禀了于露白。
“可知道祖母找我有什么事?”她拍掉手中的泥土道。
“有人请官媒来提亲,所以请姑娘过去一趟。”紫菊回道。
“知道是哪户人家吗?”她还挺好奇的,居然有人来提亲?
“回姑娘,听说是南宫侯府请来的官媒,说的是侯府的嫡三少爷。”紫菊没有隐瞒,回答得倒是仔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南宫侯府三少爷,谁呀?没印象。
她完全不操心终身大事,觉得顺其自然就好,说到底,只有三个字——懒得嫁!但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事儿该来的,拦也拦不住。
不过,还有不过这两个字会把人架上油锅——这世道没有姑娘不嫁人这回事,就连寡妇、和离妇、弃妇地位都比老姑娘高,不成亲的女人好像就有什么问题似的,最渗人的是熬过十八岁这个坎,她就熬成个老姑娘了。
能不嫁吗?
不能。
养个老姑娘在家不是一双筷子和一个碗的事,是整个家族蒙羞的问题。
那她嫁吗?
嫁,为什么不嫁?
她的如墨哥哥已经不在了,嫁给谁又有什么分别?
再说她明白得很,日子是自己在过的,是好是坏端看自己,如果因为她的婚事能让整个家族觉得颜面上过得去,那么,她就嫁。
这个家温暖了她十几年,羊都知道要跪乳,她是人,还能不懂得感恩反哺吗?
至于对象是谁,她还真的不关心。
紫菊在于露白身上看不到一般姑娘一谈到终身大事会有的羞赧和不好意思,只见她淡定的吩咐花匠——
“剩下的就交给大锦叔了。”
“这是小的本分。”
她遂带着微芒回院子去了,随即让两个大丫鬟俐落的伺候她沐浴更衣梳发,很陕把她打扮得秀丽端庄。
除了初一十五小辈们要来晨昏定省的时间,于老夫人会移到正气堂露个脸外,大部分多是待在自己的宁寿堂里。
于露白走进宁寿堂时,屋里的笑声缓了缓,里头除了于老夫人还有王氏,以及坐在下首的邱氏。
“给祖母请安。”她从老夫人开始,对屋里的长辈一一请安。
于露白给众人请过安后,随即用目光询问似的看向娘亲:这会儿是什么情况?
邱氏的神色倒是看不出端倪,王氏眼珠子一转,拉过于露白的小手,笑得像捡到银子似的。
“白姐儿,南宫侯府和楠安伯府都派了官媒过来提亲,这可是大喜事!”
不是只有一家吗?也才小半个时辰,怎么变成了两家,她何时这么炙手可热了?
于露白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摆着笑脸,“承大伯母吉言了。”
屋里头都是长辈,哪有她一个晚辈说话的分?保持微笑,她不动声色的退到母亲身边。
大富当家(下)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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