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不会?」他是在跟她剖心吗?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也不怕咬到舌头。
但是,就这么简洁的一句话,却像是在她心里投了颗核弹,顿时将她的心炸得酥茫且迷醉……完了,骨子里的痒劲又熊熊冒出,这次,连鼻心都泛起了酸酸甜甜的湿意。
「不会。」温热的食指移向她的唇,轻轻描绘。「从见到妳的那一刻起,我的眼光就再也容不下别人;我是指别的女人。」说完,一抹淡红似乎在他颊畔隐约可见。
刘品嫣瞪着他,虽然仍不动如山,但,心口那股感动的洪流已经冲激到四肢百骸了。
这,就是男人的甜言蜜语?
「你在说笑吧?那天在Bye的灯光之暗的,能看得清我才有鬼哩……」
「又不是那一次。」
「不是?」怪了,在那之前她跟他就已经认识?怎么她全没印象?
「哎呀呀,妳管我是哪一次看到妳,总之,妳跟我有缘份,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种缘,妳知道这一点就行了,OK?」
OK个屁啦,究竟她是何时就已跟他打过照面,甚至相识?
见她张口欲辩,他长叹一声,拍拍她光裸滑嫩俏臀,身手敏捷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就这么赤条条、大剌剌的走向浴室。
「你披件什么东西好吗?」她咕哝着抗议,又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抱了整个晚上的虎背熊腰既结实又温暖,这感觉超赞的,即使她仍严重质疑男人的真心,可她就是忍下住将激情时刻回味再三。
「披什么?」
「浴巾、衬衫或是床单,唉,总之什么都好,只要你披一下……」
听她怨得吞吞吐吐,雷汰齐停下脚步,望着她的眼神既亲密又打趣。
「我身上还有哪一个地方妳没见过?」
「……」
「更何况,我都大大方方的任妳瞧个过瘾了,妳遮掩个什么劲儿呀?」
瞪着他听了她的要求后,不但没从善如流,反倒是刻意转身,将正面迎向她、倒着走、吹着口哨将「无尽的爱」吹得荒腔走板的,大摇大摆的裸晃进浴室……
这,这是她印象中,那个老实又食古不化的八拜之交?
浴室的门户大开,略显低沉的口哨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隐约流泄,刘品嫣瞪直眼,久久久久,终于悟透了一个重点--
她真的看走了眼,被一只披了羊皮的大猪哥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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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要吊爱人的胃口,雷汰齐花了双倍的时间淋浴,心情特佳,他难得的在镜子前面扮起了鬼脸。
「呵,食古不化?我?」他叹笑摇头。「真是个单纯的傻女孩。」
磨磨蹭蹭,拖到连他都觉得自己的皮肤快发皱了,这才拉开浴帘再度现身。当然,他仍旧足赤条条,大剌剌的裸晃出来。前脚才踏出浴室,他就嗅出了不对劲。
静,太安静了,安静到……
「嫣?」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喊着她,目光急切的四下梭巡。
果然不出他所料,屋子里哪还有她的影子呀:她八成是临时起意,所以逃得匆忙,因为那条极省布料的丁字裤还垂挂在床头,一只翻面的拖鞋好巧不巧的踩在他那条四角大内裤的「泄洪口」上头。
梳妆镜上,斗大的几个细纹黑字。
谢谢,再联络!
「该死的刘品嫣,都什么年代了,妳还玩这种不告而别的烂把戏?」瞪着镜中还湿答答的自己,他抓狂了。
谢谢再联络?去他的,如果这么容易就让她从他指缝间给逃了,他就不姓雷!
第七章
他大概很后悔跟她表白吧?
第一次在床上与他相拥而眠,她可以用新奇两个字模糊带过,可是,第二次还有第三次呢?
昨天晚上,就在高潮的顶点,当他再度将地拱上紊乱又火热的激情颠峰之际,他贴在耳边低喃,当下,她不以为意,身心全迷醉在情欲的颤悸里,甚至俏然的沉沦在他毫无掩饰及自然展现的亲密互动里。一如早上那时,拥着方垫,她侧卧在柔软舒适的被褥间,听着浴室传出的溅水及口哨声,不经心的望向墙角的立镜,好半晌,她愕望着那朵绽放在唇畔的恬媚笑靥。
她在笑,笑得很发痴,这只证明了一件事,如今,连她也沦陷了。
不假思索,她任性的再一次依着自己的直觉,逃。很孬的在镜子上用眉笔洋洋洒洒的留了几个字,牛仔裤一套,T恤一穿,当她喘过气来、神智恢复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Bye的员工休息室门前的那张桌。
斜躺靠墙,她无聊的点着鞋尖,挂在胸前的手机猛地震起,吓了她一跳,一瞧那组来电号码,她不假思索的关掉它,忍不住叹起气来。
如果他没将情愫讲得这么斩钉截铁,或许,她仍会留恋着他的拥抱,不闪不逃,就这么自私的贪恋着他所提供的情欲狂涛。
寂寞难卖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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