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笑声后,站在湖中的孔雀迟迟不敢回头看向她,过了很久,在他整理好自己的勇气时,他侧过身子,瞧见她笑靥如花的模样时,他马上就后悔,直想再拖着她回宅里,再与她翻云覆雨一回……
在他笔直地走向她,上了岸后,她望着浑身还滴着水珠的他。
「你后悔了?」刚才他忏悔得很用心哪。
「后悔?现下我只想再来一回。」他邪邪一笑,弯身就把她搂进怀中,直亲向她的颈子。
她笑着推抵他的身躯,「走开……你浑身都湿透了……」
夺去她呼吸的热吻,再次复习起她昨夜的记忆,她臊红着脸将五指摆在他光溜溜没着上衫的胸坎上,并在他把她弄得太湿前急忙逃开狼爪。
「为我画幅画好吗?」孔雀在她跳开前,自她身后搂住她的腰间。
「画你?」她顿了顿,不解地回首。
他刻意展现他完美结实的身躯,「当作第八十一个夜晚,因为妳绝对没有画过这个。」
「卖肉……」她红着脸,忍不住咕哝。
「这样一来妳就会有八十一个心愿了。」
她忙着打回票,「这个心愿未免也太煽情了点……」她画的又不是春宫图。
「无邪,我愿为妳实现其他八十个心愿。」他认真地在她的耳边低语。
她突地中止所有的动作,慢吞吞地在他怀中转身。
「你说什么?」
「尽我可能,我会为妳做到的。」他诚心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按向他的心口。
「我……我很讨厌人反悔喔。」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他笑了笑,将她的没把握看在眼里,低首给她一个保证的吻,但渐渐的,在她的两手环上他的肩时,这个吻很快就走了样,他不安分的大掌开始扯向她的衣衫。
就在他把她的衣裳扯下香肩时,他突然止住了动作,一脸的犹豫,像是不知该不该问。
「妳与陛下……」
「嗯?」满面红潮的她还不太能镇定。
「你们之间有没有……」很犹豫很犹豫,但不问他又一定会一直搁在心底。
马上听懂他想问什么的无邪,很无辜地跟他装不懂。
「我与他怎了?」心火暗暗上升中。
「就是……以往你们可曾……」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干脆用眼神一直暗示她。
她还是故意跟他装不懂。
他只好两眼大剌剌地定在她形状美好的胸部上,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接口问?
「可曾有过夫妻之实?」
「咳!」他掩饰性地咳了咳。
「你不清楚?」她微偏螓首,直接把问题扔回他的身上去。
流连花丛多年,他会不清楚这事?只是……
他低声在嘴边喃喃,「又不是每个女人头一回都会——」
「都会留下证据?」她接得好顺口。
「对……」他实在是太感激她的善体人意了。
无邪二话不说,马上拢好了衣裳转身就走。
他追上去,一手按住她的肩,还在问。
「有没有?」
她笑得好温柔,「你很介意?」
「我……」这……这该怎么说呢?她本来就是有夫之妇,问她这个问题本就很不合理了,只是她昨晚的反应……就是让他有点怀疑嘛,而说不介意……其实只有一点点而已……好吧,这是骗人的,他介意,他就是那种很愚蠢、很小心眼、该拖去大街上被牛车辗死的男人!
「你爱了夜色多少年?七年,还是八年?」无邪却挑在这时,神色自若地反问起他另一个问题,并自问自答,「就算是七年吧。」
他隐隐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妳我之事与她何关?」
哼,关系可大了。
她柔柔轻笑,「因我决定在七年后再告诉你答案。」在那之前。他就梗着这个心结吧。
「无邪……」在她姑娘撩起裙襬大剌剌地走人时,孔雀忙想追上去,但身后一串几不可闻的足音,又马上让他止步。
他才回首,就见一张哭花的脸庞直接朝他扑来。
「主子!」哭得乱七八糟的纺月,直搂着他声声地喊:「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好啦,我没死。」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你……」纺月拉起了水袖,抽抽噎噎地泣诉,梨花一枝泪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怜。
「喂……喂,你别搂搂抱抱的行不行?你没事又穿女装做什么?」眼看停下脚步的无邪,看他们的眼神愈来愈冷,孔雀忙指着怀中的男人澄清,「等一下,他是男的!男的!」
无邪的反应只是挑挑黛眉,不置一词。
「主子?」被他一把推开的纺月,纳闷地看着他微绯的脸庞,「主子,你的脸怎这么红?」
「哪有?」正与无邪四目相接的孔雀,随即撇开视线。
他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从大宅那边过来时,听他师父说,他好像中过毒。
「没有!」反驳得很快。
「可你的样子好像很……」纺月还是很怀疑。
「你哪只眼瞧见我心虚了?」孔雀用力瞪向他,完全不知自己不打自招。
他有说心虚这两个字吗?
纺月讷讷地,「好吧,没有就没有……」
一直在忍笑的无邪,干脆转过头去笑个痛快。
「主子,她是……」纺月这才发现她的存在。
八十夜话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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