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来的酒会和开不完的会议、报告,令他片刻不得闲。
巧的是在一场酒会中,居然和“重修旧好”的焦棠相遇,他身旁的女伴正是他的秘书兼女友,马淇朵。
那一晚,他和马淇朵聊了不少,其中也提到她的室友们,当然也包括了安蕾的种种。
从她担起家计、偿还庞大债务和对爱情的憧憬与期待、乖巧与单纯,让他对她有更深入的了解、不同的感受。
他知道马淇朵是故意“不小心”提起她的,他倒也听得津津有味,一点都不排斥她的多嘴。
马淇朵的“软性推销”总是不期然的跃入脑海,盘桓不去。他拉开领带、解开第一颗衬衫钮扣,无声轻喟。
难得有如此清闲的空档,他斟了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夜景。
一望无际的黑夜,缀着稀疏的星子,显得格外寂寞。
男人有时需要一点外在刺激,才会正视自己的内心。
不经意地,他回想起曾经对马淇朵说过的话,可笑的是竟反应在自己身上。
踱回办公桌,一口饮尽瓶中的上等红酒,打开网页浏览各地重要新闻。
当他点进台湾的入口网站,跳出另一个新视窗,无心点下一瞧,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落入眼底。
而一张张只在重要部位打上马赛克的赤裸女体,摆弄着火辣淫秽的动作,十分下堪。
他第一眼即辨认出,照片是合成后的成果。
那丰腴饱满的体态和她的农纤合度相比,立刻见真章,绝对不是安蕾……
是谁无聊的恶作剧?
卓岳关掉视窗,敛眉思忖,一边阅读台湾新闻。
一则提及誉有“恋爱女教主”、笔名“安琪儿”的安蕾,对外公布留美的学历是骗人的负面消息。
还有她为了让小说更逼真,不惜出卖身体、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云云……
倘若,他没遇见马淇朵,恐怕他也会认同新闻中的描述。
他已臆测到,这是谁使的无耻报复手段。
忆及她正饱受流言和裸照风波之苦,他心生不舍及怜惜,无法坐视不管。
重新整理网页,裸女视窗再度蹦出来。
他的目光胶着在白净无瑕的素丽容颜上,一解近日来的相思……
他一直很想弄清楚对她的喜爱和迷恋,究竟只是好奇、尝鲜,抑或是有其他理由。
亦对她不声不响就逃走的举动相当不满!
敢放他鸽子、舍得放开他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而且,他是该让真正以美色当诱饵,心机极重的“女骗子”得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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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雄已经一星期,安蕾镇日关在房间里打稿子、编剧本,由于留给出版社的资料地址是台北租赁的大楼,而她也没告诉过室友们高雄老家的住处,没人知道她在高雄的住处和电话。
也因此,这一礼拜来,她过着连电视和报纸都不看的平淡生活,六根清净、没有人叨扰。
直到她完成了手边的言情小说稿,才连上网路把稿子MAIL到出版社去。
约莫一分钟过后,她马上收到编辑白穆愉的回信,要她立刻回电。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她还是乖乖拨了长途电话找鱼编。
一听到她的声音,白穆愉不自觉的提高音量、以高八度的音调嚷嚷:“你人在哪里?出版社快被踏成平地了啦!”
安蕾拧起细眉,不愠不火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编辑一向很爱小题大作,小事都被她吼成世界头条了。
“这几天闹得鸡犬不宁,每天都有记者来站岗要访问你,你还悠哉的问我发生什么事?”
从她讶异的语气,不难想像她此刻的表情有多夸张,大概已经爬到桌子上、双手握拳了。
“记者?”安蕾的眉头皱得更紧,不明白记者为何找上她?
她并没有什么新闻价值,值得他们站岗。
“你手机没开,打到家里没人接,辛卉去你家找你也都不见踪影,安蕾,你到底跑哪去了?”白穆愉没好气的质问。
突然无缘无故的失去联络,活似自人间蒸发。
安蕾默不吭声。
“你该不会跑去住在深山野岭,不知天下事吧?”越说越激动,好似她犯了什么下可原谅的错。
虽不中亦不远矣。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无精打采的问。
其实,她根本没兴趣知道记者盯上她的原因。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止水,唯一想的就是努力赚钱还债。
“现在各大报都刊登你伪造学经历的新闻,有诈欺之嫌。因此尚禹宣布解约,所以你必须退回签约金并且赔偿损失。”白穆愉停了下,又继续说:
“报导上甚至说你四处勾引男人,之所以能获得尚禹赏识,是因为你色诱他。而且,网路上还有……”她倏地住嘴。
“网路上还有什么?”安蕾心已经凉了半截,颤抖着问。
“还流传着你的裸照。”白穆愉把事情统统告诉她,末了,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连珠炮似的话像颗威力十足的炸弹,投入她的脑海,轰地一声爆炸,思考能力呈现短路,接不上线。
事发突然,她震惊的无以复加,久久回不了神。
“喂喂喂?你还在吗?”
对着空荡荡的话筒,白穆愉激越的连唤了好几声。
“嗯。”她魂不守舍的发出微弱的单音节,思绪一片空白。
安琪儿的心机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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