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ny,一起照张相吧!」对她有好感的一名男团员,乘机提出邀请。
桑琥珀拍拍沾黏在身上的草层,和大伙一同入镜。
「一 、二、三,笑 」卡嚓!用掉了一张底片。「再来一张……」
卡嚓、卡嚓,将巍峨的雄伟建筑与大家开心的模样摄入底片。
而桑琥珀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愉悦,一颗心沉甸甸的。
她心里惦念著负伤在床的解皇,认为那是她的责任。可是,她也不能抛下工作不管。
就这样悬著心,直到结束今日既定的行程。
一回饭店,桑琥珀便到解皇的房间,见门扉紧闭著。
她按著门铃许久,却始终没人为她开门。
那些小女生应该不会抛下他不管才是。
桑琥珀纳闷不已。
她到柜台以英文表明身分,打算取得备分钥匙,却得到教她意外的答案。
「B613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怎么会?桑琥珀不敢置信。
依他的身体状况,连起身都有困难了,怎么可能离开饭店?!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不见了。
她一抬头,刚好看到早上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解皇的女孩们。「请问,解先生呢?」
她焦急的抓著其中一个人盘问。
「有人把他带走了。」
「谁?」一连串的事情,让桑琥珀有些招架不住。
「不晓得,大概是朋友吧!」
其实,在她走后,她们就被饭店的工作人员「请」出房间了。
不死心的她们徘徊在房外,没多久就有几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将他「移出」房间。
「你们怎么没问清楚?」
桑琥珀气急败坏的语气里,有几分责难意味。
「奇怪了,你干嘛那么紧张?又不关我们的事,你凶什么凶!」
女孩被吼得莫名其妙,也不客气的反击,然后结伴离开。
桑琥珀哑然。
她干嘛那么紧张?抑或失落?
他走了--
奇怪的感受侵袭著她纠结的心,这种复杂的情绪,她居然不觉陌生。
她好痛苦。
究竟,有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抱著头,头一次痛恨起一年前车祸后,所带来的后遗症。
「小姐,你还好吧?」
柜台小姐见她不太对劲,趋前关切道。
她只是频频摇头,晃出晶莹的泪珠。
「你的房间号码多少?我请人送你回房间休息。」
桑琥珀仍旧抱住头,无助的啜泣。
柜台小姐记得她自称是「厉风旅行社」领队,查到她的资料后,赶紧差人送她回房。
是夜,戚牧礼果然派人接替她的工作。
隔天中午,他风尘仆仆的赶到饭店,将精神不稳定的桑琥珀带走。
第六章
宽敞的豪华病房、加大尺码的病床上,趴著一名身材健美的男子。
修长的手指正一边敲打著键盘,还一边分神的和访客闲聊。
「真是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
解皇打开特助传来的E-mail,里头是一些企划和公文,等著他做最后的确认和批准。
「你未免也太拼命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被打成这副德性。」
访客正是接获妹妹樊御妃通报的「虐君」樊御丞。
这几天,他和女友骆凡仙在法国游山玩水,得知消息后便起身飞往德国,为的就是--取笑他。
「哼!」解皇不以为然的嗤哼。
「亏你还是自由搏击高手。」樊御丞继续挖苦。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错过可能还要再等一百年。「啧啧啧。」
「人生总会有些意外。」
真是没良心,他都已经身负重伤了,还用言语加害他。
「你到底来做什么?如果是来看我笑话,那你已经达成目的,可以滚了。」
解皇没好气的下逐客令。
「我来提醒你,你猎物的时间所剩不多,要好好把握。」樊御丞幸灾乐祸的笑著。
两兄妹都一个样!净在别人伤口上洒盐。
解皇撇了撇唇,没有答腔,专注于电脑萤幕上。
「医生怎么说?」樊御丞话锋一转,终于问到重点。
「死不了。」他敷衍的回答。
「我想也是。」樊御丞笑出声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那你肯定活得比我久。」解皇反讽回去,话语里有浓浓的笑意。
樊御丞啐了声,踱到床边,不怀好意的盯著他已结痂的背部。
然后,很豪气干云的往他身上一拍--
解皇当场痛得五官皱成一堆。
「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樊御丞溜之大吉。
「该死的。」他低咒:「下次绝对把你踢下飞机。」
他把气都发泄在键盘上,敲得喀喀作响。
看完冗长的企划书,他吐了一口长气,开了另一个视窗浏览新闻。
其中一则头条新闻,令他忍不住皱眉。
厉风集团亚洲区总裁成牧礼,将于月底订婚。
文中仅是简单带过这项消息,并没有著墨太多,显然是经过指示与警告的。
否则,媒体岂会放过大爆八卦、恋爱史的机会?!
想必,是戚牧礼本人下令发放的。
从之前的保护甚密,到今天突然大方公开承认恋情,不难猜测他必定知道了什么,才会做出反制动作。
冥皇的猎物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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