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阎南君收到阎家堡传来的讯息,立刻飞奔回堡里。
「是谁有妏妏的消息?」他快步走进大厅。
简总管指向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位公子。」
阎南君看了眼相貌、气度皆不似平常人的男子,劈头就问:「她在哪里?」
贵公子仍坐在椅子上,将阎南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要多少报酬?」阎南君直接开口,丝毫没将那男子的贵气看入眼中。
贵公子放声大笑。
郑纵斥喝道:「放肆。」
「没人能在阎家堡大呼小叫,如果你是来胡闹的,最好想清楚下场。」阎南君冷冷的说。
眼看护卫似乎打算反击,贵公子举手制止,一派轻松的说:「我不要报酬,只想看你的左臂。」
「我可以确定你是来捣乱的。来人,将他赶出去。」阎南君下令。
「你不愿意,我只好来硬的。」
说完,贵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攻击阎南君。
没有避开,阎南君出拳挡下,化招相对,一瞬间就过了三招,这时他才知道,看来斯文俊秀的公子哥原来身怀绝技。
嘶的一声,阎南君的衣袖被抓下,他回报,也在下一招扯走贵公子的衣袖。
「停。」贵公子跃到三步远的地方,大声喊停。
「要认输吗?」阎南君看着他。
「你的手臂为什么会有刺青?」
「与你何干?」
贵公子举起被撕下衣袖的手臂,在他手臂上竟也有相同的刺青,一样的针法,相同的由字生形,唯一不同的是,贵公子左臂上是「龙」,而阎南君是「虎」。
「你是谁?」阎南君惊疑的看着他。
「这话应该由我问,你是谁?」贵公子显得有些激动。
「你很清楚我是谁,我不喜欢打哑谜。」阎南君皱眉。
贵公子克制心绪,说起了发生在十八年前的往事。
「我是走失的大儿子?不可能,六岁的孩子已有记忆了,我却不记得有这种事,我只知道自己一直生长在阎家堡。」阎南君摇头。
「玉佩可以假,但是你手臂上的刺青假不了,字形是由一个有名的书法家所写,刺青师傅依着刺上,世上只有三个人拥有这样的刺青,除了我和你之外,尚有你弟弟赫连祥的豹形。」贵公子说。
阎南君看着刺青,心里一片茫然,不知该相信哪一方。
「堡主,公子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总管?!」阎南君讶然。
简总管叹口气,「如今老堡主和老夫人都去世了,太子又找上门,这个秘密已经守不住,我现在说出来,想必老堡主和老夫人不会怪罪。十八年前,小少爷因为婢女的疏忽而溺死在河里,老夫人非常伤心,不时来到河边凭吊,因此救了在河中载沉载浮的男孩,男孩的相貌与身材和过世的小少爷差不多,老夫人因为移情作用,对男孩宠爱有加,又加上落水发烧的缘故,男孩完全忘了以前的事,老堡主因此决定让男孩代替小少爷活着,并要知道这件事的人守密,永远不可以说出去。那个男孩就是如今的堡主。」
大厅里有一段时间无人出声,然后阎南君缓缓的开口,打破寂静。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谢妏妏在哪里了。」
贵公子面露不满,「这就是你知道身世后的反应吗?」
阎南君冷眼回视,「你期待我应该有何种神情?欣喜若狂吗?我是阎家堡的堡主,我对阎家堡有责任,我也需要时间接受自己的身世,目前最紧急的是找到我的未婚妻。」
突来的消息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是该给他时间。贵公子在椅子上坐好,好整以暇的问:「你想知道谢妏妏的下落?」
「说。」阎南君低喝。他能找到自己,凭着的一定是自己给妏妏的玉佩,而妏妏一向把玉佩贴身挂在衣内,他如何知道,令人担忧。
「那你要多准备一些银子了。」贵公子闲适的建议。
「她到底在哪里?」阎南君咬牙挤出话。
贵公子露齿一笑,「红袖招。」
第十章
乒乒乓乓的声音和着莺莺燕燕的尖叫声,使得秦嬷嬷急忙跑到大厅。
「发生什么……哇啊……」
她被突然扔到眼前的男人吓得忘词,定眼一看,不是保镖阿全吗?再环顾四周,桌倒椅翻,华丽的装潢早被弄得乱七八糟,破坏者还继续丢人。
「住手,住手,哪来的小子,敢到红袖招撒野?!」秦嬷嬷两手扠腰,斥骂道。
那男人将手上的保镖一扔,转过身来。
秦嬷嬷吃惊得瞪大眼,「阎堡主?」
眼睛一花,秦嬷嬷整个人被提起,对上一脸凶恶的阎南君。
「谢妏妏呢?」
秦嬷嬷被吓得结巴,「她……她……」
「到底在哪里?」他没耐心的大吼。
这一吼倒让秦嬷嬷的魂归位了,脸上堆满了笑,「谢小姐吗?有、有,我马上带她出来。」
良辰吉日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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