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头头是道,她听得莫名其妙。
“总之,你认为我还是有问题?”她问。
“还在我的研究范围内。”他安心的说道。
她“喔”了一声,不再多言。
事实上,她改变了吗:她不觉得如此。
她的感觉彷佛是长眠的人突然苏醒,充分期盼迎接生命的喜悦,放眼过去的阳光是这么艳丽,吹来的风也是清新可人,在这么多美妙的事物中,何必锁在自己的小象牙塔里,应该放宽心胸、大胆闯荡一番,掌握时来机运、面对自我的挑战。
这次的机会,让怨秋充满一股重创生活的热血和活力。
“走吧,我带你去赴黄鼠狼之约。”他看了表说。
“黄鼠狼?”她奇怪。
“碍…,我是说林正义,他的绰号叫黄鼠狼,哈哈……。”他急忙笑道,不过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事实上,他本来就认为林正义是个黄鼠狼。
“不必耽误你的时间,我怕你的研究计划会延误了。”她小心地说。
“我顺便要去买书。”他立刻找了个藉口。
怨秋想,真正的黄鼠狼就在家里。
贝通行开车送怨秋到东区一家豪华的高级餐厅,以林正义的行情,自然吃得起这里的昂贵,问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家伙骨子里想的和高级全然是两回事!这是贝道行最不屑的把戏,先用美食美酒献上殷勤,然后小费满天飞献上行情,最后连拐带骗兼油腔滑调,奉上虚情,总之,泡妞不必长得帅,只要用点手段就好了。
贝道行他就不是这样爱就是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讲明了就在一起,不愿意就分手,不必卖弄什么技巧。
可是,这种方式,也得两相情愿才行。
像他对怨秋,一个已经愿打了,另一个却不知愿不愿挨,怕他爱得多,一旦受到拒绝就的功尽弃,因为他绝不是个死皮赖脸、活缠死缠的人,所以他要慢慢来,亲近她再打动她的芳心,最后得到她的爱。
反正他们同居在一起,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媳妇总会熬成婆的,只要林正义不要在他还没表示前,就横刀夺了去。
“什么时候来接你?”在车上,他闷著一肚子火。
“接我?”她张大眼。
“对啊,夜深人静回程路远,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好?”
“我想林先生会送找回去吧。”
“他只会送你回他家。”
“他不是叫正义……”
“那是他出生时身上充满的邪光,被他父母误认是正义之光。”他生气的说。
“我看我还是坐计程车回去好了。”
“计程车司机都是色狼,现在我是你的同居人,要保护你的安全。”他再一次警告。
“贝道行,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怨秋略显不高兴了。
“什么?”他口气软了点。
“像我爸爸了!”
说完怨秋气冲冲下下车,并用力甩上车门,充分表露气愤,这个贝道行果真背道而行,不但要管她的心理反应,还要管束她的行动自由,可笑!
“等你被黄鼠狼吃了,就知道我的忠言逆耳了!”贝道行不平大叫。
当然这句话只能说给自己听,因为怨秋的身影已翩然进入餐厅内了。
贝道行仰天长叹。
这是一家法国餐厅,装潢得美纶美奂、无懈可击,全然是欧洲古典的浪漫气氛,但是怨秋还是喜欢明亮一点的地方。
侍者立刻迎了过来,怨秋对他优雅一笑。
林正义就坐在钢琴的旁边,他的阔气是众所皆知的,许多女人甘心臣服在他膝下也是这个原因。
今晚他穿了一身名牌的深色西服,质料还略略反著光,可见此人的钱包。
而且他的头发还抹上了发亮的油,一丝不苟贴在脑后,显得油里油气,这种香港大哥大的打扮,实在不适合他大医师的身分,幸亏他带了副金边的眼镜,把小眼睛藏在厚镜片后,冲淡了脸上的邪气,一走出医院就是林正义大显威风的时候。
他惊见怨秋朝这里走来,不由得眼睛一亮。
天生的尤物,这是林正义对她的形容词。
林正义立刻站起来,还不忘随手摸了一下头发,其实这是多余的举动,就算他站在狂风暴雨下,最不会弄乱的就是他的头发。
见到林医师,怨秋带著笑意走过来。她雍容华贵的气质,让全场的女人都为之失色,林正义暗忖,今后带她出门,不但加添门面,更不知羡煞多少单身汉了。
待她坐定,一个提琴手便在旁奏起浪漫的音乐,这也是林正义刻意的安排。
林正义最喜欢在烛光下进餐,依据心理学的观点,在昏黄的灯光下,女人会显得更美,不管是音乐所致、气氛所致,或是佳肴美酒所致,一餐下来,林正义未饮半滴酒已晕晕然如腾云驾雾一般。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喝也会醉死人,可见中国古代就有深厚的心理学根基。
怨秋小酌了一杯酒,脸上的笑意更甜美了,令林正义差点生理跟著心理一起反应,不过到底姜是老的辣,他控制得很好。
“林医师。”
“叫我正义。”林正义暧昧地说。
嘴里的酒差点吐出来,可是怨秋表面上依旧给他一个浅浅的笑,骨子里暗地作呕。
这种自作多情的男人,她第一个要删除的。
谁知,怨秋的梨颊微涡给了林正义莫大的勇气。
“正义是我父亲帮找取的,可能在我一生下来就充满正义之光吧。”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用枪的爱神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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