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她打断他的话,神情是痛苦而挣扎的。
“不!夏童!我不能不说!”他握住她的手。“如果现在不说,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他低哑着嗓音道。“夏童,我不想失去你。”
“你从来没有得到过我,又怎么能说失去。”她冷冷地道,心中却在淌血。
纵然她为他的真情挚意所感动,但只要一想到那晚,一想到她发现他不告而虽的那种伤害和屈辱,她的情绪更久久无法平复。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所说的话,男人,当他要你时,可以这么地不计一切,而当他对你感到厌倦时,又可以是那么地绝情。
她看过他对其他女人的残酷、也为他自私的行径所伤害,如果她相信他、接受他,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对她感到厌倦时,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多情总为无情伤。
为了避免往后可预见的痛苦,她宁愿选择放弃。
“夏童……”
她脸上神色的变换令他担忧,甚至害怕。
到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在乎一个人、害怕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境。他深觉得对不起他所辜负的那些女人,更对自己为夏童所带来的伤害而悔恨。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决绝地道。告诉他,也告诉自己。
“不!我不走!”他比她更坚决。
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要过一个女人,他不能就这样让她远离他的生命。
“那是你的问题。”她强迫自己必须绝情,否则将来伤心痛苦的会是自己。“我不想管、也管不着。”说完,她打开门锁,走进房内。
“夏童!”他一手按上门板挡住她的去路。
她扬眉直视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看到她的眼神,他的心袭上一股凉意。
他真的伤她这么深?她真的不愿接受他?
“好,我走。”他沮丧地道。现在不是逼她的时候,他知道现在的她仍然无法原谅他,甚至无法相信他,他必须给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
她关上房门,却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他不肯走,让她害怕。他走,却又让他伤心。
她竟该怎么做?她真的不知道。
???
现实真是残酷。
天才刚亮,些微的光线照进旅馆卧室内,她就被惊醒了。
纵然昨夜带着那样的心情勉强入眠,今晨却仍在清醒的时间习惯地醒来,而且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她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人再怎么伤心难过,肚子仍然会饿,日子仍然要过。
也罢,既然到巴黎散心,就该好好地玩、好好地休息。其他的一切她现在不想再去多想,就算想多了又有什么用呢?
拉开房门,她立刻红了眼眶。
“早,昨晚睡得还好吗?”林浩一自门边地板一跃而起,脸上带着疲惫的笑,眼底还有着血丝。
“你——”
“我替你买了早餐,不知道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所以我都买了。”他拎起提袋,袋子里果然是满满的食物。
她说不出话来。
他在这里待了一晚?等了她一晚?
“为什么?”她问。
他愣了一愣,然后缓缓地道:“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话、他脸上的神情让她备受震动。
他是认真的吗?
这教她如何狠得下心不理他。
“你——”她开口,却又合上嘴,最后,她深深地吸口气道,“进来吧!”
一听见她这句话,他立刻喜上眉梢。“童。”跟着就想揽住她,然后身一闪,却让他扑了个空。
“童?”他疑惑。她不是愿意原谅他了吗?
她是房里走在他面前。
“吃过早餐,你自己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她淡淡地道。“等休息够了,就请你将钥匙交给柜台。现在我要出门去,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了。”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原谅他,而只是看他可怜!
“我跟你一起走。”他放下早餐站在她面前。
“不必了!”
“不!我坚持!”
既然这种方法都不能打动她,他必须采取更积极的手段。他不相信她真的对他毫无感情,也不相信她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态度是她真正的想法。如果她还关心他,就表示她仍然在乎他。
她皱眉。“如果你这么坚持,那就你自己出去吧,我今天不出门了。”
“不出门?”他扬起声调。“那我也不出去了,你人在哪我就跟你到哪。”
“你——”她真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看见她开始无法控制的怒气,他反而有些高兴。这表示她对他不再无动于衷。如果你不在乎一个人,根本不会理会他高兴或生气,如果生乎,那又另当别论了。
“没错!”他笑,开始恢复他霸道无赖的本性。“爱一个人本来应是不可理喻的,否则我也不会丢下公司、不顾一切地跑来找你,更不分像个冲动的青少年似地,坐在你房门前一天一夜,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赖着你不肯走。你说,爱情是不是件很奇妙的事!”
他的话让她既生气,却又无法不受到感动。
他在乎她。
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心里好过少。但她同时又警告自己,这只是他的花言巧语,她不能因为这样就让自己陷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见她不答话,他趋前搂住她的肩。“小白兔,我是认真的。”
卯上坏坏的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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