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了解,方以彤根本不可能认识白汉农的女儿,更不用说和她变成好朋友。
若白芸乔目前真的是在“失忆”的状况之下,她又怎会找上他,而且还对他和以彤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他怀疑她和以彤几乎是同一个人?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是她不愿意向他透露的秘密?
难道说问题是出在——她的失忆?
他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觉得不可思议,愈想愈……
他再也按捺不住,随口向张若忆说有紧急的事件必须马上处理就冲出公司,开着车往他的住处奔驰而去!
一打开家里的大门,他就看见白芸乔背对着他站在客厅的阳台,似乎正专注地欣赏窗外的风景,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回来了。
他慢慢地走进客厅,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白小姐。”
她立刻回过头来看着他,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微笑。
“凌先生,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他一直很客气地叫她白小姐,她也只能客气地叫他凌先生。
凌威走上前去,紧紧抓住她的双手,一双锐利的眼盯着她的脸,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似的。
“你到底是谁?你住进我家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一脸严肃地问。
方以彤不自主地颤了一下,她从凌威的表情里嗅出极端不寻常的气氛,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好演员,而且在凌家这段期间可能早已漏洞百出,可她总是认为凌威即使是怀疑,也不至于会联想到她就是方以彤。
现在,他突然跑回来向她质问她的身份,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有什么问题吗?”她很努力装作不解的模样。
“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要再骗我了!”他把她的手抓得好紧。
“你……弄痛我了。”方以彤挣扎了一下。
凌威终于放开她,可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的眼。他已经看到她的慌乱和心虚,他知道她还不愿意向他坦承这一切,可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猜疑的日子,他今天就要跟她说清楚。
“东翰企业董事长的女儿,你们白家的企业在台湾屹立了二十几年,从不曾外移到美国,请问你几时移民到美国了?”他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你去调查我!”方以彤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受不了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到十分的困扰,我不想再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日子了。”他的忍受也是有限度的。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再继续隐瞒的必要,也许是到了该说出一切的时候了。
“你不是故意的?”凌威感到十分好笑。“堂堂一个大小姐不当,跑来我这儿当‘保姆’,我这儿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屈就寸地方吗?”
“有。”她的泪水瞬间滑了下来。
“什么?”他心上一惊,因为她的坦白,也因为她的泪。
“你和小暄,是我永远都放不下的两个人。”她情深意重地看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感到背脊发凉。
“如果……我说……如果,我就是以彤,你会相信我
吗?”她颤抖地提出一个假设性的疑问句。
“轰!”地一声,凌威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久久、久久无法言语。
“你……”就算他曾经有这样的质疑,可再怎么样,他都不认为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她现在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你不会相信对不对?”她流着泪,苦笑着问。
“我……”这种事,他能够相信吗?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从她伤心的表情,他不禁要问:这是真的吗?
“你若是以彤,那白芸乔呢?”他只能这样问。
“她把身体让给我,就在她发生车祸的那个晚上……”方以彤把那天晚上的事仔仔细细地向他说明;
凌威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他试着接受她所说的一切。因为,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他也无法解释她除了外表以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和方以彤一模一样的事实。
“白芸乔就要嫁给莫思杰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发生,所以,我才从白家逃出来找你。”这其中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她一时也解释不清,只能轻描淡写带过。
这事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凌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她,只能怔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威,这样的我让你感到害怕了是不是?”见他一直不说话,她心上好难过。
这一声“威”,把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浓情蜜意都给唤醒了。他的以彤没死,她只是以另一种面目回到他身边,他没有理由怀疑她所说的话啊!
“以彤,真的是你吗?”他走上前,用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在一个陌生的外表下,藏着一个熟悉的灵魂,对他而言,这是多么怪异的感觉。
“威,真的是我。”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有些激动,又有些感伤地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所说的话吗?你一脸认真地对我说:你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你的拳头会吓跑所有的男人,我觉得女人还是柔弱一点比较吃香。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我很不以为然地对你说:这是你们这些沙猪的想法……”
提到那段往事,凌威终于露出笑容。
他当然还记得,当时她一个人打倒了两个正打算调戏一个学妹的学长,吓得他们这一票大男生当场跌破眼镜,直呼不敢领教。
舍不得离开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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