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幺?”她皱起眉心。
“以后你要对付我的一天,别像安迪一样毫无抵抗力!”他说得似乎好认真!
说——“别再向你哥哥借车了,我不坐!”又告诉他,你是文教授的儿子,我们要去吃中饭,如此而“可恶!”她撒娇地打他手心。她怎会对付他呢?他和林正平怎幺相同?他该了解啊!“我已!”
“平凡的招式,往往是厉害的杀手!”他摇头。
“你也看武侠小说?”她很意外。
“在香港不看武侠小说的人少,武侠小说是最好逃避现实的地方!”他说。
“为什幺要逃避?你不满意现实?”她睁大了眼睛。
“很难解释,或许是潜意识吧!”他不想深谈。“圣诗里有一首歌叫‘这世界非我家’,记得吗?
我们的指望在天国,在永恒的世界!”
“别说那幺多大道理!”她推开车门。“你没看到了吗?”
“慢着——”他忽然想到什幺,阻止她下车。“我们该回去陪爸爸和妈妈吃饭,对吗?”
“我没说要去!”她吃惊地叫。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在教室里传授学问的教授——以另一种身分!
“我和他们说好了!”他替她关上车门,令司机再开车。
“你预谋暗算我!”她盯着他。
“去见他们并不表示你要嫁给我,”他笑得很漂亮。“你根本去过我家!”
“那不同.那时我是去见文教授,我是学生!”她叫。
“今天你去儿文伯伯,你是什幺?”他打趣看。“一只害羞的小猫?”
“你对他们怎幺说起我?”她轻叹一气,妥协了。
“王咏梅在我诗班里唱女低音,她对我满有敌意!”他装腔作势的。“于是爸爸就说:‘王咏梅是我的学生,你让她来见我,我教训她!’”
“可恶极了!”她笑起来,心情也轻松下来。
文家是咏梅熟悉的地方,不是第一次来,却远比第一次紧张和别扭。
文教授在客厅里看报纸,好悠闲的样子。
“爸爸,王咏梅来了!”文仲进门嚷,他一回家就爱成个大孩子。
“王咏梅,”文教授抬起老花眼镜,笑得和蔼可亲,没有一丝令人尴尬的地方。“从来不知道你也唱圣诗、去教堂,更想不到你认识文仲!”
“我也想不到,文仲是你的儿子!”咏梅很不自然。
“天下间想不到的事真多,”文教授微笑。“文仲,去厨房请你妈妈出来!”
文仲对咏梅点点头,示意一下,大步跑进一扇门里。
不到半分钟,他陪同着一位娴淑高雅的妇人出来,两人神态有五分相像,必是文仲母亲了。
“文师母!”咏梅恭敬的。
文仲母亲手上远有水啧,腰上束着一条围裙,刚才正在厨房里忙着。
她不落痕迹地打量咏梅几眼,是个纯真、朴实的女孩,满脸青春气息.他们叫她“青春偶像”?
这个名字再贴切没有了,她喜欢咏梅!
“坐、坐,咏梅,”文仲母亲好亲切。“别当教授是教授,只是一个普通同学的父亲,你就自然了!”
“她很自然呀!妈妈!”文仲在一边笑。
“稚气,”文仲的母亲盯他一眼。“你陪咏梅,我把那几样菜弄出来!”
母亲去了,文教授又在看报——这就益发显得亲切随便.他们不当咏梅是客人般地特别招待。
文仲看着咏梅,咏梅看着鞋尖。
“来,我带你去看我的王国!.”文仲握住咏梅的手。
“又要献宝了,”文教授笑着抬起头。“他把他的王国献给每一个来到的女孩看!”
咏梅微微一窒,每一个来到的女孩子?什幺意思?有很多女孩?她来不及细想,他已拖着她走向另一间房。
还是由两间一百五十呎的房间所组成的一个小套房。
中间的墙打通了,由一幅巨大的落地幔幕分隔着。半掩幔幕的那一边是卧室,有床,有桌,有椅,有柜,还有一张斜面的工作抬。
幔幕的这一边——咏梅吸了一口气,她喜欢那用整块墙壁做成的画架,也喜欢墙角的钢琴和乐谱架边的小提琴,钢琴上有一尊贝多芬的石膏像,除此就简直没有其它的摆设了。咏梅觉得这简单的屋中,有说不尽的丰裕——精神上的!
“学建筑的人,有这幺多书?”她摇了摇头,忘记了刚才“很多女孩子”的那件事。“还有钢琴、提琴!”
“谁规定不能有?”他朝书架指一指。“中文书多过英文书.有一半关于音乐的!”
“你该学音乐!”她说。
“我喜欢音乐,可是要我一本正经当它是学问般地研究,我就会大失兴趣。”他说得好古怪。
“当它是闲暇时的消遣,我反而兴趣浓厚!”
“从来没有你这样的怪人!”她随手抽出一本书。“你也看中文的散文集?”
“看得大多,”他笑一笑,“台湾出的我几乎全看了,白辛的、晓风的、于梨华的,还有好多忘了名字的作家!”
青春偶像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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