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绾发 第6章

  童恣凝寒凛着小脸,“奶娘,你闹得我糊里糊涂的难受,全给我说清楚啦!”
  就知道小姐的性子强脾气拗,最爱追根究底,可是,这话怎么说得含畜一点啊?奶娘想得头疼,差点没挤爆不怎么灵光的脑袋。
  她最后说得结结巴巴的,“女人的初夜都会……我是担心你的……呃,伤口愈合不了,今晚如果……咳咳!”
  奶娘困难的吞一口口水,“如果熄了瞪脱了衣服后,请姑爷千万轻柔一点就是了!那那、那个,我老头子已经走了几十年了,我记,
  不清楚了啦!”
  童恣凝在心中闷哼,奶娘今天若不是突然人老痴呆,就是故意推太极拳,有讲等于没说,尽是搪塞之词。就像那个比方,阎王爷贴告示,全都是拿鬼话来骗人。
  慢着,熄了灯脱了衣服,这一句话好像暗藏玄机。昨夜灯未熄,衣服未全去除……
  童恣凝已有了主意,奶娘一直强调不能用嘴巴问,就这么办来着总可以吧?
  云英初嫁,现在才大清早的,童恣凝发觉她很期待又一个夜晚的到来。
  第二章
  她薄嗔,不放郎才夜看书,相偎相抱取欢娱。忘君归,芙蓉开尽无消息,晚凉多少,红鸳白鹭,何处不又飞。
  他沉叹,阴,也不错,睛,也是错。今朝有酒今朝醉,且进樽前有限杯,回头沧海又尘飞。
  为免旁生枝节引入疑窦,庞定远被他父亲逼回寝房,见着的就是这一副景象——灯火已熄,人声早杳。
  他甩了甩头,终于愿意放弃那—个在书房睡下会更舒服自在的念头。
  算了反正脱了外袍,摸黑上床榻闭上眼睑,就将身旁俏丽的人儿当空气一样不存在,不往不该想的方向去招惹心荡就是了。
  他一定可以一觉到天亮,一定可以,柳下惠不会太难做的,他安慰着自己。
  昨天他不就做到了,没道理今天不成,他反问着自己。
  脱了外袍,只剩单衣,摸上床褥,却差点跌下床铺。
  他万分肯定,他不小心碰到一副一丝不挂光溜溜的女人娇躯!他错了!他别想一夜安稳睡到天明了!
  他的一颗心猛提升到喉头间,放声大叫,“凝儿,你干什么?”
  庞定远随即用力甩甩头,猛敲自己额头一记。他真的晕头转向了,她又听不见,就是他喊破喉咙也没用,大概只会唤来一大群的仆佣杂役奶妈丫头!
  哼!平白让别人将他漂亮的妻子看光光啊?他的头还没昏到那种地步呢!
  他一双手急迫的左摸右找,想寻着她脱下来的衣服,帮她穿上。
  他的嘴巴也不住咕嚷着,“该死的,居然遍寻不着!看来我应该先去把灯点亮了!也不对,教我眼睛真的见着了你的身子,我可不敢保证人还会想帮你穿上衣服!”
  他手忙脚乱的,还得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到这个让他快爆脑血管,却又冷汗直流的小妻子。“凝儿,瞧你给我出了多大的难题哪!”
  老天,更大的难题来了。她猛然坐起,从后抱住了他。
  庞定远整个人僵愣住了,连气都喘不过来了!真是天要亡他也!
  童恣凝瑟瑟发抖的唇瓣开启了,“我冷得发抖,你抱抱我啊!”还好昏暗中他看不见她脸颊上可以媲美熟透红番茄的潮红。
  都怪奶妈啦,害她只能来这一步釜底抽薪的险棋,不然自己矗得比天还高的好奇心可是会折滕得她整夜难眠呢!
  好柔软的酥胸,紧贴着他僵直的背脊。好冰凉的小手,环绕着他的前臂!
  “老天,你这样子没有穿衣服躺了多久了?现在是春寒料峭的三月天,你想找伤风病疼来受啊?笨哪!蠢哪!我如果今晚不回来,你小命不就要没了?”
  口里将她骂个不停,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她轻盈的身子给揽入了胸怀!
  他从打结的脑子中挤出一丁点理智来说服自己,只要抱她一会儿,只要让她的身体一暖和起来,他就算滚也要逃到边疆地带去。
  是喔,不高明的主意还得有人愿意配合着来才行呢!
  可童恣凝偏偏打出生开始,就不曾学会“配合”这两个字怎么来定义。
  她光洁的藕臂毫不客气的环上庞定远宽硕的肩膀,小脸贴着他硬朗的胸肌磨蹭着,“我帮你除去单衣好不好!”
  哎呀,这样子才算公平吧!总不行留他一个人还穿着衣服嘛!
  她、她、她还要脱除他的衣服?外头没有下雨的迹象,他全身紧绷的神经却好像被强雷给劈中了,热热麻麻的,忘了怎么反应。
  她一双作怪的小手一刻也没有闲着,直接往下探抚,松开了他单衣的绑结!
  他的衣服全敞开了,她腻着他的心脏昵语,“我很苦恼哪!我竟然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附带送来一阵阵的徐缓吐气,如春风佛上脸颊的舒爽感觉落在他的心坎窝里。他的意志力脆弱不堪一击,被捣成泥浆的脑袋已找不到一个藉口来将她推开。
  “你还敢说苦恼?也不知谁才是真正苦恼的那个人哪!”他串串抱怨着。
  今晚还要在她的后颈烙下一个咬痕了事吗?唔,日复一日这样制造假象,只怕十天半个月之后她雪白的柔颈将要体无完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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