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美』字他也要计较二十来年。挺之姑娘,在拾儿把本名告诉你时,就是他认定你是他妻子的时候了。以後,你很辛苦了。」
西门庭闻言,露出很有兴趣的笑颜来。
「我知道。」
尾声
南京城。
东西信局——
「来哟,俊男让你等著看,美女就……两家都没有,所以来东西信局最值得!寄信送货便宜又保险,不像隔壁那家聂本信局,看看,他们的马又老又驼,一天走不了几里路,咦,这位仁兄,我过来接你,麻烦你到咱们信局去寄信嘛!」衣色很明亮的青年活蹦乱跳地跳到聂本信局,当著已经很麻木的夥计面前,亲自把客人拉进东西信局。
「客人一只,奉茶!咦咦,又有人跑错家了——」绕过门多麻烦,这次索性翻过墙,直接挡住寄货的客人。「请往左走,聂本信局暂停一天。」
「……十爷,我是这儿的员工。」那人道。
「啧,早说嘛。」聂拾儿摸摸戴著金环的耳朵,挥了挥手。「你去做事吧。」
「十爷,好歹你也是聂家人,没必要为西门家拉客吧。」身为聂家之仆,他实在感到很丢脸。
「你懂什麽?我这是有预谋的。」
「预谋?」南京城里,还有谁不知他投靠了西门家?
「我是为了化解两家的仇恨!」聂拾儿理直气壮地说。
化解?不如说是聂本信局倒闭了,十爷就有美人抱了吧?
「等等,等等,聂本信局快倒了,不保险,客人请跟我来。」聂拾儿很巧妙地阻挡客人进来,直接引路带往东西信局。一看西门笑在跟他的挺之说话,立刻跳上前。
「大舅子,你闲来无事逛信局啊,要不要我带你走走啊?」哼,帮凶!
西门笑微微一笑,道:「妹婿,我只是来找小六说几句话。」
「妹婿……」聂拾儿心花怒放,笑嘻嘻道:「大舅子,西门家里我看你最顺眼,不知道你有什麽贵事呢?」
西门笑见他嘻皮笑脸,与小六的个性真是南辕北彻。他摇摇头:「让小六跟你提吧,我还得回府呢。」
「哦哦,挺之,莫非是舅子发现我们深夜幽会?」
西门庭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很期待让他发现?」
「唔……」要真说出肯定的答案,他怕会没好下场。
「三哥最近不来信局,我呢,要去送信了。」
聂拾儿看向马匹。「去送信,用著了这麽大的包袱吗?」
「你要一块来吗?大哥说,是有人托信送往松竹书院,不希望咱们转信,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三个月。」
他立刻举手。「我去我去!」两、三个月跟她独处啊……糟,口水快流出来了。「等等,松竹书院很耳熟啊……这不是八哥讲学的地方吗?莫非……」啊啊,四哥,你是好人哪,真的太好太好了!
她见状,笑道:
「请不要胡思乱想,聂兄,你四哥只是不希望聂本信局就此倒闭,想把你差开罢了。」
「为了兄弟的幸福,倒一间信局算什麽?」他脑袋转啊转的,脱口:「回程时,不如顺便去你提过的小镇。」最好就此拐她私奔,不再回南京城。
「我提过?」
「是啊,不就是在你的信里提到满山满谷的野姜花,以天为被,以野姜花为床,我们就在上头……」见到她一脸兴味,他连忙住口。
「我记得,这好像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提到的。」
「喔,是吗?」聂拾儿哼声笑:「我就说,挺之,你的信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嘛。对了,我去拿几件衣物,马上出发,免得教西门义给发现,我的美梦就碎了。」语毕,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子里,完全当做没事样。
她目送,然後失笑:
「原来赵兄说得没有错,他真的会害臊呢。」连耳根子都红了。
这,就是聂拾儿啊。
《全书完》
意志力的抗争——番外篇的胜利
对於番外篇,我一直有一股狂热,狂热到一向在写作上很龟毛的我,竟能在一天之内结束番外篇(对我而言是很了不起的)。
我常想,一本小说最圆满的内容,应该只存在於作者的心中。在作者的笔下,通常只有一本小说的男女情爱以及具体的男女个性,而,男女相遇之前,与周遭配角所产生的一切互动,只能留在作者的心里。
理由很简单,言情小就最精华之处,就在於男女主角的主戏,跳脱男女主角的爱情外,剩下的就是如何布局与剧情结构问题,如此写成十万字,恰恰好,至於男女主角还未曾相识之前的家族史,对不起,这叫言情小说,不是「某某人的一生」,也不是「西门家的家族史」,要真详尽地把西门家每一个兄长知何虐待西门恩的场景写出来,我怕读者看到第五章,读者阵亡了,而作者也一块殉葬。
我的番外篇,因此而来。
在一本言情小说结束之後,放著短短的番外篇,不必再重头介绍人物表,有时无关情爱,有时只是配角的小小抒发,我乐此不疲,好过放在正文里考验读者的耐性,思索男女主角到底会不会相遇。
聂十郎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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