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来的夫君 第23章

  当两人离开如意赌坊,已是三更天。
  骆封云忽地拉起她的手,将那只凤求凰的翡翠指环套回她指间。
  “跟我回北方吧!”
  紫罂瞧住他。”将来会怎么样?,”
  “一日比一日更好!”他答。
  “那还等甚么?回家吧!”
  这是她头一遭提起”回家”这两个字。
  骆封云的心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天刚亮,两人顺利出城,终于迈上了回乡之路。
  第八章
  回到骆家庄已是近二十天之后,一路上,两人不断改变装扮,不敢稍有耽搁,一路兼程回乡。
  这个时候,北地已是一片雪白。
  对于紫婴回到骆家庄,骆佳君和陈福都不感到意外,而下人们约明白夫人似乎不同于寻常女子,也不敢多嚼舌根。
  整个骆家庄笼罩在一片奇异的气氛之中。
  这一夜,紫婴在房中梳头,丫环则端了盆炭火来到房中。
  未几,骆封云进了房。”你可以下去歇息了!”
  丫环离闻开之后,他来到紫罂身边坐下,伸手在炭火盆上取暖。
  “冷吗?”他问,英气逼人的脸庞上透着笑。
  一个月了,他不敢相信她已经在这里留了一个月了!
  初时,他承认很担心她又溜走,但渐渐地,她给他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心底的不安随着每一个共度的晨昏逐渐消散。
  然而,他仍有不踏实的感觉,因为他不了解她的过去!
  尽管心底有另一道声音要他忘了此事,可是,他却办不到。
  并不是要揭她过去疮疤,他只是想知道她过去到底过着甚么样的生活,为甚么会以诈骗营生?种种疑问始终盘踞在他心头。
  紫罂瞧住他,忽然回道:“小时候,我最怕天冷,因为这样就不容易讨饭吃,常常怕自己饿死、冻死在路边。”
  “你的爹娘呢?”他直觉地反问。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他瞧住她,未发一语,一颗心却渐渐收紧。
  “义父是在沧洲捡到我的,当年我只有四岁大,沧洲水患闹疫,义父说,我的爹娘也许死了,也许逃疫去了,总之,我是遗孤,无依无靠的孩子。”
  “你的义父就是婚宴上那个人吗?”
  紫罂点点头。”他叫赵深。”
  “是他把你养大的?”
  “他一向嗜赌,打从带我在身边起,他常常赢钱,因此就把我留了下来。”顿了下,她接口又道:“只是十赌九输,不多久后他又开始输钱,常带着我在街边乞讨,人们常因有孩子而多丢几文钱,也能要到比较多吃食,所以,他没丢弃我。”
  “那么,你为何——”迟疑了下,他没再追问,心中已有谱。
  跟着赵深那种人,又怎会有好日子?
  “十四岁那年,他原本想将我卖到勾栏院,是我哭着求他才缓下此事。”
  但紫罂何等伶俐,她明白若不另寻出路,到头来势必还是逃不过出卖皮肉的生涯,因此才想出以自身的美貌骗婚取财。
  “开头的时候,一年我只须干这勾当两回就够他花用。可是人心是何等不足,渐渐的,他胃口变大,变本加厉地赌,并一次次逼迫着我骗钱供他花用。”说到这儿,她由回忆里回过神,却发现他伸过手来,轻柔地抹去她颊上的泪水。
  原来,她竟还会哭!她早以为她的泪干了呢!
  “别哭!将来还长着呢!我定不让你再挨苦!”他将她抱过身,让她坐在他腿上,两人静静地靠坐在铺上厚毛皮的椅子上。
  她很想开口说些甚么,却想不出该说甚么话!也许,她太久没有承受这样的温情呵护。渐渐地,她起了困盹之意,合上眼,不知不觉地陷入梦乡。这是头一回,在男人身边,她毫无顾忌地沈睡。
  骆封云抱起她,轻轻将她放在床炕上。
  很久很久,他只是注视她平静的脸,心中一 片怜惜。
  * * *
  对紫罂而言,坦白了自己的过往之后,彷佛在无形中撤下了她与封云之间的藩篱,虽然,她还不知道他对她而言有多重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想留下来,想待在他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过得平静安适。可,奇怪的是,在她心底总有一丝不安,总觉得这份平静是假象,彷佛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彷佛,此刻在等待着甚么!
  就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刚用完晚膳,下人便来到大厅通报。
  “爷,外头有个访客,说是要找夫人。”
  “是甚么人?”骆佳君正在一旁,忍不住抢道。”该不会是甚么不三不四的下流胚子吧?嫂嫂。” 她嘲讽地问着,一双冷眸瞧住了紫罂。
  对小姑的刻意刁难与嘲讽,紫罂已经习以为常,当下,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相处,毕竟有些感情。
  表示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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