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奴 第9章

  微拢眉心,盯着无名激动慌乱的打划着手势。
  "被咬了?无名,它不咬人的,它只螫人。"毫不在意地指正无名的错误,向总并没自浴池中出来的打算。
  并非不了解发生何事,但司徒青的痛苦挣扎,一向令他愉快,更何况那种虫子的毒属慢性,十二时辰内会有麻痹及幻觉的症状,更正的危险在那之后。换言之,他可不急着救人,更甭说他从来就不是个会轻易救人的人。
  一听,无名急得双手乱挥,压根儿看不出他比了啥。
  向总很悠闲地摇头道:"不急,死不了的。无名,你该明白,我不会留个祸害在身侧,青儿已是我最大的例外,要救不救,我还得想想。"
  闻言,无名僵住四肢,慌得不知所措。他明白向总说得没错,可也不愿眼睁睁见司徒青香消玉损。
  睨他眼,向总扬起浅笑。"当年我救你,还记得我要了什么?"
  点点头,尽管不明白为什么。
  "你想,这回我该向青儿讨什么?"笑得邪妄,向总自水中起身,结实壮硕的躯体像天神雕像,每一寸筋骨肌肉,完美得使人迷惑。
  走出浴池,无名立即取过大巾子迎上前,替他拭去水珠,并替他着好衣裳。
  "如果让她比现在更恨我,是否会让生活更有乐趣?"听不出是询问或自言自语,他俊颜上有着莫名的诡异。
  无名垂首,选择不答。
  "你到草原上溜溜马吧!明午之前,不用回来。"丢下话,向总经自离去。
  恭敬一躬身,无名明白地往另一方向而去。
  竹林是自浴堂到工作屋最遥远的路,加上向总刻意放慢脚步,竟走了近二个时辰才到目的地。
  司徒青像个木偶,僵卧在地,双眸闭得死紧,眼角、睫毛上有数颗晶莹泪珠,倍加惹人怜惜。
  缓步踱上前,用鞋尖轻踢了踢她纤瘦肩头,她颤动了下,仍没睁开眼睛。
  唇角轻弯,他俯身抱起她。
  正在此时,司徒青长而密的睫毛颤动了下,随即睁开,无神地对上他带笑的眸。
  "乖青儿,认得我是谁吗?"
  大眼用力眨了眨,她脸上竟绽出一抹甜蜜愉悦的笑,纤臂搂上向总颈部,贴上脸在他颈侧轻轻磨蹭,像只撒娇的猫。
  眯起眼,他虽不讨厌司徒青如此亲昵的举动,但她究竟将他当成何人?这怀疑令他莫名不快。
  "娘!青儿好想您呢!"谜底揭晓,可令向总哭笑不得,又感到一阵自心底直涌起的不愉快。
  在幻觉里,司徒青将他视为了母亲,才会有如此毫不防备的笑容,让她更显美丽。
  一抿唇,向总拿出一瓷瓶放至她鼻下-一股幽香甜腻的气味自其中飘出……
  "哈……啾!"忍不住打了喷嚏,司徒青迷惑地呆了片刻,在一瞬间似突然自梦中转醒,神情恢复如常的冷淡。
  "醒啦!"满意点头笑问,向总搂着她往卧房的方向而行。
  "放开我,"想挣扎,这才发觉四肢仍酸软无力,不像她身上的一部分。
  摇了头,他好慈蔼地道:"可怜的小青儿,为师都听无名说啦!难受吗?那只虫子的毒性有些别扭,一定害你受了不少苦吧!"
  "你能让我的'幻觉'消失,为何不一次将毒解干净?"努力想让心情冷静下来,却不自觉激动地提高音量。
  "乖青儿,我是那么好的人吗?"笑得无害,他加紧脚步走进房中。
  莫名的,司徒青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愫,令她不由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你要什么?"嘎着声问,她头一次感到喉咙那般干涩,像数日未进一滴水。
  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害怕。向总是不轻易救人的,据她自己说,是与他的师父所发的誓。一旦救人,就得取走那人身上一件东西。至于是何"东西",范围可广了。年少时向总曾夺走一个人"笑"的能力,也曾拿走过一支持在手中的鲜花,全凭他心情所定。其后因嫌麻烦,干脆不救。
  "我要什么?我想想,一双方巾?或你发上的束环?"嗤笑道,他已将她安放于床上。
  想挣扎脱开,力气却不知该往何方而去,她只能像只待宰的鱼,等着向总下一步的行动。
  见她噤声不语,眸光空洞地望向异方,向总似笑非笑一撇唇,动手除去她鞋袜。
  幼年即生长在塞外,司徒青幸运地免去缠足之苦,然而她一双脚却生得小巧玲珑,宛若和闱美玉雕制而成,搁在向总手掌上,恰盈一握。
  "我要你。"温柔地抚摸着她纤细足踝,他的低语也如动作一般的轻柔,却令司徒青有如五雷轰顶,呆住了。
  "不--我宁愿死!"她失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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