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冬是谁?”炎禹突然开口问。
没料到炎禹会跟她说话,青衣猛的弹起身连退三大步,才长畏缩缩道:“他是人……”
“废话!我问他是什么人!”炎禹就是受不了女人老是一副委屈可怜没胆子的模样,不等青衣抖完话,他就用力怒吼,满脸不耐烦。
“是……是……”原本就没胆子的青衣被一喝之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泪水在眼眶中滚呀滚又不敢落下。
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可怜,所有的人都凶她!
“够了!你哭什么!”炎禹口气更差的咆哮起来。
“咦?怎么啦?你吼这么大声,我耳朵都痛了。”红娘俏皮清脆的声音适时插入,让青衣大大松口气,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红娘!怎么办,陈长冬要见小姐,可是小姐去钓鱼了啦!”完美的飞扑到红娘身上,青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口齿不清的呜咽。
“赶他回去呀!他不是天天来、天天被赶吗?再赶个一次两次没事的。”红娘轻松无比道,动手将青衣拉远自己,免得衣服上沾到眼泪鼻涕,那岂不是很脏吗?
“我不敢。”说到底,青衣就是缺少勇气。
红娘立刻用圆亮的杏眼狠狠一瞪她。“你说什么?”
“我……我……我去……”青衣踌躇片刻,很没志气的屈服在红娘的眼神中,委委屈屈的往大厅走。
跟小姐比起来,她更怕红娘这笑嘻嘻的笑面虎。
惹独孤紫竹不高兴了,她会用吼的、用骂的、甚至破坏一些东西威胁人,虽然恐怖至少能够预测;而红娘就不同了,她什么话都不会说,但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过,做什么事都破坏,每天过的提心吊胆,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法整人……不管如何,总之她最可怜,被所有人压得死死的……
看青衣不甘不愿远去的身影,红娘回过头对炎禹笑笑。“柴都劈完啦!那就去帮我搬东西吧!小姐最近进了一大批药材,今天全到齐了,我一个人搬不完。”
浓眉轻蹙了下,就某方面而言,红娘和独孤紫竹很像,总是毫不客气地命令人帮忙,好像是多天经地义的事似的。
他是很不爱有人这么对他说话,不过粗重的工作他还是愿意帮,要不然这家里只有三个无用的女人,真不知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莫名的,他很排斥独孤紫竹必须做粗重工作的想法,她该被人呵疼在掌心的,而不是住在这荒郊野外独立生活,只有两个没用的丫环陪伴她。
“喂!不要吗?”红娘见他久久不说一句话,伸手推了他一下。
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炯炯有神的虎眸淡淡瞥向她,一种无法言喻的气势让红娘没来由感到心惊。
“不许随便碰我。”并没有压低或提高声调,炎禹只是如平日一般浅然的开口道,却令红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了。
怪怪!这男人什么来头?这种气势威严简直就像是个王一样,当今圣上说不定还没他的气势呢!
“药材在哪里,我去搬就好了。”既然红娘都点头了,炎禹也不再追究。
“那儿,看到马车了呗!上头的东西全搬到药房去,小姐回来会整理,你别随便乱动唷!”如果不需要帮忙,那她就乐的轻松 !
点头表示理解,他默默开始工作。在这儿待了一个月,他已经很习惯做粗重活儿了,总不能白吃白住人家的。
* * *
无聊的打个呵欠,独孤紫竹推开药房的窗子探头看看天色,日头已经西斜了,金红色的夕阳笼罩整个大地,夏夜的凉风开始吹拂起来,带来一室草香。
深深吸口气,她回头看看乱了一地的药材,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还是整理不完,只粗略的归了几类起来,要整理好大概还要花不少时间。
“爹也真是的,宫里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找不到,干啥还千里迢迢要我批药进来呢?”烦躁的撇撇唇,她就是不懂父亲那没用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房门这时被轻敲了两下,她没啥好口气道:“进来!”
门缓缓被推开来,一道硕长壮硕的高大身影背光而立,手上似乎端着东西。
她眯起眼,很怀疑自己看到的人影是……“炎禹吗?”
“嗯,该吃饭了。”来者应了声,灵巧的闪过满地的东西,将托盘放在独孤紫竹身边的桌上。
“你真的是炎禹吗?”她好怀疑的瞪着他看,不敢相信他竟会关心她有没有吃饭!
都一个月了,之前也有过几次忙到没时间吃东西,青衣和红娘又不敢在她工作的时候来打扰,就整整饿了一天。炎禹连理都不理,第二天看到她也没问一声,怎么今天却端东西来了……有点吓人,不会是要变天了吧!
看看窗外,没瞧见一片乌云,她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当然是我。”不耐烦的撇撇唇,对她的小心翼翼深感不快。
是怕她饿坏了身子,他才委屈自己端东西来给她,要不然总有一天她会饿死,在这种太平盛世,又是好人家的姑娘,要是饿死了传出去多难听,他也会没有面子——哪有养胖了客人却饿死了主人这种怪事。
瞧她那什么防贼似的表情,像是受了多大的惊吓。
神医宠妾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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