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爱有主 第22章

  “呵、呵,没事没事。”她张开粉嫩的小手,手臂、掌心都有着擦伤,然而她却视而不见,只顾着将铜钱放在他的手上。
  “小澄……”他皱着眉宇,眼里全是心疼,想将她拥入怀中,却硬是被她躲开了。
  “老爷,您还是快去看看您未婚妻的伤势吧!”桃小澄强颜欢笑地道:“我没事。”
  司御谦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
  桃小澄咬紧牙根,全身上下的骨头彷佛快散了,但她却不能叫一声疼,至少在他的面前,她得勇敢坚强。
  只是,当她跨出步伐,一旁的路人却纷纷倒抽了口气,惊恐地看着她——
  她两腿之间正不停地流出鲜血,滴落在地上,令人触目惊心……
  桃小澄还意会不过来,便失去了支撑自己的气力,她身子一软,落进一双有力的臂弯里。
  在眼睛闭上之前,一张焦急的俊颜映入她的眼底。
  呵,怎么还是忘不了这张脸呢?
  这是桃小澄跌入黑暗之前,唯一的念头。
  大夫走了之后,广寄荷惊魂未定地站在床前,望着坐在床沿的司御谦,见他一脸担忧地看顾桃小澄,她的心就泛起酸涩。
  “大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司御谦好一阵子才开口,却说出了惊人之语。“孩子才刚满两个月。”
  一旁的司夫人搭腔。“通知澄丫头的夫君没?咱们得赔她一笔银子……”
  “娘。”司御谦沉痛地喊着。“她还没成亲……”
  “哼,这丫头,还没嫁人就先怀孕……”司夫人嫌弃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桃小澄。“她净会找麻烦,你们怎么又把她带回来呢?”
  “娘,你还不懂吗?”司御谦无奈地摇摇头。“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呀!”
  司夫人与广寄荷全都愣在原地,好半晌没人说话。
  “怎、怎么可能?”司夫人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澄、澄丫头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清白早已交给我了。”他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头,见她一直昏迷不醒却束手无策,只觉得心好痛。
  广寄荷像是吃错药般,一改之前的柔顺。
  “御谦,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影响我们成亲。她离开府里也有段时间了,你怎能保证她肚里的孩子就是你的?或许只是外头野种罢了!”
  “你……”司御谦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她为了救你伤成这样,你怎么还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我是实话实说。”广寄荷咬着唇。“她走了,你也答应娶我,若你反悔,就是负了我!何况她曾经想陷害我,如今你将她带回府治疗,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难道你还想与她有任何的牵扯吗?”
  “是呀,谦儿。”司夫人也叹了一口气。“澄丫头也离开府中两个月了,你哪能知道她都在外面干啥去了?
  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又如何?还不是流掉了。咱们对她也没有亏欠,等她醒来再给她一笔优渥的银子,别让她影响了你和寄荷的婚事。”
  司御谦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望着昏迷不醒的桃小澄。“都是我的错,若我今天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不必受这样的苦……”
  “谦儿,你们后天就要成亲,我可不希望临时出了什么乱子。”司夫人严肃地说道:“你下去准备准备吧,我会安排下人照顾澄丫头的。”
  司御谦置若罔闻,在桃小澄尚未苏醒之前,他都不想离开她身边。
  “你在犹豫什么?快去!”司夫人将司御谦推出门外。“若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人马上将她送出门。”
  司御谦无可奈何,只有离开。“娘,你别惊动小澄……”
  “你快去准备,我保证绝不惊动她,还会派人照顾她。”
  他只得不情愿地离去,背后还跟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广寄荷。
  司夫人则是朝床榻上的人儿叹了口气,随后也离开了房间。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床上的人儿早已幽幽醒了过来。
  她抚上平坦的小腹,默默地落下泪,独自承担这一切对她不公平的对待、独自吞下苦闷。
  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在她的眼里看来却非常刺眼。
  桃小澄趁着众人忙着司御谦的婚事,佯装昏迷了两天。
  其实她整个人几乎要崩溃,听到自己的肚里原来怀着孩子,她肝肠寸断,不吃不喝,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若再待在司府,她一定会窒息而死的,于是在今晚,趁着府里上上下下忙成一团的大好时机,她拖着孱弱的身子,打算偷偷离开。
  然而当她无意间经过新房,却发现房门竟是微敞的,里头还传来笑声,她被吸引住,在原地愣了三秒,才上前去一探究竟。
  “哈哈,广寄荷算什么?桃小澄又算什么,还不都要乖乖败在我手上?!”那是谷蓉的声音。
  只见她拿出一罐药罐子,拿开软塞便将里头的药粉倒进桌上一只银杯中,当司御谦与广寄荷喝交杯酒时,广寄荷会喝到刻着凤的这一杯,立刻毒发身亡。
  谷蓉以为自个儿做得天衣无缝,天真地盘算着只要除掉广寄荷,自己就能成为司御谦的唯一。
  然而这一幕却被桃小澄撞见,她躲在一旁,犹豫着是否该揭发她……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跟上去,却也见到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司御谦穿着大红的喜服,牵着广寄荷的手,一同进入洞房。
  她的心好痛,脚步一直无法往前,可是想到谷蓉那恶毒的计谋,她不得不又拖着沉重的双脚,朝新房走去。
  透过窗棂,她见到谷蓉正为两人倒酒,当司御谦沉着一张没有表情的冷颜,为广寄荷掀开红帕时,她的眼泪也已经滚出眼眶。
  眼看着两人就要喝下交杯酒了,桃小澄不得不强迫自己振作,她擦干眼泪,一鼓作气地闯入房中。
  房里的众人全都愣住了,望着脸色苍白凝重的她。
  唉,事情怎会这么巧呢,他们会不会觉得那酒杯里的毒是她下的呀?桃小澄突然有些感慨。
  也罢,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
  “那、那杯酒里有毒。”她指着广寄荷手上的酒杯,警告他们。“是谷蓉下的毒,你、你们别喝……”
  “澄丫头,今天可是少爷和广姑娘的大喜之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胡言乱语!不怕再被撵出去吗?”谷蓉脸色发青,但还是扯起嗓子开骂。
  这时的桃小澄根本不想再做任何解释,她冲上前去,抢过广寄荷的杯子,一口气喝下杯中的酒。
  “小澄……”司御谦来到桃小澄的身边,撑住她羸弱的娇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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