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巧戏君 第19章

  「女扮男装。」水仙关好房间,取出包袱,里面易容的用品,应有应有。
  「然后再去哪里?」骆铃没看过易容术,被她包袱里的东西吸引住。
  「咱们去查案。」水仙口气很大地说。
  「如何查?」骆铃发现她快变成白痴,除了问,别的什么也不会。
  「我问你,淫贼最喜欢什么?」水仙神秘兮兮地问。
  「女人啊!」这个问题白痴也知道。
  「哪里女人最多?」水仙得意的出题目,这个问题可是经她深思好多天才想到答案。
  「不知道。」现在不是进香的时候,不然骆铃会猜庙宇。
  「妓院!」水仙得意地将答案宣布出来。
  「你……你要女扮男装去逛妓院?」骆铃惊讶——不——兴奋地问。
  「没错!咱们快点装扮。」
  水仙经验丰富,三两下就装扮完毕,在骆铃面前转个身展示,说:「如何,很帅吧!」
  「嘻嘻!」骆铃指着她大笑。
  「笑什么?」水仙仔细打量,没错啊!头戴文巾,身著文衫,虽然矮了一点,但是看起来就像翩翩美公子,很适合去妓院。
  「你的胸部,没有男人会有这种胸部。」骆铃指著文衫底下高低起伏的曲线大笑。天啊!这种易容术走出门,会让人笑死。
  不能怪水仙无知,首先她是在宫女的包围下长大,看习惯女性,虽然后来有看过护卫,不过没仔细打量,加上大家强调她的易容术很像,才会出糗。
  「怎么办?总不能割掉吧?」水仙懊恼地看着胸部。
  「当然下必,只要用布绑好就可以了。」骆铃至少有点常识,找了两条白布,一条给她,另一条当然是自己用,于是各自绑好高耸的部位。
  「走!」
  两道人影,像要去探险,嘻嘻哈哈地去逛妓院。
  ☆   ★   ☆   ★   ☆
  「春风得意楼」是扬州人的骄傲。等等!有没有搞错?地方上有妓院还会让人得意?是不是这个地方的人精神错乱,还是无耻到不知耻字如何写?
  没错!自从春风得意楼的花魁被某一位王爷以大红花轿迎走后,老板改变形象,不再向钱看齐,花钜资栽培姑娘,让姑娘才德兼备,而且老板很开明,愿意当清倌者,不强迫失身,愿意挂花名者,老板也会在姑娘同意下才让客人留宿,这种经营方式,让想卖女儿者放心,让拥有喜欢逛妓院夫婿的糟糠妻安心。
  这种雅俗皆有、清醉皆可的地方,让春风得意楼的生意直线上升,每日宾客络绎不绝。
  现今春风得意楼训练出四名花魁,以四季为名:春情、夏恋、秋忆、冬思,春夏是属于花牌,而秋冬是属于清倌。
  一走进大门,不像一般妓院,没有堆满假笑的老嬷,也没有横眉竖鼻的打手,迎上来是一名年幼、清纯的姑娘。
  「请问公子,是否有姊姊在等你们。」不错!招呼语比什么快进来坐之类好太多了,有创意。
  「有!四季在等我们。」水仙听骆铃介绍过,要见当然要点最大的。
  那位姑娘微愣了一下,今天很奇怪,四季的客人都不同,没想到今天竟然同时出现招待两组客人,这种反常的现象让她不能决定是不是让客人上去。
  「这个……」她毕竟稚嫩,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客人对不对?我们是一起的。」水仙骗死人不偿命,随便一句同行就骗得姑娘带路。
  「水仙!」骆铃急着拉水仙的袖子,直闯进去,万一瞥见好事正在进行时该怎么办?
  「安啦!」
  四季楼前的花园里有座大凉亭,已有两位客人背对着门而坐,两人身边缠着春情与夏恋,而秋忆和冬思正在抚琴,看起来没有过火的镜头可以让她们害羞,于是水仙挥退带路的姑娘,拉着骆铃走上前。
  越接近越觉得其中一个身影很熟悉,不!不是很熟悉,肯定熟悉,她的俏眉竖了起来,两眼燃着怒火。
  「云、伴、日。」
  「展、昱。」
  两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地狱催魂钟般响起,水仙?伴日惊跳起来,不小心手肘撞到春情,而她痛得弯下腰,他顺手扶着她,形成拥抱的画面。
  水仙的怒气爆发——
  「啊!」尖锐的叫声含着怒气直冲天际。
  「水仙,事实不是像你所看到,冷静一点。」伴日急着想捣住她的嘴巴,但是见她含怒的眼神,只好放手忍受叫声,让她得以发泄。
  水仙的惊叫声吓住了骆铃,忘了该怎么办,但是见到展昱跑过来,羞辱、悲愤的情绪交织,转身离去。
  「小铃铛!」展昱管不了太多,也追着她去。
  水仙的中气十足,持续不停的叫着,叫到四季跑出去躲,甚至整间妓院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水仙,休息一下。」伴日是唯一不能跑的人,乖乖地站在一旁忍受叫声。
  水仙没有理会,盯着他的眼睛逐渐凝聚水气,她气!气他不该来这里,气他不该好心去扶春情,气他的手不是专属于她,气他……
  水气逐渐厚重,薄薄的眼眶支撑不住过多的水气,化为颗颗珍珠潸潸而下,水仙摸到脸颊的湿润,她哭了?她为他而哭?她摇着头拒绝承认自己会哭,凝聚全身的力量叫出心里的伤痕。
  「水仙!」
  当她出现时,伴日已经很后悔来这里,当她尖叫时,伴日忍耐着,等待解释的机会,但是她的泪滴下来了,含着悲愤与伤心的泪珠像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上。
  「水仙,听我解释。」
  伴日惶恐地发现水仙沉浸在悲痛中,听不见任何声音,不得不举手点了她的睡穴,望着她苍白的脸,紧皱的眉头、眼角的泪痕,都在无言的谴责他,他轻轻将她抱住,腾身回家。
  将她放到床上,伴日解开她的穴道,但是她没有转醒,伴日以为她叫累,真的睡着了,坐在床畔,轻轻抚着她的脸。
  看着她不安的睡容,伴日的内疚更深,不管她听下听得到,仍然试图解释:「水仙,我不是去那里玩乐,你知道的,我从不去那种地方,但是经过和展昱讨论,认为清倌的秋忆和冬思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害者,所以我才去那里,希望能知道近几日有没有什么异状发生。」
  沉浸在内疚中的伴日没注意到她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着,自顾地说下去:「水仙,我爱你,没见到你以前,我以为今生不可能娶妻,但是从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心里明白,我已经动心了,既然为你而动了心,这一生除了你,我是不会再爱上别的人。」
  水仙听到他的自白,再大的气也清了,但是就此饶了他又不甘心,脑中急速地转动着,回想受刺激过度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哈!变痴呆。如果她痴痴呆呆成为他的累赘,而他还下会嫌弃的话,她才会相信他真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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