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虽然他不懂得跑堂的工作有什么困难度,但是他现在相信,一定有多金足以自傲之
处。
客人陆续到达,两人不再交谈,快速地将店面打扫完毕。
“客倌,欢迎光临,请问饮茶还是用饭?”多金热络地招呼。
尧正仔细地观察著多金的工作。他身为大官,应酬向来不少,所以常常进出酒
楼饭馆,但因为以往他是客人,习惯被服侍,根本没有想过要站在伙计的角度来观察事
情;这段“落难”的日子以来,让他更懂得平凡人为了生存所付出的努力。
“看懂了没有?”多金抽空问尧正。
“还好。”尧正不敢打包票,因为他无法和多金一样身手俐落。
“你先将这些送过去。”多金吞了一大口口水,指著色香味俱全、又热腾腾的
菜肴说。虽然宓芙并不会苛待手下的人,可是这种高级菜肴也不是平日多金可以享受得
到的。
尧正低头看了看托盘。哇,真难!托盘中不过只有一海碗的汤及三盘菜肴,但
他就是无法和多金一样,只手平衡地托住盘底。
研究了一会儿,尧正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两手捧著托盘送菜进入雅座。
只见里头生了三位客人,居中是一位穿著官服的人,尧正一瞥,就如他是本城
的何大人,居右的是避他如蛇蝎的何必严,最后一位则是身著华服的老者。
尧正因为想探听他们所谈论的事情,所以故意放慢动作,将菜肴摆好。
何必严听说尧正的家丁“卷款潜逃”后,不禁扼腕,后悔没有早点骗到银两,
后悔的同时,当然也立即撇清和尧正的关系,免得惹上个赶不走的穷鬼。
虽然尧正换上奴仆的服饰,但何必严在他端菜进入时即认出他,一时之间,不
知该如何应对,当场沉默不语。
“大人,犬子的前程,就要仰仗您了。”老者举杯敬何大人。
“举能推贤是本官的职责,林老不必客气。”何大人回答。
“请问大人,不知小犬的任状何时下达?”老者追问。
“林老,此时不适合谈论公事。”何必严碍于尧正在场,同他使了个眼色。
尧正的“风光事迹”曾经轰动整座苏州城,可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林老随著
何必严的视线,定睛一看,立刻认出尧正,他惊讶地指著尧正说:“何师爷,这位不是
您的义弟,王尧正王公子吗?”
笨!蠢!何必严在心里连连怒骂林老的口无遮拦。这下子,害他想装傻也不行
。
“原来是王公子,你不是已经离城回乡了吗?为什么还留在本城营生?”何必
严装出突然认出故人的样子,用礼貌生疏的语气,拉开两人的距离。
由于尧正与监察御史同名,何大人忍不住定睛打量,可惜他的官太小,无幸瞻
仰尧正的官颜,不过以尧正现在的落魄样,何大人也不可能将眼前的伙计和监察御史联
想在一块儿。
“何兄,小弟家道中落,又遭小人戏弄,所以困守在此地。”尧正对何必严的
虚假态度,作了小小的讽刺。
“这位是你的义弟吗?”何大人对于尧正寒酸的打扮甚不满意,转头对著何必
严问。
“回大人的话,这个义兄弟的称呼,只是大家在宴席中的戏言。”何必严看穿
大人对尧正没兴趣,立即轻描淡写地撇清关系。
“你可以下去了。”何大人对尧正挥挥手。
有著阅人眼光的尧正,明白何大人只敢做些卖官求财的小奸小恶之事,留在这
里,也不会听到别的事情,所以在何大人挥手之际,无言地退出雅房。
他离去之后,雅房又恢复先前谄媚、歌功颂德的欢乐气氛。
夜晚,尧正梳洗完毕,拿了本书走到后院的小花园。
这座小花园很古朴,不像客人进出所见到的那些精巧的造景,仅有一些供休息
的石头,以及几株花木。
才步入花园,尧正即看到园中凉亭灯火通明,而宓芙正埋首在帐本堆里。
他走过去,问道:“奶还在忙吗?”
“嗯。”宓芙的脑筋随著帐本上的数字转动,几乎快打成死结,深皱的眉尖、
嘟起的小嘴和不耐烦的口气,都显示出她快被数字烦到冒火了。
尧正饶富兴味地看著她,那长度惊人的秀发,编成简单的辫子,盘结成髻;白
皙的脸庞不施任何胭脂花粉;柔弱纤细的身躯,随意地披著一件外袍,透露著令人心动
的怜惜。
“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帮奶的忙?”尧正微叹一口气,因为他心里明白,对
她的感觉,已经不顾他的原则,占满他的心。
钦点相公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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