罭定枸橼 第12章

  “当然,因为我们都是人。”正好走到她身后的封罭很自然的接腔。
  “你……你……你怎么会出……”她旋过身,活见鬼似的瞪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他,双手下意识的往身后藏去。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她讷讷地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适合说谎?”他含着戏谑的双眸瞅着她大大的眼,嘴角轻鄙的往上勾。
  还没见过谁说谎像她这么蹩脚的!飘忽的眼神,心虚的表情,通红的粉颊,在在显示她正在说谎,就只差没直接在脸上写上“我在说谎”四个大字了。
  所以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蒙混过去,恐怕他都会觉得对不住自己。
  “现在知道了。”
  “很好,那我再问一遍,你手上拿了什么东西?”
  “你刚才又没问过这问题,哪来的再问一遍呀。”魏可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机灵的避开他的问题。
  “不错,有进步,不过你还是必须回答我的问题。”他一双冷眼直瞅着她背在身后的双手。
  “什么问题?”明知躲不过,她仍不放弃地做最后的挣扎。
  “你拿我的银针做什么?”他可没空陪她浪费时间,遂直接点明,省得她继续装傻。
  “你哪只眼看见我拿了你的银针?”她很确定自己拿取银针时他并不在家。
  “两只眼都看见了,你拿它戳稻草人。”
  “谁说我在戳稻草人,我是要为它缝补,谁知你这银针烂得很,居然没孔可以穿线。”既然都被他看见了,魏可人也就不再委屈自己躲躲藏藏,毫不避讳地亮出双手,却打死不承认自己在戳稻草人。
  “这么说来又是我的错罗?”
  “当然。”
  “既然如此,为了弥补我无心造成的错误,害你无法尽兴地缝补东西,我马上替你解决针的问题,顺便帮你多找几样可以缝补的东西。”封罭明知那是她的推托之词,却不拆穿,反倒立刻装出歉疚的表情,顺着她的话意往下走,等着让她自尝苦果。
  “我就是中意这根银针,其余的我都不要。”这回她可是学聪明了,不再笨笨的往他挖好的陷饼里跳。
  哼!被整一次叫受骗,有资格怨无骂他。第二次就叫笨,该好好自我检讨。再来一次就叫白痴智障,活该被整。
  而她已经连续被整两次,再学不乖,就该去撞墙,好把自己撞聪明些。
  “是吗?那可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没关系,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一定想办法帮它钻个洞,好让你能尽情的缝补东西。”
  想跟他斗,还早得很呢!要孔还不简单,她大概是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吧!
  不过他绝对会让她不再怨怪他的银针“没孔”!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她就不信那不到零点一公分粗的银针能钻出孔来,就算硬是让他钻成了,线也绝对穿不过去,所以她头仰得可高了。
  对魏可人挑衅的举动,封氛只是淡淡的一笑。
  可他那种眼中不见笑意的党笑让魏可人背脊泛凉,心里直发毛。
  第四章
  魔音穿脑!
  这是魏可人勉强瞠开眼皮时的第一个念头。
  她本以为自己是被雷声惊醒的,这会儿才知道震醒她的不是雷声,而是魔音,还是那种会令人抓狂的超级魔音。
  那个魔鬼!
  直到昨天,她才领悟到他不只是个庸医,还是个魔鬼。
  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魔鬼。
  他居然真在不到零点一公分粗的银针上钻出一个小孔来,还很有本事的找来比拟蚕丝的银丝线,恰好能够穿过那个小孔,但却需要很有技巧才能顺利穿过,否则还真是穿不过。
  害得她一整天下来,一双美眸都瞪到快凸出来了,才不过穿过十条银丝线。
  最气人的是她曾想耍赖,推说孔太小,线根本穿不过去,他居然就当场拿起针线,轻轻松松的连穿过五、六条银丝线,前后不到一分钟,害她只能哑巴吃黄连的站在原地干瞪眼,最后在他轻鄙的目光下,不得不认命的开始和那针线缠斗。
  但那还不是最磨人的,最磨人的是他竟真的找来一大箱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破损衣物、布偶来让她缝补。然后恶劣的坐在一旁监看,那睥睨的神情,摆明了在等她举双手投降。
  为了不称他的心、如他的意,她只好违背自己在逃婚当天所立下的决心,重新操针引线,并强迫自己端出一张自得其乐的脸,不让他看穿她其实在咬牙硬撑。
  可为了维持那恰然自得的假象,她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不但惨,还很痛!
  因为当银针一触及布料时,她才赫然发现那过长的针身,加上特有的软性材质,让她根本无法灵活操控那根仿佛具有自主意识的诡橘银针,以致修补的效率极差,缝补的痕迹还惨不忍睹,就连双手都不住地被针扎得伤痕累累。
  不是没想过干脆放弃,可每回才一抬头,就瞧见他那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让她怎么也咽不下卡在心头的那股傲气,所以只好委屈自己的眼跟手继续受虐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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