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床上嘿咻嘿咻呀。」以为他听不懂现代辞汇,朱媥媥撇著嘴加注。
「我知道你在说什麽,只是现在时间还早。」怕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口无遮拦,云栖浪赶在她再次开口前拦住她的话。
「早晚有差吗?」她的视线停在他两腿之间,「那种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吗?用不著挑选良辰吉时吧。」
她嘴上问得天真,骨碌碌的双瞳却大胆火辣得足以让人想侧身迥避。面对这样的朱媥媥,云栖俍眯起了眼,迳自陷入沉思。
她的言行总是如此的特立独行,让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可惜的是,她竟是个栖云国人!
朱媥媥左右转动灵活的双眼,越转越心虚,越转眼前就出现越多的问号。
「这是哪里呀?」朱媥媥问著自己。
没有答案的她决定往回走,可是走著走著,她却走到了一处她印象中没走过的浓密树林。
尽管迟疑,没有方向感可言的她还是继续向前迈进,穿越了树林,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美丽仙境。
「咦?有水池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睁大了眼。
忽地,她转动颈子观察四面八方。
「帅呆了,没人耶。」她眼睛亮了起来,抛下手中的畚箕,一面继续扫视四周,一面缓缓地卸下衣裳,然後踏入水中。
呼!好凉,可是好舒服喔!
想她天一亮就认命的到指定位置清扫遍地的落叶。
可扫著扫著,没多久她就发现徒手捡拾或许会比用笨重的扫把清扫那三、五步才一片的落叶快多了,所以她乾脆丢掉手中的扫把,直接用手捡拾。
捡著捡著,童心大发的她乾脆朝成堆的落叶扑去,然後躺在那儿任由四处飞散的落叶一一飘落到她身上,让自己埋在落叶堆下遮阳。
当她休息够了,由落叶堆里爬出时,那五个媲美背後灵的女侍已然不见踪影,独留她一人继续捡拾落叶。
结果捡著捡著,迷失方向的她就捡到这儿来了。
而一身的汗臭与黏腻则让她完全抛开危机意识与矜持,轻解罗衫入池戏水。
第七章
「人呢?」午膳时间已过,晚膳时间将至,云栖俍一身冷肃地立在草地中央。
「属下该死。」已经找朱媥媥一整个下午的红橙黄绿紫五侍脸色苍白,跪倒在云栖俍身後。
「你们怎麽会该死呢?君先生太久没见到你们,想必很思念你们,你们该去找他叙叙旧了。」
君无影,栖俍圣宫的执刑者,一个经年累月面无表情的人,凡落到他手上的人无一不想求死,但偏偏自他执掌刑堂以来,从未有人能在他点头前死成。
他是五侍在圣宫中第一个接触的人,也是在她们成为有用之人前唯一能接触的圣宫之人。
他磨人的手段之苛,之残,君无影之无人性,是她们穷极一生都忘不了的恐怖梦魇,所以一能摆脱他,她们就对自己立誓,决计不再让自己落入他手里。
因此云栖俍的话一出口,五侍无不惊惧颤抖。
无视於五侍的惊恐,云栖俍手中的黑天箫飞旋离手,眼见就要落在某堆落叶上时,箫身倏地旋了一圈,挑起数片落叶後即回到云栖俍手中。
而随箫飞落到云栖俍脚下的叶片竟排成了一个朝向东北的箭形。
「护送她们到君先生那儿作客,然後让厨房将晚膳送到养心殿外静候。」
云栖俍面朝东北方向思忖了一会儿,朝立在五侍後的左弋下令。
「是。」
一听闻「养心殿」三字,五侍脸色倏地刷白。
养心殿位於栖俍圣宫的偏僻角落,是个隐密禁地,也是云栖俍清心养神的修灵之地,若无令擅入,重则削足挖目,轻则自行了断。
如今云栖俍下令备膳养心殿,必是察知失踪的朱媥媥人在那儿了。
她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本该随侍在侧的她们自是难辞其咎,所以这回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进了养心殿,来到了圣池边,神色阴沉复杂的云栖俍看见了朱媥媥。
身无寸褛的她动也不动地趴躺在池边。
本想唤醒她,可她脸上满足的笑靥却让他迟疑了。
抚上她柔嫩的粉颊,他破天荒地叹了口气。
他从不相信世上有雕琢不成的朽木,可她资质之驽钝,教他不得不承认世上真有无法雕琢的朽木。
掌下柔嫩的肤触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手劲,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可人儿。
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这身吹弹可破的滑嫩雪肌吧。
尤其当他们恩爱时,她那身雪白的肌肤便会不自觉地染上粉红色泽,更显诱人,就如同……
现在?!
他的掌如灵蛇般倏地滑上她的额际。
掌下的高温让云栖俍忽然有股将手挪向朱媥媥颈项的冲动,幸而长年养成的自制力及时恢复运作,他才悻悻地作罢。
「哇!谁……谁……谁脱了我的衣裳?」睁开眼的朱媥媥一坐起身就感觉胸前一阵凉意,忙以手遮胸。
乐极生悲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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