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们大哥最爱眉心有一颗红痣的女子,天知道他哪来如此癖好。」魏子无奈地耸耸肩。
「这么说……他真的要成亲了……」她细语喃喃,一脸悲情。
盼了这么久,终于把他盼来自己的身边,却发现自己原来仍旧没有接近他的机会……该忍痛割爱接受上苍赐予的苦果,还是奋起反击,做最后的一搏?
曲安安心念激荡,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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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特地去了厨房,站在窗外偷偷观看--看那个叫做喜儿的女孩。
随着她的目不转睛,渐渐的,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涌上心头。
二八年纪,正值青春芳华,原本容貌娟秀的喜儿更如出水芙蓉一般,人见人爱。
曲安安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别人似甘甜清泉,自己却像泡过了三道的茶,无味。
别人有吹弹可破的肌肤,乌黑如云的长发,而她,不知不觉中抬起手来抚摸枯黄脸庞的时候,竟发现手上的皮肤如树皮一般粗糙。
从小又当爹又当娘的,维持着一间偌大的客栈,时至今日,她能不老吗?
而最最比不过喜儿的是--她已经不再纯真了。
整天忙于算计,打鬼主意、使坏心眼,她的眼神奸诈而狡猾,不再是一个心地单纯洁净的女子所拥有。
男人不都喜欢纯真的女子吗?不不不,不止男人,凡是世人,都会比较喜欢简单纯净的心灵。
一想到殷飞龙马上就要成亲,曲安安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彷佛灵魂失去一块角,脚下轻飘飘的……可是她有什么权力去阻止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与他的旧日前缘,在他心中,她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势利女人而已。何况,她的眉心也没有他最爱的朱砂痣。
蹲在院子里,手中摘着青菜,平时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摘完,可这会儿她已经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居然将嫩叶扔进了垃圾篮里,反将黄叶留了下来。
叮叮当……叮叮当……
一个女人牵着毛驴走进院子,摇了摇驴脖子上的铃铛。
「哎呀,是李大娘!」曲安安一怔,起身相迎。
「到附近的村子看侄儿,顺路给妳捎来一些豆沙糍粑。」李大娘笑盈盈地递过一只篮子。
「豆沙糍粑?」她不由得惊喜,「我最喜欢吃这个了……可是怎么好意思白拿您的东西呢?」
「妳是我的老顾客了,送这点东西算什么?」李大娘搬了张凳子坐到她身边,帮她摘菜。
「大娘……」她连忙按住她的手,「您是客人,怎么能够让您做这些事?快快快,随我进店里喝一杯茶。」
「坐这儿挺好的,」对着满天流云李大娘瞇起眼睛,「乡下的风吹着多舒服!曲大姑娘,妳甭客气,我还有些悄悄话要对妳说,在这儿说,正合适。」
「大娘有什么俏俏话要告诉我呀?」她有些迷惑,亦有些好笑。
李大娘正要开口,忽然发现殷飞龙抱着一大捆兵器走进院中,那兵器中有刀有剑有枪有弓,顿时把她吓白了脸。
「曲家叔叔……好久不见了,」受惊的她结结巴巴地问,「您……您玩这个呀?」
「我叔叔是猎户出身,」曲安安一见他,把脸一沉,「在他们家乡,还打死过老虎呢!」
「原来如此!」李大娘吁了口气,「刚才看到这一堆兵器,我还以为……」
「以为他是土匪?」曲安安讽笑。
「不不不,」李大娘连连摆手,「曲家叔叔一表人才,怎么可能当土匪?我只不过以为是江湖中人罢了。」
「方才惊扰了李大娘,实在对不住,」殷飞龙对她鞠了个躬,「现在恰值曲某练功的时辰,请大娘不要见怪。」
「您尽管练、尽管练,」李大娘看到他褪去上衣后露出的结实胸肌,眼神顿时变得贪婪,「我们在一旁欣赏。」
「大娘,我们还是进屋去谈吧,」曲安安连忙道,「既然是『悄悄话』,当然不能当着外人的面……」
这个殷飞龙,不知在搞什么鬼!每日他都是闻鸡起舞,几时下午练过功?莫非他以练功为借口,要偷听她们说话?
「曲叔叔怎么会是外人呢?」李大娘被男色所迷,傻呆呆地上了当,「我那几句『悄悄话』,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可在曲家叔叔面前却可以公开。」
「为什么?」她一愣。
「因为这些『悄悄话』,那天就当着他的面说过了。」
「呃?」
「就是汪举人的事呀!」拍拍她的手,李大娘挤眉弄眼地提醒。
「大娘您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说真的,她早把那个汪举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半天才想起他乃何方神圣。
「对呀、对呀,」李大娘热心地点头,「那天妳前脚一出门,后脚我就到汪举人家去了,当我一五一十把妳的情况跟他们家说后,天啊,真是奇了!平时我去说亲,那汪举人不闻不问、眉毛都不动一下,可是这一次,他竟主动要求与妳见面。曲姑娘,妳好有福气哦!」
掌柜的,够奸!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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