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未婚夫 第19章

  商烈冷静查看落地窗,落地窗仍紧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他走人房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混乱映入眼帘。
  “检查看看贵重物品还在不在。”他朝探头进房也一样验异的她道。
  “喔……”她焦急地找过几处放了存摺印章与母亲遗物的地方,惶然小脸总算露出曙光。“太好了,都还在,没有掉东西。”
  难道小偷只是来劳动劳动筋骨,挥挥四肢不带走一些钱财?这也太怪了吧!
  当然不。
  商烈也察觉出不对劲,黑眸转而沉凛。“这是警告、示威。”
  “警告、示威?”
  “依照出入口都未经损坏的情况来看,对方只是想告诉你,他们有本事进来作乱,换句话说,也能轻易“处理”掉你。”
  赫!他的说法好恐怖……可妍倒抽一口气,俏脸刷白。
  “你马上整理一些衣物搬到我家,日用品可免。”
  “搬到你家?!”
  “这里已经不安全,将就一下住我那里吧。”
  第七章
  将就?!
  如果有一栋这么壮观的房子让她住,称之为“将就”的话,那么他之前挤在她的公寓里,就应该叫“委屈”了。
  望着矗立在不远前的日式二层建筑、以及刚才在门口所见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一清流”,走在清幽小径上的可妍,瞠大双眼迎接这令她惊奇的景况,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漫画书里的武道圣地。
  “这是你家?”跟随商烈脱鞋踏上敞开的拉门式玄关,她讶问。
  “这是我义父留下的武馆,由我继承。”他从鞋柜拿了双室内拖鞋给她。
  “你义父?”她好奇问道,小脚由木质地板上套人拖鞋里,隐隐约约听见屋内传出吆喝声。
  “我是个被丢在武馆围墙外的弃婴,义父捡回我、扶养我长大,不过在我高一那年他就过世了。”
  “弃婴?那你的父母……”
  “不晓得是谁。”看出她的疑惑,他耸肩回答,对这个事实已经相当淡然。
  “很抱歉,让你提及这件事……”她为他感到难过。
  “没差,我一样活得好好的。”他迈步在前,领她走向玄关尽头。
  商烈的豁达让可妍心生怜惜。
  相较于她,他的身世更令人堪怜,他才是被亲人遗弃得最为彻底、无辜的人,但他却能泰然以对,一派洒脱自在,一点妒恨也无。
  面对他宽阔的背影,她不禁想问,他真的不恨吗?
  商烈走在前方,像是洞悉她心中的想法,淡淡开口:“别以为我不恨。小时候每当看同学午餐吃母亲亲手做的便当,放学有父亲接送,老师每年都出“我的爸爸”或“我的妈妈”这类无聊的作文题目时,我也曾经怨过。只不过怨恨于事无补,我倒宁愿轻松过日子。”
  “我想你是对的……”她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很羡慕你的勇气。”
  高壮如山的身形一顿,步伐骤然而止,商烈心底深处某种早已僵化的感觉,仿佛因她柔和的语气渐渐消融了……这能算勇气吗?
  他一直以为这种淡然是由无数次的打击和失望,所建构而成的麻木,称不上什么光明面。他自幼跟随义父学的是正派武学精神,但由于身世给他的阴暗面影响太大了,以致于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拥有光明的心。
  听她这么一说,他真的可以把麻木解释为勇气吗?
  商烈冷不防转过身,盯着她看,黑湛瞳眸中央有一簇跳跃如炬的火光,专注而激昂。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见他看得这么认真,她不解地回望他,小手抹抹自己的脸。
  经她一问,商烈收回太过恣情的目光,草草忽略心中怦然失序的感受。
  “爱哭的胆小鬼,当然会羡慕别人有勇气。”闪着讥讽的语气,他把心思放回武馆为她简介:“玄关右边是学生练武的武道场,左边是正厅、起居室和厨房,我带你去二楼客房。”
  明白他指的胆小鬼就是她,可妍轻鼓腮帮子,心虚地东看西看。
  “学生?那就表示这里有武术教学罗?你是教练?”刚才听见的吆喝声,应该就是从武道场传来的,她好奇走近。
  哇……好宽敞的空间,由榻榻米铺成的方形场地上,真的有人在练武!大约十来个身穿纯白武道服的儿童和青少年,有男有女、年纪不一,他们或跳或翻或踢,口中还“喝、喝、喝”地吆喝着,好有元气!
  走向左方回廊的商烈感觉她的声音有些飘远,回头一看,才发现她正朝武道场探头探脑。他走近,看到她一脸兴奋地望向那群小孩。
  “他们好厉害喔……”她崇拜地双手合十。
  “还好而已。”他暗暗记下几个学员的瑕疵动作,打算待会纠正他们。
  “我从以前就很想学,可是没胆子翻跟斗和劈砖……”“练武是用来强身、自卫、训练反应力,不一定要劈砖。”他不禁失笑,由于是自己熟悉的专长领域,便感兴趣地问:“为什么想学?”
  “这样就不会被欺负啦!”她痴迷的目光不离小学员们。
  “谁欺负你?”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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