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
既然如此……「夫君,请醒醒!」端庄有礼的说完,一脚将他从长榻上踢下去,咚的好大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滚。
醉鬼继续打呼噜。
「他是死人吗?」满儿不敢置信地瞠大眼。「好吧,那就……塔布,把你家爷扔下湖里去!」
塔布惊骇地喘了好大一口气。「夫人,这……这不好吧?」
「不然怎么办?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满儿反问。「别忘了,人家的船就要撞上来了哟!」
鱼娘与大胡子从头看到尾,看得面面相觑,此时终于忍不住上前来。
「夫人,唤醒你家相公又有何用?现下先考虑如何在船被撞坏之后,保全大家的性命才是要紧吧?」
满儿唉了一声。「只要能叫醒我家相公,船就不会被撞翻啦!」
鱼娘与大胡子疑惑地相对一眼。「夫人确定?」
满儿重重点头。「确定。」
「那么,夫人,」大胡子说:「老夫能让你家相公醒过来,但不能让他酒醒,这样也行吗?」
「行、行,」满儿惊喜地连连颔首。「醒过来就行了,醉着没关系。」
于是,大胡子请塔布和满儿先将金禄扶起来趴在船舷,然后在金禄背上点了几指,再一掌拍下,金禄便呕的一下开始吐起来。
好半晌后,他才呻吟着停止,轮到那些被救上画舫的人开始尖叫。
「撞过来了,他们的船撞过来了呀!」
满儿抬眼一看,楼船果然撞过来了,她下意识也跟着尖叫。
「快点,夫君,他们的船要撞……」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楼船好像被雷公拿支大铁锤猛捶了一击似的,那足有三层的楼几乎全塌了,船上的人一半掉下水宛如落水狗似的啪啪啪乱拍水——就像先前被他们打翻船落水的人一样,另一半人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惊慌失措的大叫,仓皇得仿佛垃圾堆里被追打的耗子。
自然,楼船也不再前进了。
这突发的状况看得那些被救上画舫的人错愕得目瞪口呆,鱼娘和大胡子更是吃惊不已,怎么也没料到那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却依然纯真无比的醉鬼竟有如此高绝的功力。
瞇着眼,金禄慢吞吞地收回手,转身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摸回长杨上,再动作迟钝地躺好姿势闭上眼。
「为夫还要睡,请别再吵我,谢谢。」他口齿不清地喃喃道。
满儿哭笑不得地跟过来。「夫君,你不是要找弘昌吗?」
「唔。」
「他就在那条船上喔!」
金禄并没有即刻予以回应,满儿还以为他又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后,那双醉意仍浓的大眼睛才慢吞吞地又打开来,朦朦胧胧的。
「弘昌?」
满儿点点头。「对。」
眸中忽尔掠过一丝冷靥,金禄又慢吞吞地坐起来。「塔布。」
塔布上前。「奴才在。」
「去把那小子给我抓过来!」
当塔布飞身过去抓人时,满儿倒了好几杯冷茶给金禄喝,又叫佟桂拧毛巾来给他擦脸,好不容易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
「娘子。」圆溜溜的眸子困惑地徐徐扫过船上所有人。
「嗯?」
「咱们船上为何多了这许多人?」
「还不是弘昌害的,」满儿没好气地说:「为了好玩就弄翻人家的船,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就让他们统统上咱们的船上来了。」
「他们的船……」金禄望着鱼娘和大胡子。「也翻了?」
「没有,是他们把人救到咱们船上来的。」
金禄颔首,不再多问。「娘子。」
「又干嘛了?」
「为夫好想吐,头又晕,真的很难受啊!」金禄哭丧着脸喃喃诉苦。
居然撒起娇来了!
「好好好,以后不要再喝醉了,嗯?」
「真的不用再喝醉了?」金禄可怜兮兮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满儿险些失笑。「不用了!不用了!」
金禄顿时夸张的松了一大口气。「谢娘子恩典!」
见他那副滑稽的德行,满儿不由大笑,一面告诉大家可以放心休息,待会儿就会送他们上岸回家去了。
就在大家安心的陆续席地坐下来休息时,塔布抓着一个年轻人飞落在甲板上。
自那头至这头,年轻人那张嘴几乎不曾停止的咆哮怒骂,然而当他的视线一个不小心落在金禄身上,狂吼声猝然中断,那张长得还挺端正的脸也因惊恐过度而扯歪了,旋即惨叫一声,魂飞魄散地拔腿便逃。
「我说,弘昌,我现在头痛得很,最好别让我去追你,不然我会先打断你两条腿再说话,所以……」金禄揉着太阳穴,慢条斯理地说。「还是你自个儿乖乖过来吧!」
年轻人顿时一个错脚狠狠地摔了一大跤,然后,苦着一张惊僵的脸,磨磨蹭蹭的考虑了老半天,终于决定遗是乖乖听话比较妥当,毕竟眼下他是在湖中央,也无处可逃,于是两腿好像被绑上了千斤重大石似的拖呀拖的拖到了金禄面前。
出嫁必从夫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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